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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豪華、發(fā)飾上垂著兩條宮絳的娘娘。記憶中那些人的面目嫌惡,而自己牽著谷粒的手堂堂正正地站在宮殿上,面容倔強,語氣堅定:“王母娘娘,你不懂愛情,自然不懂我與谷粒的感情?!?/br>宮殿上的女人仍舊莊重著,面無表情著,連語氣都淡淡的:“我不懂愛情,天自然懂。你們下凡去吧,且看輪回之后,你們又會如何?天意又會如何?”宮殿上的自己帶著谷粒微微施禮,面無表情,但眸子中卻如火般:“是,娘娘。”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略忙,裸更傷不起第19章山雨已來風滿樓第十九章、然后,他記得自己和谷??v身跳下了凡間。谷?;髁巳碎g的一屆凡夫俗子,而自己則化作了谷粒的影子伴他左右。從一開始,蘭翔鴻就明白自己和一般的影子不同,他能感受的到谷粒的喜怒哀樂,他會有與人一樣的感情,他會為了谷粒的喜而喜、悲而悲……如今,他竟然有了這樣的記憶,難道……其實自己才是谷粒一直愛著的蘭翔鴻?愛到愿意舍了神格落為凡間一個毫無用處、時刻經(jīng)受人生八苦折磨的凡人,蘭翔鴻極其想要恢復自己全部的記憶。他能肯定這些只是一部分,雖然目前他并不能肯定自己就是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神仙,但是他一定與千年前他們作為神的生活有關聯(lián)。他不能白白地將自己愛的人交到天上那個人的手里。誰能肯定那個人不是被娘娘放著做誘餌的?即便是莫青和谷清被那個人送到這個空間里,他蘭翔鴻也絲毫不敢相信。恢復記憶,只能依靠自己。朦朧中,蘭翔鴻確定了這件事情。“蘭翔鴻,蘭翔鴻……”虛弱的聲音在蘭翔鴻的耳畔響起,蘭翔鴻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從谷粒的身上直起身子。谷粒蒼白著臉,有氣無力的指著外面。通天的火光以廚房為中心,迅速的向周圍蔓延開來。火紅的火光在黑夜里顯得格外亮眼,竟然有些像是夕陽西下的景色。漫天火光之下,蘭翔鴻看到莫青衣著青衫拉著谷清沖進了房間。“他們開始行動了?!蹦嗟恼Z氣一如既往地平淡,似乎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無關緊要的小事情。蘭翔鴻緊緊地拽著谷粒的手,眼睛飄向火光沖天的沉寂黑暗里,那里的天空極紅,像是燃燒了生命一樣。與他現(xiàn)在一樣。這個世上,總有人一生順遂卻痛失所愛,有人生活富貴愛而不得,也有人寧愿拋棄所有也要護得自己在意的人一生安康。而他,蘭翔鴻,愿意拋棄所有,護得谷粒一生安康。這無關陪伴,無關承諾,只是為了千年前那個為了自己所愛而嘔心瀝血肝腦涂地的人。他不知道千年前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無所謂。只要過了這一關,早晚他能想起來,也早晚能夠讓谷粒徹底相信自己是他的蘭翔鴻,是那個曾經(jīng)為了他拋棄神格下凡的蘭翔鴻,是在他身邊一直守護著他與他同喜同悲的蘭翔鴻。第20章風雨同舟偕同行谷粒蒼白著臉色晃晃悠悠地直了起來,雪白的中衣上浸出來了明顯的水跡,手緊緊地抓著床上鮮紅的床單,緊緊地,像是怕失去什么東西一樣。蘭翔鴻、莫青和谷清站在谷粒的床前,默契的將谷粒攔在身后,給他最堅強的保護。谷粒只能迷迷蒙蒙地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心中萬千情緒呼嘯而過。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那么慶幸這三個人的出現(xiàn)。一直笨拙的向自己表達愛意的蘭翔鴻、拿著羽扇風度翩翩卻冷漠無情的莫青、以及曾經(jīng)質問自己是不是她的親弟弟的谷清,在這一刻,全部都站在他的身邊,。哪怕他如今虛弱到馬上就要消失,哪怕對面是沖天火光之下曾經(jīng)的忠臣,哪怕他自己是史書上臭名昭著的谷粒……他們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撐起了自己現(xiàn)在的全部世界。谷粒忽然感覺自己沒有白白地度過這孤單凄清的一千年,至少茍活了一千年的自己在死的這一刻不再像千年前那樣眾叛親離。來吧,所有的一切他都能夠接受。谷粒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在心里默數(shù)顧氏父女和那個小奴婢進來的時間。“砰”的一陣破窗聲,谷粒明顯地感覺到房間內(nèi)的空氣嚴肅了起來。這么一想,谷粒睜開了眼睛,輕輕地說道:“你們讓開一點?!?/br>三個人連動都沒動,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只是沉默地站著表達自己不愿意讓谷粒出現(xiàn)的想法。谷粒無奈地直起了身子,準備穿著鞋子站起來,只是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床邊一只鞋子都沒有。他悄無聲息的撇了一下嘴,怎么也抑制不了自己唇邊綻放的笑意。這種幼稚的行為恐怕只有蘭翔鴻能夠做出來了。谷粒強忍著笑意,最后咳了出來。蘭翔鴻緊張地回頭看著谷粒,問一句:“你怎么樣了?”谷粒溫和地笑了笑:“沒事,扶我起來?!?/br>他將手搭在蘭翔鴻的胳膊上,溫和地說道。聲如叮咚清泉,溫和地讓人如沐春風,但卻帶著泰山一樣的堅定、倔強,一如谷粒千年前的作為凡人那段短暫的生活。即便自己所愛的那個人對自己毫無溫情,但是他還是那樣熱烈的愛著,直到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蘭翔鴻的身子僵硬的站著,并不回應谷粒的一切要求。谷粒見狀,拉著蘭翔鴻的臂膀,將自己的腳放在地上,光著腳站了起來,腿仍然是顫顫巍巍的,甚至基本不能說是站,那明明快要癱在了地上。只是有什么辦法呢?無論他如今多么倔強,多么想要站起,他都不能。在維持了那個像是癱在地上的姿勢不到一秒,他就徹底地摔在了地板上。黑色的發(fā)絲遮擋著他的臉,沒有人看見他此時眸中隱含著的沉痛和諷刺。千年以后,他仍舊如同千年前一樣是個廢物。只不過千年前他是失去了武功的廢物,千年后他是無法站起來的廢物。或者說,他比千年前更廢物。哪怕千年以后的他沒有千年前那樣結局凄慘,但那又如何呢?他從來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一個人,因為他已經(jīng)習慣自己走在任何地方。莫青搖了搖羽扇,轉身將倒在地上的谷粒撈了起來,笑道:“何苦這樣難為自己?”語氣是笑著的,只是眸中帶著的緬懷之色怎么也掩藏不了。莫青將被自己撈起來的谷粒放在自己和蘭翔鴻中間,無奈的說道:“你真是同當年一樣會為難自己?!?/br>哪怕當年的你是一個掌握著凡間糧食的、諸人生死的神仙,你也總是難為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