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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神色一凜,青琉璃般的眸子映出幾分冷色:“聽說錢老板不久前進(jìn)來一批貨物,不知這趟生意做得可還順利……”“這、這……把那個小賊給我?guī)先ィ ?/br>果然不等蘇廿三說完,錢行便對下人喝道,臉上是有些飄渺的不安,而沒過多久,這種不安便被確定。幾顆汗珠從額角間鉆了出來,錢行伸手指向被帶進(jìn)來的花斂:“混賬小賊,今日蘇公子親自來保你,錢某便不再追究,若有下次……”雙手被綁住跪在地上,神情倨傲的少年連句道謝都沒有,敵意的目光越過錢行卻是直接投向蘇廿三。就當(dāng)做沒看見,蘇廿三神色不動,抱拳向錢行道:“謝謝錢老爺,也請錢老爺放心,哪些話當(dāng)說,哪些話不當(dāng)說,廿三自有分寸?!?/br>說罷,令人將花斂身上的束縛解開,又命阿歲將人扶上早已等在外面的馬車。一路上花斂都只是漠然地垂下眼簾,偶爾抬起頭看著窗外熱鬧擁擠的人群集市,衣服早已爛得不成樣子,能看出是被鞭子抽出的痕跡。蘇廿三拿出一件袖衫披在他身上,花斂將目光收回來,低低垂下了頭:“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謝你?!?/br>我也不是為了你的感謝。蘇廿三嘆口氣,掀開轎簾,吩咐外面的人道:“叫阿歲去畫堂春將緋掌柜請來。”緋冉到時,大夫已為花斂診治完畢。花斂不知挨了多少鞭子,傷口已經(jīng)被鮮血凝注,白皙而纖瘦的身體上布滿橫七豎八的猙獰傷口,道道入骨,就連鳳離和白錦看到后,都不免倒抽一口冷氣。看天色已是酉時,昏黃的夕陽拉長了最后一抹日光,緋冉就這樣闖進(jìn)來,帶著一身黃昏的顏色。在經(jīng)過蘇廿三的一刻緋冉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半米的距離外,定定看著蘇廿三。詭異的氣氛籠罩了整間屋子,良久,卻是蘇廿三先道:“桌上是熬好的粥,想來被關(guān)著的一整天他都沒有吃過東西?!?/br>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想到自己生病那回是緋冉親自診治,又開口道:“我看花斂被傷得很厲害,就先請大夫看了看,外面的大夫醫(yī)術(shù)不濟(jì),想必緋掌柜不會放心,可自己再診斷一次?!?/br>緋冉站著不動,一字一頓道:“不用,你跟他不一樣?!?/br>這是什么意思?蘇廿三被他看得不自在,起身將碗端起遞給緋冉:“你喂他吃,我先走了,等花斂傷好了再走吧,這兒人手多,多些人照顧總是好的。”緋冉動動嘴唇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眼下說什么都不應(yīng)景,坐到床邊輕輕扶起花斂,將他的頭穩(wěn)穩(wěn)靠在自己肩上。燉得稀軟的糯米粥,加了魚rou后香氣四溢,緋冉沉默著勺起一勺,試過溫度后再喂給花斂。在邁出房門時,蘇廿三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的雕欄同樣的日光,人物變成花斂之后美得像一幅珍貴名畫。深吸一口氣:果然一刻都不能再呆下去了。“三兒,等花斂喝完藥,我有些話想給你說?!?/br>被叫住了。“什么話都不急著這兩天,先把花斂治好才是正事?!?/br>蘇廿三頭也未抬,跨出門外。剛轉(zhuǎn)過廊角便被人攔住,一襲藍(lán)衣的白錦雙手抱胸,淡淡的花香蔓延開來:“怎么?這次就不問我什么了?”“當(dāng)然有?!?/br>蘇廿三猛的抬起頭來:“花斂去錢府,當(dāng)真是為了緋冉?”“不是。”不是?!蘇廿三愣住。白錦斜倚在廊下,聲音是一貫的從容淡定,臉上卻露出想要微笑,但又帶著嘆息的復(fù)雜表情。“花斂會出事是因為緋冉,但去錢府卻不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br>神色一轉(zhuǎn),點漆似的瞳直直望進(jìn)蘇廿三的眼里:“也就是說,花斂去錢府,并不是去偷東西的。他要的東西,也并不在錢府?!?/br>“那是……什么意思。”“緋冉中毒了,而花斂是為了給他尋解藥才被抓住的?!?/br>緋冉怎么可能受傷?蘇廿三腳下一軟,想起那一日,鵝黃的月光一席夜色清瀲,白衣男子微笑著替他剪下一燭燈花,說“不過三兒你記得,不論發(fā)生什么,都有我來保護(hù)你?!?/br>月還輸他一段雅,雪亦輸他一份柔,那般絕代風(fēng)姿,就連說起話來都是習(xí)慣性的尾音上揚,帶著旺盛的生命力和生鮮的欣喜。這樣的人,怎么會被人下毒呢?作者有話要說:繼續(xù)求花求收藏淚第14章大荒南·歧舌國「一」夕陽灑在階前的藍(lán)田玉屏風(fēng)上,合歡香的風(fēng)混雜著淡淡梨香,一時竟有些不太真實。白錦雙手抱胸倚在梨下,閉眼想著那個笑著說“白錦無紋香爛漫”的蘇小少爺,爛好心也就這一回。“蘇廿三,蘇廿三?”“???”蘇廿三猛然驚醒,一雙眉柳條般彎成一道弧線。白錦默,伸出手掌在蘇廿三面上晃晃:“你想救緋冉么?”“救……緋冉?”蘇廿三咬住牙閉上眼,再睜開時目光清明,一雙瞳里囤滿了堅定和希望:“只要能救他,不管要什么代價,我都可以接受。”白錦輕輕拍了拍蘇廿三的肩:“至于代價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聽我講講緣由可否?”“好?!?/br>蘇廿三重重點頭。“如果沒錯的話,傷了緋冉的,是歧舌國的人吧?!?/br>白錦皺起了眉,稍作思忖:“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傳說歧舌國也叫反舍國,國中人蛇頭人身,異??植溃軌蚍派涑鰟《疽后w,再者他們眼睛閃爍紅色光芒,往往會夜間行走,這樣想來,花斂昨晚應(yīng)該是偷偷去捉他被傷,無意中闖入錢府,被當(dāng)做小偷了吧。”“那么,解毒的方法是什么?”蘇廿三心知不妙,聲音里不由自主帶上了不安與焦急。“如果能找到兇手,將心臟剖開吃下去,那毒立刻便能解。但花斂昨天已打草驚蛇,緋冉又中了毒,雖然毒性還沒完全發(fā)作,眼下想要找到他,卻是不太可能了?!?/br>白錦聲音清清亮亮,落到蘇廿三心里,卻濺起一陣涼寒:“那就,沒有其他方法了么?”白錦搖搖頭,低眉思索,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個恍然頓悟的微笑:“也不是沒有。蘇廿三,你可聽過洛陽附近的青要山上,有位名叫武羅神的神仙么?”“就是那個,驚世之貌的武羅神么?”蘇廿三點頭說道:“小時候聽娘講過,青腰之上,有位名叫武羅神的仙子,傳說當(dāng)年與黃帝大戰(zh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