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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 “祁大哥,你想到了啥?” “這大概,與植物的品質(zhì)有關(guān)?!逼钣袢f。 桔子拍了下爪子,她懂了,然后一溜煙跑開,鬧得陸玖趕緊追她:“桔子別亂跑,大老虎來吃了你?!?/br> 桔子百忙之中還不忘鄙視她一下:這個陸小九,八十歲的時候跟她說話都這口氣,一直把她當(dāng)小奶貓哄。 她又不是去玩。桔子跑回來路上一棵大樹下,刨了兩下,挖出一根草。陸玖追過來,祁玉泉也緩步跟了過來。 “咦,珍珠草?!标懢猎趯W(xué)煉丹,藥草當(dāng)然是認(rèn)識的。其實剛才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不過今天主要是找地方提煉,所以她想回來再挖走。實際上這一路過來看到了三種靈草,比在秦州時多得多。 祁玉泉從地上撿起珍珠草,垂眼看見桔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微微一笑。這只貓真是從來沒掩飾過。 “孟州的靈氣充沛,哪怕是普通植物,生命力都比秦州旺盛,山中靈植也較秦州多。你提煉出的草木精華,品質(zhì)自然會上升。”他還有一個猜想沒有說,若是到那專門種植的藥山藥圃,豈不是品質(zhì)還能更上一層?這村民口中的陀山,其實只不過是天劍山的支脈,有一點靈脈的余澤影響而已。天劍山可比這里強多了。 另外,在秦州,他后來也上山查看過。陸玖施展過提煉術(shù)的地方,草木不但沒受影響,反而更加繁茂。若是這能力對靈植也有用…… “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讓人知道你的能力。”他目光一凝,再次提醒,并蹲下身,直視著桔子:“他日化形開口,你也需記得此事,萬萬不能與人多言?!?/br> “喵。”桔子叫了一聲,又不滿,又心虛。 她當(dāng)然不會對別人說小九的秘密。小九經(jīng)常憑空拿出好東西,她上輩子有對別人說嗎? 不過老三好像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事了,喵喵喵,他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桔子肯定保密啦。”陸玖把桔子揉了揉,“我們桔子雖然有點笨,可是很聽話哦?!?/br> 桔子炸了:“喵!”誰笨,你才笨,笨小九! 祁玉泉對此沒有評論,抬眼望了眼山林,繼續(xù)道:“我在雁城時看過,你影響的區(qū)域大約是那一座山頭的范圍。但此處山深林密,換個地方,應(yīng)該可以繼續(xù)提煉?!?/br> “呀?” 陸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她一直下意識覺得一個地方提煉一次,然后等半年恢復(fù)了再來一次。一被祁玉泉說破,她越想越是這么個理,拉著他就要更往山里走:“我們換個地方再來!” 祁玉泉阻止了她。 “今天出來得晚,沒有準(zhǔn)備,過兩天再來?!?/br> 陸玖滿腹的躍躍欲試,不過祁玉泉一向懂得多道理也多,她沒什么反對的念頭,就是有點失落:“還要等幾天呀?!?/br> 她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七,轉(zhuǎn)眼就要十八歲了。在凡人世界,這個年紀(jì)或許已經(jīng)成親生子。但陸玖不知是怎么長的,仍然充滿了好奇與精力,祁玉泉覺得她倒更像是修真界出身的年輕人,動不動個把月的閉關(guān)修煉,與人接觸少了,于是在這個年紀(jì)還保持著少年的心態(tài)。 見她如此,他想了想。 “我們一路過來也不曾見到人,回去若還是如此,也可一試?!睘榱吮kU,他們?nèi)肷竭h(yuǎn)了一點,越過了一座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其實半路就不見入山的村民,陸玖這么想試,那就回去的路上試吧。 “好主意!” 順著來路回去,陸玖順手把發(fā)現(xiàn)的靈藥給采了,自己用不上也能換點貝錢。祁玉泉估算著在秦州時推算出來的范圍,在一處停了腳。 “試試吧?!?/br> 陸玖再度動作,也再度收獲了一團(tuán)草木精華。顏色與方才類似,只是小了不少。不用祁玉泉解釋,她也懂了:“這是因為我們沒走出剛才施術(shù)的范圍吧?!?/br> 祁玉泉頷首。正是如此,只是再往里走就不安全了,在這里試一試,一樣能得到驗證。 “太好了。”陸玖眼睛在發(fā)光,“現(xiàn)在我們有更多的綠團(tuán)子,我還可以加藥里做個試驗,還可以放在飯菜里試試?!?/br> 聽起來就好生浪費的樣子。祁玉泉心里翻了幾個滾,到底沒阻止。 他想,陸玖看起來這么開心,對丹師這一行是真心喜愛,要試就試吧。就算藥理學(xué)不好,一個出色的丹師依然有自己獨到的技藝,往往就來源于反復(fù)試驗。 就算最后沒得到什么,這個過程也是讓人歡喜的。 開心就好。 第22章 試新方 保險起見,陸玖先只煉制了兩種簡單的藥。一種外用的止血散,一種入口的氣血丸。 沒錯,不能叫丹,只能叫丸。因為是藥收汁之后手動捏出來的丸子,跟修真界的丹藥沒有一個貝錢的關(guān)系。 不過兩種藥出爐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她拿給祁玉泉看,祁玉泉抬手就咬破了指頭。陸玖趕緊拉都沒來得及,拽過來給他撒上藥粉,再吹吹。 “你干嘛呀?!?/br> “試一試效果?!逼钣袢院喴赓W。 “去山里抓只兔子不行嗎?” 祁玉泉只搖了搖頭,沒說話,注意體會著傷口的變化。 從外表來看,藥粉的效果好了不止一層。用較差的靈草制作出來的藥粉,幾乎有真正丹藥的效果了。不過化入制藥中之后,草木精華那股特殊的生機似乎也融入了藥物本身,并不會特別感受出來。 這樣他就放心了。 再吞下氣血丸,也是一樣。 “你再做幾付藥。”他吩咐,“加入的綠團(tuán)子數(shù)量逐次減少,這一付效果太強,拿出去無法解釋。” 丹方可以變化配比,改善手法,來使效果變得更好。但是這總有個極限。若是幾種便宜靈草做出來的藥粉效果逆天,就該有人找上陸玖一探究竟了。 陸玖是真的喜歡動手的工作,一點也不嫌煩,果然又拿出了幾付藥。不過這回她沒直接給祁玉泉,而是到山里捉了野兔來,才一起遞給他。 “不能做人體實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了一個聽得懂但祁玉泉過去沒聽過的新名詞。 “這次不用。”他將幾只在掙扎的兔子放下,琢磨又是什么思路讓她逮這么多只回來。 陸玖就看他在一只灰色野兔右前腿上劃了一刀,灑上藥粉,然后又執(zhí)起左前腿要再劃一刀,急忙阻止:“換一只啊?!?/br> “嗯?”祁玉泉心思一轉(zhuǎn),這下明白她的想法了。 這邊陸玖已經(jīng)說了:“雖然要做實驗,不過盯著一只弄傷也太慘了。換著來,雖然這幾只也很慘……不過少受點傷,好得快點?!?/br> “嗯?!逼钣袢獜纳迫缌鳎瑩Q了兔子,將幾付藥都試了,最后選出一種效果好上不少,但又不至于太打眼的,問她:“加了多少還記得么?” “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