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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重生回來的啦?!?/br> 一句話說出,她秘密吐露,頓時輕松,又把眼睛睜開,神氣了起來。 “本來我不知道那是脫凡果呀,沒帶小九去吃。還有你,我去吃的時候都是秋天了,果子下面就是一堆爛骨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你。” 下面表功的話還沒來得及講,陸玖已經(jīng)受到了驚嚇,抱住了祁玉泉。 祁玉泉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了兩下,想,倒也沒錯。若是小九沒有去,他確實應(yīng)該死在那里了。 桔子很不高興地扒陸玖:“小九小九,是我的功勞,你不應(yīng)該抱我嗎?” 陸玖松手把她抱起來:“對對對,你的功勞,今晚弄點好吃的給你。” 桔子立馬高興了:“沒錯,好吃的。嗚嗚。”她想起上輩子死得慘,誰能想到她胖桔子居然是餓死的?“小九,我上輩子死得好慘啊,你一定要好好養(yǎng)我?!?/br> “好的好的?!标懢列奶哿?,抱著拍拍又親親,“乖乖桔子,你是出什么事了呀?” 這一下提醒了桔子,她從陸玖懷里跳出來,嚴肅地道:“我們?nèi)e的洲,這個洲毀了,全是魔氣,活不下去了?!?/br> 祁玉泉一下子坐直了,緊緊盯著她:“你仔細說。這與天劍山有關(guān)?” “我不知道天劍山,但我認出那個少主了?!苯圩訌囊娏死钋嘌碌哪翘扉_始就想著逃,到今天終于有希望了。用爪子抹了抹胡子,她認真地回憶,“小九上輩子死了以后給我留了錢,我本來過得挺好的。但是魔氣蔓延到秦州,世道亂了,我也沒人管了,只好自己找活路?!?/br> 唉,混得多慘就先不說了,先講要緊的事。 “反正就是,別的妖告訴我魔氣是人跟魔生的孩子身上爆發(fā)的,后來我跑到魔氣還沒影響的地方以為沒事了,魔氣卻又擴散過來,只好再逃。后來有人給我看了他的畫像,是見過的人畫的,就是他散播了魔氣!” 桔子打了個寒顫,看畫當時那刻骨的寒意仿佛又襲上了心頭。所以盡管只是一幅畫,那個人的樣子她依然牢牢記在心里,那種悲痛絕望的神情,讓她兩輩子都無法忘懷。 所以,盡管那個天劍山少主,相貌文秀,眉宇間滿是少年的青澀與飛揚,她也一眼將他認出來了,并怕得要死,只想逃到別的洲去。別的洲,應(yīng)該沒有魔氣吧。 祁玉泉緊緊揪住了被子,胸口悶得喘不上氣來。 陸玖一回頭看見他臉色,趕緊給他順氣:“深呼吸,祁大哥,深呼吸。” 他猛地爆發(fā)出一陣咳,咳出來才散出胸口窒住的那口氣,呼吸順暢了起來。 “真的是他?”他喃喃自語,桔子聽見了卻以為在質(zhì)疑,不滿地叫起來:“我見到他的臉,一定不會認錯的!我們快跑,跑遠一點就沒事了?!?/br> 她想得很簡單,當時有門路的也在往別的大洲跑呢。別的大洲怕人太多,開始禁止遷入,聽說每天都有人沿著海邊巡視,不許人過去。 那個李青崖人不過去的話,別的大洲也就沒危險了。她是小可憐沒門路,小九又不在了。不然憑她有錢,早期應(yīng)該也能弄到名額帶她一塊跑掉。 現(xiàn)在提前這么多年,不早點搬走,還在這等死呀。 祁玉泉病還沒好透,這個消息又給他重重一擊,方才是真的差點接不上氣。 他將過去的教訓牢記,制定門規(guī)時便一起放了進去,并不代表他會覺得這種事一定將發(fā)生在身邊。 事實上如今世人輕忽,也是因為至少已經(jīng)近萬年不曾發(fā)生過魔源禍世的大難了。若非如此,當初與師父爭吵之后,他也不至于心中動搖,乃至于想退上一步,同意師父與苗文繡成親。 如今就算決裂,就算憤怒于李蒼梧不曾遵守承諾,與魔族通婚后不留后嗣,也不過是因為天性中受不了如此行為,倒非是當真覺得李蒼梧這個兒子就必然是未來禍患。就像苗文繡所說,世上魔族與人、妖二族通婚的孩子千千萬,也不見哪個出事,也不見哪個去管,憑什么就針對她? 如今,卻從桔子口中聽到,他曾經(jīng)的師父的獨生愛子,成了那禍亂世間的魔源。 那個時候,天劍山如何,李蒼梧又是如何? 一念及此,喉中一甜,一口血到底還是噴了出來。 不過曲勛給的藥是真正除病根的對癥良藥,他這口是硬生生激出來的,吐出來也就好了。心中急怒驚的種種情緒,也隨著這口血吐了出去,重新冷靜下來。 桔子就覺得,家里這老三落在身上的審視目光,搞得他好像才是家里的老大一樣。 切。 不過她還是乖乖蹲坐好,乖乖回答起了問題。 這可不是怕老三,這是因為小命相關(guān),不把他的疑惑解了,讓他相信,小九也不肯帶她跑路啊。 祁玉泉問的第一件事,就是桔子所說的魔禍,是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這有點難住桔子了,她貪吃貪玩,在陸玖身邊的時候連妖修功法都沒接觸到,就是只傻貓,根本不計年。 不過還好,她記得一件事。 “小九死之前已經(jīng)過完一百二十二歲生日了!”她大聲說,為自己記得這個而洋洋得意,胡子都抖了三抖。 “哇,我活了這么久?”陸玖驚嘆,不過還是習慣性的沒找到重點。 祁玉泉由著她跟桔子你來我往討論了幾句關(guān)于“怎么活這么久的”“過生日你還抹我一臉奶油”之類的話題,等她討論完了,才繼續(xù)問:“之后又過了多久出的事?” “不記得了?!苯圩勇曇羧趿讼氯?,努力地回想,“一二三,四五六,七□□……至少過了十幾年,對,照顧我的那個小白臉后來留了胡子,原來還沒老婆,后來生的孩子十幾歲了,不知道哪年生的,小時候還來拽我尾巴?!本褪切【挪辉诹?,她才會被人欺負。 祁玉泉又問了幾句,發(fā)現(xiàn)就算桔子記得時間,那也只是魔氣擴散到雁城的時間。至于是什么時候發(fā)端,從哪里開始,她一概不知。 放松身體,祁玉泉按了按額頭,回憶起典籍的記載??上切┯涊d也一樣語焉不詳,沒有一本寫到魔氣擴散的速度。不過既然桔子所說的那一世中,小九壽終時天下還一片太平景象,小九這個桔子口中的一州首富也沒有給自己的愛貓安排遷去別的大洲,說明當時應(yīng)該還沒有魔氣禍世的消息。 寬泛一點算,至少還有一百余年的時間。 正想著,纖細的手指沿著眉骨向兩邊用力刮過去,祁玉泉睜開眼:“小九?” “你不是頭疼嗎?我給你揉揉?!?/br> 祁玉泉拉下她的手,笑了笑。 “我是在想,怎么避免這場禍事?!?/br> “搬家?!?/br> “干掉李青崖?” 一貓一人,兩個答案。 祁玉泉咬緊了牙,李青崖就是未來第三次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