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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放到鼻子下探了探,有溫度有呼吸,卻還是忍不住眼淚直流,雙手顫抖著撥了120。 “喂?這里是繁星大廈,我們林總暈倒了,快過來!……嗚嗚嗚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求求你們快過來!她不行了嗚嗚嗚……” - 余安州去茶水間泡咖啡,在走廊里聽見兩個實習(xí)生在里面說話。 “剛公司樓下來了輛救護車,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群里問問?!?/br> 他們實習(xí)生有自己的群,平時吐槽吐槽上司,講講八卦,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余安州嘲諷地扯了扯唇,剛要若無其事地走進茶水間,一聲咆哮將他定在原地。 “臥槽?。?!” “怎么了?” “秘書部那邊的消息,說我們林總不行了?!?/br> “不不不……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 余安州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毫無意義的轟隆作響,仿佛是世界毀滅的聲音,綿延不絕。 腳下如同灌了鉛,瘋了似的飛奔出去。 - 昨晚她還在他懷里。 她睡得不安穩(wěn),手腳冰涼,他就那么抱了她一宿。軟軟的,小小的,格外的讓人心疼。 有很多話昨天沒辦法說,還來不及在她清醒的時候說。 “師傅,你快一點?!彼o了的士司機一大把錢,手止不住的顫抖,渾身冷汗也都控制不住。 司機說了什么他都聽不到,腦子里依舊是綿延不絕的響聲,仿佛山崩地裂,海嘯無情地翻滾淹沒,令他沒法呼吸。 到了急診大廳,正好看見從病房里推出來一張蓋著白布的床,他幾乎理智盡失地跑過去,伸手就要掀—— 男醫(yī)生及時抓住他:“你干什么?” 護士長應(yīng)該是見多了這種場面,倒一點都不慌,語氣溫柔地問:“先生您找誰?這是我們要送到太平間的病人,您不是家屬的話,不能隨便掀的。” 余安州好不容易平復(fù)下心情,低沉的語氣夾著微哽:“……我找林又心?!?/br> “哦,剛剛120送來的病人?!弊o士笑了笑,口罩外的眼睛瞇起來,“胃痙攣疼暈倒了,在5號病房輸液呢,沒有生命危險,你別擔(dān)心。” 一瞬間,仿佛全身力氣被抽空,腦子卻豁然開朗,過度的狂喜甚至膨脹到無法表達,讓臉上五官都開始顫抖:“……謝謝?!?/br> 醫(yī)生望著他,沉吟道:“你是她男朋友吧?以后別讓她喝那么多酒了,飲食作息也要規(guī)律。年紀輕輕的這么糟踐身體,遲早要后悔的。” 余安州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好?!?/br> - “我決定要自作主張為你做一件事?!毙〗鹗謬烂C地開口。 病床上的林又心臉色蒼白,眉眼也沒什么精神,語氣虛弱地問:“干嘛?” 小金:“給你招個男助理,專門帶出去應(yīng)酬喝酒。” “不行?!绷钟中牟铧c要從被窩里竄出來,“讓助理代我喝酒,我談生意都不得勁?!?/br> 小金不依不饒:“那就不招助理,招個副總,讓他出去應(yīng)酬好了,你待在辦公室處理公務(wù)?!?/br> “那也不行,搞得我好像是個傀儡?!绷钟中牡闪说伤?,“你別太小題大做了,我這又不是絕癥,最近是喝得有點多,養(yǎng)段時間就好了啊,而且寰宇的資金下來我就能休息了,沒你想的那么嚴重?!?/br> “總之?!毙〗鸩逯酒饋?,語速緩慢,語氣強勢,“作為你的貼身秘書,我要為你的健康負責(zé),以后你不管多忙,三餐必須按時吃,而且不許挑食,我會全程監(jiān)督你的?!?/br> 林又心嘴角一抽:“……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小金義正辭嚴:“我這是為你好,老板?!?/br> “……” 林又心剛要繼續(xù)反駁小金,一抬頭,對上門口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口中的話一下子全都噎住。 “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不行了。”余安州目光定定地望著她,是和以往全然不同的眼神,看得人心跳加速,“來看看你還活著沒?!?/br> 林又心眼皮一跳:“托你的福,禍害遺千年。” 男人不自覺勾了勾唇。 “那個,我出去找醫(yī)生問一下情況?!毙〗鹉_下抹油,溜得飛快。 林又心躺在床上,手上輸著液,身上也沒力氣,自己連坐都坐不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么柔弱無助的模樣面對他,心里不太習(xí)慣,抿了抿唇,嗓音低低地開口:“怎么不過來?站那里干嘛?” 他有點不敢過去。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雙手在兜里攥出青筋,才沒有失控地撲上去抱住她。 失而復(fù)得的那一瞬間,有些東西,更加確定了。 又平復(fù)幾秒后,渾身緊繃的狀態(tài)緩解些許,他才抬腳走過去,用十分淡然的樣子站在她旁邊。 “其實我有話要跟你說?!?/br> 兩個人異口同聲。 余安州輕笑:“你先說吧?!?/br> “我媽找你了對不對?”林又心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我家長輩的確對你的條件不太滿意,但我從來沒有腳踏兩只船,我沒有什么未婚夫,她是騙你的。” 他“嗯”了一聲,表情并沒有很驚訝。 林又心:“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他向來淡漠的眼神變得有些柔和,嗓音也不是那么冷,“你之前那些話,還算數(shù)嗎?” 林又心心底“咯噔”一下:“……什么話?” “就是——” 男人話音未落,林又心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她夠不著,以為是小金,于是隨口道:“開免提吧?!?/br> 余安州幫她切成了揚聲器。 背景嘈雜,電話里傳來好幾道嘻嘻哈哈的聲音: “林總,您上次立的fg,這都風(fēng)吹雨打多少個春秋了???” “心心啊,程序員小哥哥追上沒?” “實在不成就算了,我們在環(huán)球廣場給你開個場子,隨便跳個什么舞都行?!?/br> “為了一鋼管舞把自己賠進去不值當(dāng),哈哈哈哈……” 林又心拼命地朝余安州使眼色,要他關(guān)掉,男人卻好整以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