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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你以為是朵純潔百合,想去摘他糜美的玉蕊,被根莖上的利刺戳穿手掌,才教你后悔怎么敢看輕他?陛下在花紋繁瑣的地毯上蠕動,“別過來!你敢碰、碰我,朕馬上叫人滅了你乾天宮!”霎那間一股熱流嗖地飛過謝謙身旁,營帳中心瞬間炸起焰火,當(dāng)即點燃腳下造價不菲的絨毯,人們嚇得四處逃竄,陛下定睛一看,一只火箭居然從半開的帳門飛進來,著火芯燒黑的箭頭已經(jīng)穿裂了他剛才端坐的虎皮椅背。“蘇閹!過來扶朕,朕起不來了....哎喲!”宋燮站在不遠處的小丘上,凝視營內(nèi)的動靜,他身后鐵蹄錚錚,八千北牧鐵騎沉默地隱身于夜色中,好像一座高山,宋燮立于山前,竟一點也不顯得渺小。可看到?jīng)_出主帳的人時他手里的千里望差點要給捏碎:“謝謙怎么會在那兒?!”右護法也詫異:“屬下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人去接左護法,怎么會.....”他腦海中浮現(xiàn)起方氏溫良恭儉的臉,不可置信地攥緊拳頭。他跪下膝蓋:“屬下知罪!”“不必了,”宋燮把長弓遞給他,他深知情勢越是要緊,就越要穩(wěn)住心神,“你拿著虎符,看到皇帝被引出營地,立刻領(lǐng)鐵騎從后翼包圍,如有落單,就地斬殺?!?/br>右護法訝異:“你要去救謝謙?”他想起方才北牧大帳中可汗光芒銳利的綠眼睛,“你我約定是十年,將三萬北牧鐵騎與大忞兵權(quán)交付于你,可現(xiàn)在才第七年你就來要兵,我只能給你八千匹馬,八千個人,還有半塊虎符,另一塊需要你自己去找忞皇帝拿,才能調(diào)配西京的御林軍........你如何保證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忞皇帝?”宋燮目光灼灼,他用那雙與老狼王一樣綠焰暗涌的眼睛回應(yīng)著他的審視:“孩兒從六歲起就等著這一日,若不是有這二十多年的把握,孩兒怎么敢來找太姥爺討兵?”老狼王輕蔑地吐了口氣,鼻子下茂密的白胡子都隨之一動,“北芝山遍布忞帝眼線,專要抓你回去殺頭,你這么輕率地就北上,聽說就是為了個庵人?”營帳中響起一圈哄笑,不同于竊竊私語似的低吟,這些愛穿獸皮勝過絲綢,喜歡騎馬勝過座駕的北牧男人是在放肆地嘲笑著可汗的曾孫的,他們信奉響聲越大,自己就越強,而他們又多的是爭強好勝的性格,宋燮在其中不但沒有感到羞愧,相反地,他覺得自己在這樣放肆的包圍下自在非常,老可汗抬手示意,周身才平息,“我還聽說他很美——比草原上的任何一個女子都美?!?/br>左右的男人都不以為然地哼氣,右護法知道他們在嫉妒。“可若是這庵人成為你走向王位的攔路石,我可憐的孩子,你又要怎么辦呢?”宋燮那天在墨綠火光中的神采桀驁極了,他接住老狼王拋來的虎符:江山美人,我全都要。當(dāng)下右護法遲疑地接過那半截虎符,山下的營帳里火光滔滔,那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陷阱了,草原上就是這么抓野狼的,他想說什么,被宋燮打斷:“我們西京見?!彼竭^自己,侍從將韁繩遞給他,他翻身利落地爬上馬背,月黑雁高飛,他駕著高馬朝著深淵跑去。“別死了,我不想被明頤恨一輩子?!?/br>第十六章(完結(jié)倒數(shù)2)【作家想說的話:】我:我寫的不是溫柔深情攻嗎?為什么要我虐他?友:你放屁!謝謙并不是無力反擊,可他還要留意著另一個生命,他能擋住眼前的刀劍,但擋不住強勁而持久的攻勢下的體力消耗,他身上有血口子,匕首也磨得開刃,還好始終保護著肚子,那里安然無恙。“你都快死了,也不見你師兄來么!”陛下在遠處尖聲笑著,主帳著燒了,他便坐在草墩上,沒胡子的男人有些著急:“陛下,這宋燮還來不來?”“朕如何知道!”忞皇帝也心急如焚,美人撐不了多久了,若自己碰都沒碰上一碰就被活活折磨死了,那豈不是暴殄天物么!他語音還沒落完,空中一道銀光飛閃——沒胡子的老男人那張沒胡子的臉、那顆擦了粉的頭像流星一樣飛出人群。陛下野豬似的嚎叫起來,這具無頭的身體片刻噴了他滿臉鮮血,衛(wèi)兵馬上聚集到他身邊舉盾,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銅墻鐵壁拔地而起,皇帝在找到一塊極小的縫隙探頭,看到眼前的一人一馬,立刻惶恐地把那顆肥頭縮回去。他在人墻里傳出的聲音疙疙瘩瘩:“宋燮!你、你要造反嗎!”宋燮笑聲爽朗:“二姥爺若能乖乖交虎符出來,宋燮何須造反?”“癡心妄想.......朕明日便發(fā)兵乾天,你和你那狗屁門派....早該和你倒霉爹下地獄!”鉗住自己的手臂收緊了,謝謙不得已發(fā)出一聲悶哼,皇帝模仿著宋燮的語氣:“宋燮,你要是也愿意乖乖把自己的人頭放過來,你這小美人還可多活兩天?!彼靡庋笱螅拄?shù)爻哆^謝謙的下巴:“朕還以為你要躲躲藏藏一輩子,不想一個男人就能引你出來......就因為他長得像謝子青?”長劍出鞘的聲響劃開夜色繚亂,謝謙抬頭,月光在銀鋒之上流淌,淌到劍尖,化作一顆明星,照亮孤狼的雙眸。他從沒看過宋燮殺人,宋燮從沒讓謝謙見過自己殺人,可他不知道殺人也是極凄美的,劍光與血色的交織,無可阻擋的利刃,似乎有剎那間連月色都染成銹紅,他手中劍快極,血都還不曾沾上刀鋒,不斷有人撲過去,把他的光焰蓋住,但不過須臾,他的目光又在劈成兩截的尸骨之后閃耀,師兄已經(jīng)殺了多少人?一百個,一千個?可士兵仍然源源不斷地涌上來,皇帝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下命令,那有什么用?廝殺聲幾乎要把山掀得動搖,但誰能想到敵者只身一人?抓住自己的兵卒似乎也慌亂手腳,謝謙鈍刀一劃卸下他半截小臂,擠開后退的人潮朝宋燮跑去。“師兄,我在這!”宋燮抓住他的手,劍花一收,轉(zhuǎn)身抱著謝謙奔上馬背。“虎符......”“想什么虎符,不要命了?”宋燮揮動皮鞭,馬兒一嘶鳴,揚起蹄子沖進草原深處。皇帝發(fā)了失心瘋,他連帽子都給戳破個洞——著他前邊往回跑的侍衛(wèi)不慎戳到的:“給我追!”不遠的山上響起悠長的吹角聲,是山峰在移動么?他不知道,皇帝被怒火燒毀了心智,而沒留意天神降臨,他今日只必須要宋燮死在這草原上,就算兩萬御林軍被屠得一個也不剩!天空中依稀雪花飄蕩,太好了,大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