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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氣息。 “拿去,跟人道個歉, 當(dāng)作賠禮,老夫保證明天就沒事了, 快去。” 祁玉泉還怔著, 整個鍋都被塞過來,只得接住。又被白川推向門口。這人雖然奇奇怪怪,修為不知深淺, 但肯定比他現(xiàn)在高明,一撥一轉(zhuǎn)一推之下, 幾無抵抗之力。 “道歉?”他無意識地重復(fù)著,有點茫然。 白川氣得翻了個白眼:“廢話,你是不是還想問為什么道歉, 問你就輸了。人家小姑娘生氣,你道個歉不就完事了,問個屁問?!?/br> 門無風(fēng)自開,祁玉泉被推出了自己房間,然后門還在他面前鎖上了。 以及, 手里還抱著個散發(fā)著香氣的鍋。 祁玉泉真的挺無措的。他沒有想過道歉的事,因為他只是覺得自己或許做得不妥,但并沒有覺得哪里有錯。 但是小九氣得飯都不吃了,或許他真的錯了。 祁玉泉抬手,敲了敲門,怕驚醒或許已經(jīng)睡了的陸玖。 屋里有動靜,但沒有立刻開門。隔了一會,門才開了個縫,陸玖露出了半張臉,先是警惕,然后是驚訝,接著將門打開了。 陸玖非常擔(dān)心,一時忘了還在冷戰(zhàn)。半夜過來找她,祁大哥這是出了什么事嗎?手上還抱著一個……鍋? 哎呀,該不會他找她去吃飯,她沒去,祁大哥怕她餓著,自己動手下廚了吧。 那……那能進嘴嗎? 可是陸玖又內(nèi)疚了,感動得眼淚汪汪,吸了吸鼻子,決定不管怎么樣都要吃下去。 “小九。”她聽見祁玉泉叫了她一聲,然后沉默了一會,說,“對不起?!?/br> 眼淚一下子出來了。陸玖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大的委屈,一頭扎在祁玉泉懷里,使勁把眼淚往他身上蹭。 祁玉泉怕燙著她,一只手將那個小鍋托起,另一只手摟住她輕輕拍著,心頭惶然,這才知道小九是真的因為這件事很委屈。 “吃點東西,你一天沒吃飯了?!标懢猎谄钣袢渥由虾鷣y擦了一把,抬起臉的時候,聽他這么說,臉悄悄地紅了。 把人讓進來,她嘀咕著:“我出去的時候吃過面了,跟白老頭一起吃的,他突然跑過來要收我當(dāng)徒弟,我沒理他。對了,還有這個?!?/br> 拿出那根玉簡給祁玉泉,陸玖看著那鍋粥,摸了摸肚子,拿出自備的碗筷舀了一碗出來——咦,原來是找人做的,味道不賴。 她一小口一小品地抿著,祁玉泉已經(jīng)粗粗地將玉簡內(nèi)那門功法看了一遍,心中大震。 白川當(dāng)真傾囊相授?這門功法看不出任何問題,卻是真正高明的,甚至與天劍山傳承不相上下。 天劍山以一個新興門派躋身孟州前列,憑的是李蒼梧近乎無敵的身手,憑的是其弟子同樣出類拔萃的修為,而這都有一個前提,就是李蒼梧早年身為一個散修時的奇遇,得到了一門失傳的功法。天劍山雖根基淺薄,可是論功法,并不輸于神霄宗這些赫赫有名的大派。 祁玉泉的眼光當(dāng)然也早就被從小修煉的絕學(xué)給養(yǎng)高了,能入得他眼,甚至被他認(rèn)為與師門絕學(xué)可相提并論的功法,那自然不會有假,流傳于世,足以引起修真界的亂事。 白川就這么隨隨便便地給了小九,甚至還沒真正拜師? 小九還不稀罕。 祁玉泉甚至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在夢游,不由得又從頭看了一遍。 “祁大哥?”陸玖好久沒聽他說話,心里有點忐忑。 這些天她一直賭氣,想讓他認(rèn)錯。但是今天他真的來道歉了,她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細(xì)想起來,她憑什么不讓祁大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br> 叫了一聲沒反應(yīng),陸玖丟下碗,快速地拍了他一下,又縮回來。 祁玉泉回過神,見她才吃了半碗,以為她不愛吃,起身道:“我買了些吃食在伙計那里,你等我……” “祁大哥。”陸玖趕緊拉住他,“我不餓。你……我、我……對不起。” 她任性了一回,弄得祁大哥這么為難,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幸好桔子不在,不怕丟面子。陸玖這么想著,居然松了口氣,說話也順暢了:“你不要走?!?/br> 祁玉泉著實弄不明白她這是怎么了,但看得出她的緊張,溫言道:“我不走。小九,我給你取些食物回來,你若不放心,與我同去就是。” 陸玖臉慢慢燒起來,小聲說:“我真的不餓?!?/br> 她豁出去了,從倉庫里把剛剛緊急收起來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祁玉泉就見一樣一樣的擺上,桌子很快就滿了。 已經(jīng)吃光了的裝小魚干的紙包,剩了一半的蟹rou丸子,空了的小罐子,原來不知道裝什么的,足有四個,估計都是從街上帶回來的。 還有小半包蜜餞,最上面是咬了一口的。陸玖紅著臉把那沒來及吃完就趕緊塞回去的蜜餞塞嘴里,看祁玉泉要笑不笑似的,拿起一塊就堵嘴:“不許笑!” 沒點燈,只有月色隔著窗照進來。陸玖剛哭過的眼皮薄紅,兩頰也嫣紅,顯然是要惱羞成怒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水洗過似的,在月色中反而更顯得明亮,祁玉泉心頭柔軟了一片,也不去想她變來變?nèi)サ那榫w了,將她塞來的蜜餞咽了下去,又輕聲說了一次:“對不起?!?/br> 他早該來道歉的,何必琢磨那么多,白讓她生了幾天的氣,還不知道這些天委屈成什么樣了。 “喂,你們不要對不起來,對不起去的了,老夫我等很久了!” 陸玖還沒說話,被這聲音一嚇,跳開一步,躲到了祁玉泉身后。 祁玉泉也轉(zhuǎn)過身,就見白川不知什么時候倚到了門口,一副老流氓的架勢,雙手抱在胸前架著個腿,滿臉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賊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标懢炼碌米∑钣袢?,堵不住白老頭,生氣地念念有詞。 夜中,她聲音也不敢大,怕吵著別人。 白川收斂了一下,但沒收住,又綻開一個更大的笑容:“怎么樣,我這個師父可以拜吧?你的煩心事我都給你解決了,還不拜師?” “什么煩心事解決了?”陸玖反問,然后繼續(xù)拒絕,“我不拜師,不拜?!?/br> 上趕著收她當(dāng)徒弟,她是覺得自己挺不錯的,可是白老頭從哪知道她不錯?他連她的靈根情況都不曉得呢,就巴巴地湊過來要收徒,還從訛她徒弟開始接近,一看就不是好人啦。 當(dāng)然,事實上認(rèn)識這么久了,陸玖還真的沒法把這個送財童子一樣的老頭當(dāng)壞人,可來往歸來往,拜師是另一碼事。看祁玉泉拜了那么個坑徒弟師父她就知道了,在這個世界師徒關(guān)系是很重要的,亂拜師父會坑死自己,還不能把坑徒師父怎么著。要是讓她碰上這種師父,非嘔死不可。 白川沒想到她這么堅決,臉色不由苦了下來:“老夫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