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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重山好好談?wù)劦臅r候,萬岳那邊卻突然傳來了壞消息。常年酗酒終究是熬壞了他的內(nèi)臟,再加上沒有規(guī)律的飲食,以及不正常的作息時間,讓他的身體完全崩壞了,等檢查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是肝癌晚期,大約只還有三個月左右的時間。陳墨雖然不喜歡萬岳,但聽到這件事還是震驚不已,并且馬上趕到了醫(yī)院。陳家的人都來了,包括陳爺爺和陳奶奶,萬重山站在病床旁邊,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但陳墨能看出他眼中流露出的傷心和痛楚。陳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萬重山,他的人生太幸福了,生下來就是甜的,完全沒有品嘗過什么痛苦,身邊的親人都還在世,除了那個死去的大伯之外,但他對那個大伯毫無印象,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悲傷。但是萬重山又像是一副不需要人安慰的樣子,他非常的冷靜,臉上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非常穩(wěn)定的跟醫(yī)生交流治療方案,再加上上班,把時間都安排的有條不紊的。他幾乎住在了醫(yī)院,陳墨突然又一個人住著,一點都不習(xí)慣,他下班回到家里,家里空蕩蕩的,也沒有準備好的熱飯熱菜。陳墨有些難受,但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不可以任性,而且他覺得萬重山肯定需要陪伴,自己應(yīng)該多陪陪他。陳墨想著自己能做些什么事,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陪在萬重山身邊,所以趁著周末休息收拾了兩套衣服,又想著萬重山可能會沒有衣服穿,于是走進他的臥室里,去打開他的衣柜打算幫他也拿幾套衣服。等陳墨把衣柜打開后,面對里面近乎空蕩蕩的畫面,整個人都呆住了。衣柜里只放著寥寥幾件衣服,除掉兩件襯衫外就只有一件薄外套和兩條西褲,收納內(nèi)衣的抽屜里也只有一條內(nèi)褲而已,但陳墨是知道萬重山離開這里時是沒帶什么衣服的,那他的行李呢?陳墨突然像瘋了一樣去翻找整個臥室,他打開了浴室,看到里面只有一條毛巾還有牙刷杯子,其他的洗漱用品都是這套房子里原本就存在的,而書桌上也沒有什么東西,抽屜里更是干干凈凈的……陳墨全部檢查完之后,便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心臟又涌起一股悶痛。萬重山其實根本不愿意搬來跟他“同居”吧?只是自己哭鬧不休他才妥協(xié)了下來,他打包了那么多的行李,根本就沒有運到這里來,萬重山只是隨意撿了幾件衣服而已,早已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打算。意識到這件事之后,同居后的相處都浮現(xiàn)在陳墨腦海里,萬重山的貼心,萬重山的照顧,雖然也很好,但全部都是有保留的,跟幾年前一點都不一樣。甚至于是性愛,陳墨到現(xiàn)在才意識到,萬重山根本就沒有主動過,只是他要求,萬重山就給他。萬重山真的不愛他了嗎?微信公眾號:小胖推書自己已經(jīng)醒悟的遲了嗎?陳墨忍不住想哭,他想給許攸打電話訴說自己的委屈,但拿出手機他又停住了動作。現(xiàn)在萬重山正是處在艱難的時候,自己不應(yīng)該再用這樣的事去打擾他,自己應(yīng)該乖一點,陪著他撐過去,讓他熬過難關(guān),而不是又放任自己的小脾氣,擺出任性的樣子來。陳墨想到這里就連忙抹了抹眼淚,把臥室恢復(fù)成沒有被自己翻過的樣子,然后提著一個小行李袋去了醫(yī)院。等到醫(yī)院的時候陳墨才知道萬岳已經(jīng)出院了,他打電話給萬重山,電話那邊許久才被接聽,陳墨光是聽到萬重山的聲音,心口就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他握緊了手機,努力用溫和的聲音問道:“山山,你在哪里?醫(yī)生說萬伯伯出院了?”萬重山的聲音透著一點疲憊,“嗯,他不肯住院,所以我?guī)丶伊?。?/br>“回家?”陳墨愣了一下。“不是別墅,是以前我們自己的家?!比f重山解釋了一句,陳墨正想問是哪個位置,那邊似乎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萬重山的語速有些加快,“抱歉,我這里有事,先這樣?!?/br>面對被掛斷的電話,陳墨心里無比的失落,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跟萬重山之間走得越來越遠了。也許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認,總以為只要萬重山回來,兩個人重新見面,就能變得跟之前一樣,萬重山還會寵他愛他,而他這次也會回應(yīng)萬重山的愛。陳墨知道自己錯了,他應(yīng)該在萬重山回來的時候就跟對方道歉,而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小小的自尊而將這件事混淆過去,以為只要自己表現(xiàn)出親近,之前經(jīng)歷過的裂痕就會自動痊愈了。他還錯了,他應(yīng)該跟萬重山表白,告訴對方自己現(xiàn)在愛他,而不是只是邀請對方zuoai而什么都不說。但是現(xiàn)在最好的道歉和告白的時機都溜走了,等他醒悟的時候又碰上這樣的事,那他和萬重山之間還有可能嗎?陳墨失魂落魄的搬回了家里,那個公寓里留著萬重山的氣息,而如果他不在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獨自待下去。陳墨向來任性慣了,做出這樣的舉動陳家人也不在意,或者說陳家人都更希望他能住回來,所以他主動回來反而皆大歡喜。陳墨現(xiàn)在卻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高興著,他不敢多去打擾萬重山,畢竟最重要的親人得了根本不可能治愈的絕癥這樣的事肯定是非常糟心和痛苦的,陳墨不想拿自己的這點事情再去煩他,可是他又總是忍不住想要多看看萬重山,所以最佳的場所反而就放在了公司里。陳家的辦公樓很大,一棟三十層的樓有一半都是陳家的辦公區(qū)域,而陳墨因為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所以辦公室離高層的辦公室距離很遠,就連平常用餐的食堂都不是同一個。陳墨以前都是跟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一起用餐,這天他卻獨自往另外一個食堂跑,想要去跟萬重山一起吃飯。陳墨摸不準打電話給萬重山會不會打擾他,所以決定自己先過去碰碰運氣。另外一個食堂比較小,幾乎都是高層在這里用餐的。陳墨餓著肚子走了進來,但是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萬重山,反而遇到了幾個熟悉的長輩,他連忙笑著打了招呼,其中一個是他爸爸的合作伙伴兼好友,親切的問他吃過飯沒有,看陳墨搖頭,便道:“那跟叔叔一起吃飯吧。”“好的?!标惸谶@里等了十多分鐘了,萬重山都沒有來,他估計對方有可能出外勤了,就沒再等,坐在叔叔面前吃飯,一邊應(yīng)付著他的問題。吃到一半的時候,陳墨眼尾余光察覺有人進來,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過去,恰好看到了萬重山,他心中一喜,正要打招呼,突然看到萬重山背后還有一個高挑的女性,臉上露著笑容正在跟他交談著什么。坐在陳墨對面的男人注意到他的驚愕,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對進來的男女時,輕輕笑了笑,“你爸爸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