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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捉,被祁玉泉打了回去, 并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曲勛嘆了口氣, 只得站住了觀看。 好在他自己經(jīng)歷了一遭,知道確實沒什么兇險。只是勾起一些往事,令他心中惆悵。方才, 他好像回到了幼時,家中養(yǎng)了捕鼠貓, 日子清貧而溫馨。不過天下不靖,天災之后又是兵災,闖進他家的那男人正要欺辱母親, 被老貓抓瞎了一只眼,母親趁機撲上去捅死了他。但那人臨死掙扎,也將他母親殺了。 老貓被甩出去瘸了一條腿,曲勛帶它躲起來逃過一劫,后來逃難也帶著它, 一直到被師尊所救,又到了大師兄那里。那時候,大師兄非常討厭他的貓,哪怕這只沒什么規(guī)矩,臟兮兮又愛掉毛的老貓死后,他重新養(yǎng)了干凈乖巧的貓咪,大師兄還是很不喜歡。 沒想到啊,大師兄也有今天。 曲勛嘴角不由一彎,看自家小雪在里面轉圈圈的樣子,自我陶醉了一會,又轉去看桔子。一看之下不由一愣。 桔子弓著背,身體已經(jīng)變大,先前陸玖涂上去的花紋未消,好像老虎一般。這只貓居然也遇到過危險?曲勛有些納悶,以她的經(jīng)歷,好像不至于有這樣如臨大敵的幻境出現(xiàn)才對。 他想的沒錯,桔子在幻境中,與李青崖正面相對了。 濃黑的魔氣遮住了身形,她根本看不見人,但她知道就是那個她一直以來最恐懼的人。 “小九,小九,老三,老三,救命?。 ?/br> 她自然也忘了這是幻境,下意識覺得,他們的努力失敗了,李青崖的魔源失控??墒切【藕推钣袢四?,他們都死了嗎? 桔子眼淚都下來了,身體吹氣一樣膨脹,鼓足勇氣掄起了王八拳:“啊啊啊去死啊啊啊啊!” 祁玉泉和曲勛就見她人立而起,對著空氣就是一套無影爪,然后轉身狂奔,都被她弄得一怔——這是怎么回事,到底打還是不打? 桔子在幻境里跑著跑著就清醒過來了,但是心里還是極怕,躥出看見祁玉泉,立馬跳到他懷里求安慰:“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小九和你都不見了!” 祁玉泉在她背上順了順毛,看了曲勛一眼,將他剛要出口的詢問給堵了回去。 曲勛只能又去看別人。師尊是不用擔心的,略過,海平多看了兩眼,不過徐師妹都在一邊出神了,顯然并沒擔心這個徒弟,他當師伯的也用不著擔心,略過。陸玖有大師兄看著,略過,還是看看自家小雪轉圈圈吧——這莫不是在捉蝴蝶? 祁玉泉有點擔心陸玖,盡管沒甚危險,但耗得太久也會脫力?,F(xiàn)在她與桔子差不多,拿出了她的捆仙索在奮力揮舞,顯然正陷入苦戰(zhàn)之中。 但祁玉泉也沒有想到,陸玖陷入的幻境根本不是未來的魔源之變。桔子是親身經(jīng)歷了那末日般的生活,陸玖不然。她對改變未來信心滿滿,根本不是很擔心。 現(xiàn)在,幻境中的她,正拉著祁玉泉陷入苦戰(zhàn),在幻想著自己與天劍山上下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讓他們廢了祁玉泉的靈力。 “打不過,要輸了?!标懢拎止局遣慌?。 “易大叔,來個核彈?!?/br> 如果是現(xiàn)實,陸玖其實知道換不了,易大叔那個位面和他能換到的東西,也沒有她想要的這種單人近距離cao作還能不傷到自己的武器。 不過這個幻境就是很神奇,她陷入其中,固然把一切都當成真的,但同時也把她自己的幻想當成了真的。 揚手就是一個扔手榴彈的動作,身后傳來大爆炸的聲音,陸玖便拉著祁玉泉開始了狂奔,直到手上一空,茫然四顧,只見幾個姿態(tài)各異的人和貓,她才反應過來:我出了幻境了? 這幻境挺好玩的嘛。 再一看,桔子都已經(jīng)趴祁玉泉懷里了,比她出得快,真是能耐了。 感覺被自己的貓比下去,有點丟臉,陸玖怏怏地走出來,擊掌慶祝的心情也沒了。祁玉泉看出她心情不好,略一猶豫,還沒說話,桔子已經(jīng)趴上陸玖肩頭,神神秘秘高高興興地傳音說:“我偷看了那個人煉丹,是你不會的丹方,我教你哦?!?/br> “什么方子?”陸玖也傳音,又搖頭,“他會的,祁大哥肯定也會?!?/br> 桔子就有點不高興了,又去跟祁玉泉咬耳朵,問他會不會。 祁玉泉凝神聽她叨咕了一會,眉頭微皺,見幾人還未出來,便叫過徐宛,報出了幾個丹方。 “這是你新琢磨出來的方子么?” 徐宛點點頭,面上現(xiàn)出不解:“師兄,這是我很久前練習的方子,早就改進過了,你怎么會知道?” “是與你們碰面之前,海平練手所制,就是在我身邊煉制,有兩味我還看著出爐的。” 這是曲勛插話。他雖然不長于此道,但海平就在身邊煉了這些丹,他打坐恢復之余也不是沒看見,聽著丹藥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桔子在一邊肯定地點頭:“就是他煉制的,原來不是好藥,白記了!” 徐宛渾然沒有被偷學的自覺,掩口失笑之余也不禁疑惑:“他為何拿這些練手,都是些簡單的方子,他早已不必用它們練習了。何況我也早授了他新的丹方?!?/br> 陸玖于藥理本就不通,久遠前跟祁玉泉學的那些更是忘得干凈,她只會看丹方。這會兒把桔子說的丹方在心里邊復原了一下煉制過程,頓時也覺得莫名其妙起來。 “對,真的很簡單,練手用這個不是浪費時間么?!标懢琳f得很直白。 徐宛茫然地搖搖頭,只看著祁玉泉:“師兄,他是怎么了?” 祁玉泉也不明白,把那丹方翻來覆去了回想了幾遍,驀地一滯:“曲勛,你說他在你身邊煉丹?” “正是?!鼻鷦滓侧嵵仄饋恚m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祁玉泉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徐宛也受到了啟發(fā),重新琢磨起丹方,沒一會也變了臉色,無措地看看兩位師兄,顯然是一點主意也沒有的。 “拿下他?!逼钣袢淅涞乜戳诉€在幻境中未出的海平一眼,這話卻是對曲勛說的。曲勛也無二話,只等海平出來了。 就陸玖和桔子還一頭霧水,陸玖拉了拉祁玉泉,還沒問出口,徐宛已經(jīng)拉著曲勛落淚了:“曲師兄,你還好嗎?” 曲勛苦笑,他也不知道啊,他只知道肯定是海平針對他做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事,你們都沒告訴我吧? “并無不妥。” 說話間,李蒼梧已經(jīng)先出來了。他耽擱這么久,打斗是沒有的,主要是猶豫得太多。他這輩子沒什么不順心的事情,所以幻境考驗在進去前他就想到是什么了,本想不去,反正也不稀罕幻境出產(chǎn),但三個徒弟都在,不進去實在丟人,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果然,一迷糊,他就看見已經(jīng)去世的夫人在跟大徒弟吵架。準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