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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聶文洲緩緩垂下眼瞼,意味不明地低聲道:“事不過三?!?/br>沒由來的寒意讓我打了個哆嗦。我正想再問幾句,忽然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聶文洲你說實話,是不是來之前還背著我偷偷吸煙了?!”我忍不住皺眉,站直了湊到對方肩窩處仔仔細(xì)細(xì)聞了聞。他愣了下,無奈而坦然地任我檢查,低頭在我頭頂親了口:“早戒了。”我將信將疑地被這人抱在懷里往外走,看著他步履沉穩(wěn)地一級級踏下木質(zhì)的旋轉(zhuǎn)樓梯。等來到一樓,我終于知道煙味來自何處了——花園被燃了火。現(xiàn)在火勢不算太大,但如果蔓延起來,吞沒掉整間宅邸也只是時間問題。一道挺拔頎長的人影立在焦枯的草坪前,望向我的煙灰色眼眸正微微彎著。“抱歉。”這人臉色仍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卻若無其事地笑著摘下手套,將其丟進身后燭天的火光里,“摘完黑鍋再去跟長輩奪權(quán)有點耗時,所以來晚了。”他頓了頓,目光溫柔地朝我伸出手來:“看樣子這邊已經(jīng)處理完了,現(xiàn)在……小祖宗要不要跟我回家呢?”人齊了,開飯吧(不是AngelicBitch95我還沒說話,聶文洲就冷著臉直接把我嘴捂住了。干得好!能在這種說什么都錯的情境下獲得干脆不發(fā)言的機會,簡直是太棒了!我裝模作樣地小幅度掙扎了會兒,還用牙去輕輕軟軟地咬他手指。聶文洲捏了把我的屁股,意味深長地威脅道:“寶貝,是不是想讓我換個東西堵你嘴?”又耍流氓!我立馬見好就收,乖乖依偎在他臂彎里不鬧騰了,面上仍舊裝作委委屈屈想要開口的樣子。這人笑了笑重新抬起頭,英挺的眉宇間驟然落滿戾氣,嗓音也低沉冰冷得很:“離我媳婦兒遠(yuǎn)點。”聞言,尉昊抬了下眉。他眼瞳里煙灰色的光澤在身后熾烈火光的襯托下顯得更淺淡了些,望過來時有種分外淡漠疏離的感覺。“你的?”尉昊冷笑,薄唇勾起個嘲諷意味十足的弧度,“然然纏著我喊主人、把一切都交付給我的時候,還沒你什么事呢。”聶文洲將安靜裝死的我圈得更緊,黑著張臉反唇相譏道:“我向易然父母提親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在哪兒。”這話讓尉昊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但很快,他就重新恢復(fù)了鎮(zhèn)定。“提歸提,但怕不是剛提完……就被伯父伯母轟出來了?!蔽娟粚⒁暰€從我沒有飾品的手指上移開,邁開腳步不緊不慢地朝我走了過來,“你要是真被然然家里人所接受,總不見得連對訂婚戒指都買不起?!?/br>這話可謂是正中要害。我嘆了口氣,剩下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視線飄飄忽忽地落到開始冒黑煙的別墅上。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么。我皺著眉思考,猛地想起那只不省心的小崽子還被我藏在油畫后頭呢!許子航找來囚禁我的這地方僻靜而偏遠(yuǎn),如果燒傷了,驅(qū)車趕往醫(yī)院都要好一會兒。我昂起頭看著聶文洲,特別急切地掙扎起來:“唔唔唔!唔!”他皺著眉彎下腰,讓我亂蹬的雙腿夠到地上,表情并不好看:“易然你——”我沒等他把話說完,一站穩(wěn)就頭也不回地重新沖向別墅:“有東西忘拿了!在外面等我,兩分鐘內(nèi)不許跟上來否則分手!”屋里的各類擺設(shè)倒是還沒著起來,但從外墻漫進來的黑煙已經(jīng)很濃了,撲簌簌落下的灰更是嗆得我只想咳嗽。我跌跌撞撞奔到油畫附近,看到那小崽子正抱著膝靠坐在墻壁上。見他自己醒了,我不禁松了口氣。然而這小混蛋卻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皺著眉把人拽起來:“走了?!?/br>“嗯?”他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睜圓了眼,“您……不是已經(jīng)丟下我走了嗎?”……這話說的。的確差點就這么做了的我一巴掌糊在把天聊死的這家伙腦門上,提溜著他衣領(lǐng)往外沖:“我如果不回來,你是要死在里面?”許子航垂下眼嗯了聲,聲音沙?。骸拔矣幸话胧菫槟嬖诘摹H绻灰?,剩下那一半我也不想要了?!?/br>我氣得無話可說,只能再抽空擰了把他的耳朵。火勢并不大,出來得也挺順利,至少沒發(fā)生電影里那種動不動就掉根燃燒著的巨型橫梁下來,把我跟許子航困在火場里的劇情。不過這份小雀躍很快就被屋外兩道同樣冰冷的視線沖刷得干干凈凈了。那倆人幾乎是在我沖出大門的一剎那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倒計時,目光從腕表移到我身上。“然然,這就是你落的東西?”尉昊掀起眼皮,溫溫柔柔地提問,“你可以為了這個東西……沖進火場還拿分手做要挾?”聶文洲的表情也極不好看,眸光冷沉,薄唇緊緊抿成條直線,大有要跟我秋后算賬的意味。我把罪魁禍?zhǔn)自S子航拽到身后護著,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都去我家,坐下來慢慢聊?!?/br>AngelicBitch96我頭疼地按了幾下隱隱作痛的太陽xue,然后將用小爪子撓我鞋玩兒的瑪奇朵從地上抱起來,嘆息著用指腹揉對方圓滾滾的小肚子。是不是該到分手的時候了?心理上的問題基本自我調(diào)節(jié)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通過欺騙來獲得虛假的掌控感。而為了一己私欲維持多段關(guān)系會鬧出多少事情,我也見識過了。更何況,再開明的家長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孩子同時談三個男朋友。……實在有點出格。我正猶豫著怎么開口,一杯溫?zé)岬臋幟仕捅欢说搅嗣媲啊?/br>抬眼一看,果然是我那位下了床就又聽話又懂事的品學(xué)兼優(yōu)好學(xué)生。他此刻眼神清澈,動作也特別輕柔小心,那股把我囚在床上往死里cao的狠戾勁兒藏得一點都看不見。“您在想什么?”借著給我遞水的動作,許子航特別自然地緊挨著我坐到了床沿上,身后有看不見的尾巴在搖,“不是說要聊一聊?”我抿了口水,認(rèn)命地?fù)u頭:“墻角站著面壁思過去,不想和你聊。”許子航委屈地哦了聲,紅著眼乖乖照做。我看著他毛茸茸的后腦勺,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大概率上一秒剛找他提分手,下一秒就會被沖動起來不顧一切的這家伙打昏了關(guān)起來,身邊人的安全也岌岌可危。而更要命的是,我明明很清楚這小崽子看起來純良無害實則有兩幅面孔,卻并不想把這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