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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舒:“我知道?!?/br> 系統(tǒng)繼續(xù)道:“還有代價。我從前是科技系統(tǒng),后來轉職才來帶宿主你,今天的事算是我當初錯找上宿主你的補償,我跟總系統(tǒng)申請恢復原職,所以你日后有新的任務,是幫助科技發(fā)展,任務完成后我才能離職?!?/br> 謝清舒:“你之前轉職的原因是什么?” 系統(tǒng)無奈:“科技系統(tǒng)的危險性很高,宿主完成任務,系統(tǒng)就得發(fā)布獎勵,獎勵通常能促進科技繼續(xù)發(fā)展。等到發(fā)展水平超過一條線后,系統(tǒng)極可能被檢測到……” 后面的不用說謝清舒也能明白。發(fā)現(xiàn)不明生物,無非就是一種可能,捕捉,實驗。對系統(tǒng)而言,科技系統(tǒng)是一項高危職業(yè)。 她鄭重道:“謝謝,我一定會完成任務?!?/br> 系統(tǒng)安撫道:“放心,我是對你有把握才敢去遞交這份申請的。” 謝清舒沒有多言。 她在心中為未來做規(guī)劃。 系統(tǒng)沒有欠她的,哪怕找錯人,也是她占了便宜。幫她是為了情分。她不可能讓別人為了自己有危險。 裴經言送入急救室,生命體征很快穩(wěn)定。 醫(yī)生從急救室出來時,嘖嘖稱奇。 明明看著馬上就要死的人,竟然掙扎著恢復了,連ICU都不需要住。 他們將人轉入普通病房,謝清舒跟著進去,醫(yī)生走后關上病房門。 宋文跟她報告:“醫(yī)療團隊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但大型儀器暫時不好帶,得等一等,需不需要在這邊的醫(yī)院投資……” 謝清舒捏著眉心:“他明知道自己有病,為什么要跑來帝都常住,還不肯帶醫(yī)療團隊?” 宋文幫自己老板辯解:“本來是要帶的……但是醫(yī)院那邊出了點事,老板讓他們暫時不用過來?!?/br> 謝清舒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追問:“什么事?” 宋文低聲為難道:“……國外有個老板一直資助的艾澤威爾患者,兩個月前接到國內,由團隊治療……是個十歲多的小孩子,兩周前去世了。” 謝清舒不語,寂靜在病房蔓延,許久才輕聲道:“知道了,你先去忙吧?!?/br> 宋文應聲,輕手輕腳關上門,留下謝清舒與裴經言兩個人在病房。 謝清舒回想著宋文的話。 她太清楚裴經言是什么感受。 因為都是她經歷過的。 看著一個個跟自己相同的人,在比自己小許多的年紀便告別世界,是抑制不住的悲哀。 就好像是有人在耳邊,一遍一遍的告訴你,你是會死的,一定會死。 你看,那些比你小的人,都死了,比你活的久的人,也死了,只有這一條路,沒得選,再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謝清舒不是不能接受死亡。 她無比清楚生命的規(guī)律,每個人的終途必定是走向死亡的。 可她不甘心那么早死,什么都沒來得及做,什么都沒體驗,莫名其妙的來這個世界走一遭,又這么莫名其妙的被強拉著離開。 她扶著額頭,半晌后忍不住趴在裴經言的床邊,帶著哭腔低聲道:“裴經言,你撐久一點才對得起我啊。我不喜歡違約,說好的研究出治你的辦法,你要是不等我,我會違約?!?/br> “我們說好明年五月回裴家老宅,去看紫藤花,你說那時候的花開的最漂亮,我還沒看呢?!?/br> “你醒醒,然后,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 裴經言抬起無力的指尖,輕輕拂開謝清舒臉頰上的發(fā)絲。 他的目光沉靜溫柔,深邃復雜的叫人無法描述。 57. 第 57 章 不成功便成仁 宋文帶著醫(yī)療團隊抵達時, 謝清舒正趴在床邊寫東西,裴經言垂著眸子安靜的注視著她。 宋文敲了敲門,才進去。 謝清舒收了東西放進包里, 準備離開,被宋文叫住。 “網上最近……” 謝清舒淡淡的, 語氣比起第一次聽說這事多了點冷意:“我知道你請了工作室,讓他們不用再管。” 宋文疑慮:“可是……” 謝清舒撩起眼皮看他, 不知道怎么, 宋文覺得有些不一樣。 非要形容, 像是在休息的rou食動物被作死的人招惹后,看向人的那種視線。明知道這種冷意不是對自己,而是對著網絡背后推手的人, 宋文還是忍不住后背起雞皮疙瘩。 早在謝家人幾次三番對謝清舒動手,連她一根汗毛都沒碰到時,宋文便知道長相柔軟的女孩不好惹。唯一傷到她的還是親生父親那幾巴掌,然而代價是此后終生都在牢獄里度過?,F(xiàn)在他甚至懷疑,那一巴掌謝清舒之所以愿意挨, 不僅僅是為了取證, 還有還生恩的意思。就像她對付謝家時,先還養(yǎng)恩, 再動手, 任何人都別想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她分毫。 只是這回, 不知道背后推手的人會付出什么代價。 而謝清舒也沒有再借裴經言手的意思。 謝小姐是……有了新的倚仗,用她自己的能力等價交換得到的。 “你在想什么?” 宋文聽見裴經言的聲音, 回神來發(fā)現(xiàn)謝清舒已經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兩人。 “在想什么人想壞掉謝小姐的名聲。” 裴經言捏著指骨,沒有表露情緒:“她知道就行。” “好的, ”宋文將東西放下,讓外面的人進來,“老板先去重新做一次檢查吧?!?/br> * 謝清舒回到學校時,秦明遠已經知道裴經言的事。見她情緒不佳,每天也忍不住皺起:“很嚴重?”他對自己的金主還是跟關心的,要是沒有裴經言的資金支持,他的心思沒法全部放在科研上。 謝清舒取過自己的褂子穿上,套上手套:“嗯。” 秦明遠臉色大變,觀察謝清舒半晌,想不出她怎么還有心情做實驗。在實驗室轉了半圈,出去打了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 幾分鐘后他回來,臉色古怪。 謝清舒驢他? 醫(yī)院里的人說裴經言不僅不嚴重,甚至還有恢復的跡象,快比得上兩年前的狀態(tài),堪稱醫(yī)學奇跡。 這是謝清舒說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