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蘭翔鴻正在切菜的手頓了頓,轉(zhuǎn)即就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切:“一千年了,你不想吃我做的飯嗎?”“你一千年前從來沒給我做過飯?!惫攘K菩Ψ切Φ拈_口,“倒是我,總是會往宮里給你送各種我做的小吃?!?/br>蘭翔鴻此時已經(jīng)把菜切完了,便將刀放在旁邊,轉(zhuǎn)身去看一直在往外飄煙卻一直沒有生起來的火,漂亮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谷粒笑了笑:“我來吧?!?/br>谷粒熟練地拿起火石,忙碌起來。不多時,方才還只飄煙的灶火就升起來明顯的火焰。蘭翔鴻拿起菜就準(zhǔn)備往鍋里放,谷粒皺了皺眉:“還是我來吧?!?/br>谷粒接過那些材料,在廚房忙碌著:“你站在一邊看著,回頭再做吧?!?/br>蘭翔鴻看著谷粒忙碌的身影,不覺竟已癡了……第8章再遇奴婢言真情(小修)谷粒忙碌在廚房里,轉(zhuǎn)眼間,就做出了許多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許久未做了?!惫攘⒆詈笠坏啦搜b盤,遺憾的說道,“有些生疏。”蘭翔鴻笑著拿起旁邊放的筷子,夾了一些菜,放進(jìn)嘴里,優(yōu)雅地咀嚼完:“仍舊很好吃?!?/br>“哦?”谷粒疑惑的挑起了眉,有些不太相信蘭翔鴻的話,接過蘭翔鴻手中的筷子,夾了一些菜,殷紅的舌頭微微探出來,將菜全部卷進(jìn)嘴里,莫名的多了一些誘惑:“沒有千年前好吃了?!?/br>蘭翔鴻笑了笑,沒有答話。“在廚房吃飯,算怎么一回事?”谷粒將筷子放下,白皙的雙手端起兩個盤子,“走吧,去咱們房里吃?!?/br>兩個人各自端著兩盤食物走回了房中,因只有兩人,所以谷粒只做了四盤食物,倒是與生前的奢侈完全不同。蘭翔鴻與谷粒二人雖為鬼魅,但到底是情侶關(guān)系,所以吃飯的時候免不了有些膩歪。蘭翔鴻攬著谷粒精細(xì)的腰,時不時將自己認(rèn)為好吃的菜夾給谷粒,再偷偷地偷個腥,一頓飯吃的很是愉快。“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谷粒和蘭翔鴻對視了一眼,是誰這個時間來找他們?谷粒站起身來,將門打開。門外,陽光刺眼,一個衣著厚重、將自己全身都隱藏在深厚的衣服下的女鬼站在外面,她白皙的雙手上打著一把油紙傘,傘的外側(cè)為白色,密密麻麻的圓圈充斥在傘面上。傘的內(nèi)側(cè)卻為純黑色,谷??粗羌兒诘膫?,神色有些復(fù)雜。女鬼看著谷粒復(fù)雜的神色,嘴角抿了一些笑意:“大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個傘是前段時間一個故人交給我的?!?/br>谷粒笑了笑:“進(jìn)來吧?!?/br>女鬼笑了笑,將傘收起來,斜放在房門處,欠著身行了行禮:“多謝大人?!?/br>女鬼走進(jìn)門,看到桌上的四個菜,詫異的抬了抬眉毛,看著谷粒:“是你做的?”明明是疑問句卻偏偏被她說成了陳述句,好像根本就沒考慮是蘭翔鴻做的這種情況。谷粒笑了笑,指著桌邊擺放的桐木圓凳:“坐吧。”蘭翔鴻攬過谷粒的腰,將他攬進(jìn)自己懷里:“何必為了這等人浪費自己時間?”蘭翔鴻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恰好讓三個人都能夠聽見。谷粒笑了笑:“遠(yuǎn)來即是客,你莫要這樣說話?!?/br>“谷大人,你也不要苛責(zé)皇上。”