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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用營養(yǎng)劑了么?”“嗯?!?/br>“需不需要幫忙?”賀云霆回頭看他一眼,然后從容地拆開密封的包裝,像怕林晗擔(dān)心一樣,回應(yīng)道:“沒關(guān)系。”林晗點點頭:“好?!?/br>他知道有些濃度較高的營養(yǎng)劑直接服用吸收太慢,而在特殊情況下,尤其是alpha專供的營養(yǎng)劑,為了見效更快,會做成針劑的模式,比omega的營養(yǎng)劑倍數(shù)要高得多。他看見賀云霆靠著駕駛艙,將袖子彎起來,露出冷青色的血管??吹戒J利的針頭時,林晗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他想問賀云霆疼不疼,又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問這樣的話純屬多余,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開口。林晗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他余光一瞟,竟看到賀云霆又拿了一支針劑,還偏頭往他這里看了一眼……他敏銳地捕捉到,賀云霆的眼神里有一點猶豫和心虛。都已經(jīng)是針劑的營養(yǎng)劑了,這么高的濃度有必要注射兩支或者兩支以上嗎?賀云霆為什么會下意識往自己這里看,是怕自己察覺到什么?想到這里,林晗心中一緊,打開自己駕駛室的艙門快速往賀云霆身邊走過去,對方果然怔住了,動作里帶了點遮掩的意味,把那支針劑往身后一藏——不需要看包裝,光是這個動作,林晗便猜到是什么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營養(yǎng)劑。自己居然忘了這一層。這么高的體力和精神力的消耗,以及整整五天以上不眠不休,還要指揮部下、cao縱機甲……換做任何一個人可能身體和大腦都要僵住了。怪不得。林晗心里忽地泛起一陣苦澀。果然,從來就沒有什么神明。“是肌rou緩釋劑吧?!绷株嫌昧γ蚓o嘴唇,可是聲音還發(fā)著抖。林晗原本只在新聞中見過這種東西。現(xiàn)在這種東西不說被禁用,但如非醫(yī)學(xué)治療需要,除了軍方,已經(jīng)很少有人用這種東西了。因為弊端太大。高濃度的肌rou緩釋劑,能讓使用者在很快的時間內(nèi)短暫恢復(fù)身體以及肌rou功能,效果立竿見影。當(dāng)然代價也很明顯。盡管情況緊急,如果不節(jié)制地注射,身體里緩釋劑蓄積過多,精神力消耗過大,就算是再強大的alpha也要受到這種藥劑的反噬,輕則肌rou不可逆萎縮,重則纖維化,甚至有可能直接廢掉。賀云霆剛注射完一支,還來不及處理,胳膊上滲出的血點沒能及時止住。被抓包的尷尬讓他顧不上這種細節(jié),血液便順著小臂流下來。像有什么東西攫住林晗的咽喉,光是這么看著,他都覺得呼吸困難。“你騙我?!蹦且荒r紅在林晗的視野里變得刺目,他瞳孔驟縮,再開口時聲音里有了些委屈,“你說是營養(yǎng)劑的?!?/br>“我可以駕駛?!绷株虾鷣y伸手把賀云霆皮膚上的血擦掉,“你去第二駕駛室,我來……”他話還沒說完,反手被對方攬入懷里。“對不起?!辟R云霆先開口道歉。他的聲音低啞,帶著無法掩飾的倦意,“我沒事。”“你都用這種東西了還沒事!”林晗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其實因為賀云霆不愿意告訴自己而生氣,比起這個,他現(xiàn)在只是更心疼對方。正是因為知道他這幾天都經(jīng)歷了什么,林晗才連責(zé)怪都不忍。可是……他聲音大了一些,眼眶因為激動而泛紅:“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你還想打幾支?三支?五支?”賀云霆沒法辯解,更不知道要如何安撫一向溫柔的青年,只能伸出右手將林晗繼續(xù)往自己懷里按,他聲音里有難得的愧疚,面對千軍萬馬也面不改色的主將此刻卻慌亂地揉著青年細軟的黑發(fā),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對不起?!?/br>【對不起?!?/br>【是我做錯了什么嗎?!?/br>【我還可以堅持,可是林先生需要休息。】他的心聲很亂,林晗在聽到的一剎那,說不上生氣,但滿腔的情緒堵得難受,干脆張口咬住了對方的肩膀。林晗舍不得用力,只是想用這個無意義的動作驅(qū)散現(xiàn)在的情緒,他緩了緩,才繼續(xù)說:“我不累。我這幾天休息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我可以去第一駕駛艙?!?/br>“我沒事,真的。”賀云霆語氣變得越來越輕,可是還是沒有答應(yīng)。到后來幾乎是用哄的方式來說話,“聽話,寶貝?!?/br>“你……”林晗怔了一下,聞到一陣很淡很淡的烏木香,帶著安撫的味道。雖然知道賀云霆現(xiàn)在只是在安慰自己,放出一點信息素沒有別的意思,但林晗還是不安地抬起頭:“賀云霆?!?/br>“你,你……你別用信息素來蠱惑我,你要是敢這樣……”好像我也不能怎么樣。可是林晗越想越急,牙齒在松開對方肩膀的時候終于還是帶上了哭腔:“你又要再來一次嗎?”他把賀云霆另一只手上的針劑搶過來扔掉,比對方更緊張地回抱住他:“我們錯過了一次,你已經(jīng)把我忘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來,你又要、又要重新把我丟了嗎!”“我不是溫室里的花,我知道你愛我,你既然都愿意帶我上機甲了,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想要一個人背下一切啊……”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發(fā)脾氣不應(yīng)該,可林晗就是覺得難過,一邊想強忍住眼淚,一邊卻委屈得嘴角不停地往下撇,鼻尖和眼眶都紅了,淚水堆在眼梢,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我不問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試著來找我,我明白你的性格,也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墒?,賀云霆,我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了,我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學(xué)生,我是你的愛人。“我們還有什么沒有做過嗎?那來啊,完全標(biāo)記我啊,是不是只要你狠狠地咬我一口,你就不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把我往外推,自己一個人累垮了也不說?”他的委屈越來越多,眼淚也越來越多。他原本想抬頭再好好地跟賀云霆說話,可是脖子剛剛揚起來,剛才那些淚水就開始無聲地往下掉,原本白凈精致的整張臉?biāo)查g就布滿了淚痕,光是讓賀云霆看一眼,就難受得心都被狠狠地揪起來。“你有沒有想過以后怎么辦啊?!狈凑伎蕹鰜砹耍株纤餍园l(fā)泄一般地重復(fù),“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么辦啊?!?/br>“我知道我任性,我知道你要保護的是帝國千千萬民眾的生命……我知道他們需要你……”林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聽不清。“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