女子臉色如常,一點沒有為蘭翔鴻的話語而變臉色,好像蘭翔鴻說的不是自己一樣。女子看著桌上尚且升騰著熱氣的飯,嘆息道“原來大人還是會親自下廚做飯的。大人自失去武功那刻起,再也沒有下過廚?!?/br>谷粒笑著夾起菜放在自己嘴邊:“君子遠(yuǎn)庖廚?!闭f完這句話,谷粒將放在嘴邊的菜,送進(jìn)了嘴里。“那大人今日怎么又想起來下廚了?”女子嘲諷的看著谷粒。谷粒咀嚼事物的嘴停了下來,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來。蘭翔鴻看谷粒的神色不對,急忙開口:“與你無關(guān)。”蘭翔鴻眼神如刀,一刀一刀地切在女鬼的臉上:“謹(jǐn)記你奴婢的身份!”“奴婢?”女子嘲諷地笑著反問,緊接著,女子就又嚴(yán)肅了面孔,“大人還是不要忘記了千年前的教訓(xùn)?!?/br>女子翻了翻手,那雙本應(yīng)該因為長期勞作而顯得有些粗糙的手纖細(xì)稚嫩,“不過一千年的時間,大人的確不像是大人了。竟然會要一個替身。”蘭翔鴻聽到這句話,瞳孔瞬間放大,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他“砰”地一聲將手中拿著的筷子砸在了桌子上。下一刻,女子就被他扔向了墻壁。女子虛弱的身子砸在墻上,一口灰色的鮮血從女子嘴中噴了出來。即使如此,女子仍然淺笑著抬著頭看著蘭翔鴻,那平靜的眸光似乎是在提醒“蘭翔鴻”他只是一個假的蘭翔鴻,只是一個替身。蘭翔鴻被那樣的眸光刺的生疼,他啞著聲音:“一千年不見,你倒是比千年前更加大膽。”女子嘲諷地看著蘭翔鴻:“奴婢再大膽,也不敵某些人,敢于冒充當(dāng)年皇上的身份?!?/br>蘭翔鴻的眸子間劃過迷茫:“你胡說,我就是蘭翔鴻。”千年前他是蘭翔鴻,千年后他還是蘭翔鴻。他只有一個名字,那個名字是蘭翔鴻,是谷粒最愛的那個蘭翔鴻!“生前的蘭翔鴻沒有你這么愚蠢。”女子虛弱的扶著墻壁站了起來,“你說,你是蘭翔鴻,你怎么證明?”蘭翔鴻回過頭看著谷粒,此時的谷粒眸中含著化不開的冰冷,那對著他時總不自覺的綻放著笑意的嘴角也沉了下來,表情冷硬生冷,好似他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可是……可是,他就是蘭翔鴻啊。蘭翔鴻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谷粒冷漠的臉:“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千年前的蘭翔鴻,但是我會比千年前的蘭翔鴻對他更好?!?/br>谷粒動了動嘴,語氣仍然是冷漠的,但是那語言卻將蘭翔鴻從冰冷的極寒之地拉進(jìn)了自己的溫暖懷抱中:“你又怎么證明他不是真正的蘭翔鴻?”女子張了張嘴:“我……”最終也沒有說出來該怎么證明。谷粒疲憊地擺了擺手:“既然這樣,那便一切都維持原狀吧?!?/br>蘭翔鴻聽到谷粒這樣說,好像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一樣,他看向虛弱地靠著墻壁站的女子,冷漠的開口:“請你離開?!?/br>女子不理解的看著谷粒,良久才開口:“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br>女子扶著墻壁,一步一步艱難地向門口走去,這段距離并不長,但是受了傷的女子卻走了很長時間。寬大的衣袖順著女子抬高的手臂劃了下來,露出里面被陽光曬黑的皮膚。女子走到門口,陽光地照在她還沒來得及遮掩起來的皮膚上,她卻沒有瑟縮,反而饒有興趣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