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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一點都不想同時面對這三個人!“醒了?”坐在床沿的那人收回撫在我后頸的手,話語里滿是擔憂,“然然你之前忽然昏過去了,我?guī)銇磲t(yī)院看看是不是從高處墜落導(dǎo)致了受驚?,F(xiàn)在檢查做完了,在等醫(yī)生出診斷結(jié)果。”……所以不是給我下了藥?沒等我評估完這話的真實性,眼巴巴守在另一側(cè)的少年就往我身上撲了過來。我家小奶狗淚眼汪汪的,黑色短發(fā)耷拉著蓋住哭得紅通通的耳朵尖,表情自責而愧疚,看起來可憐極了:“對不起……我控制不住他……您沒事吧?”我目前沒事。但你要繼續(xù)這樣……我可能就有事了。我偷偷摸摸瞟了眼尉昊逐漸變得凝重且富含敵意的眼神,頓時覺得心比腿間那個還沒解開的金屬貞cao鎖更涼。難道第一次翻車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嗎?“然然,你跟所有資助的學(xué)生……平日里都這么親密嗎?”果然,我男友將這話輕聲問了出來。一直以為我只有他一個包養(yǎng)對象、行事低調(diào)是不想出柜的許子航頓時不服氣了,抬起頭狠狠瞪了過去:“你有什么資格指指點點?”“憑我……”尉昊笑了,語氣仍舊溫溫柔柔的,“是然然的男朋友?!?/br>許子航不敢置信地睜圓了眼。我裝作仍處于剛睡醒的迷糊狀態(tài),懵懵懂懂地看著這倆人針鋒相對,內(nèi)心又恨又氣,只想把那只瞎搗亂的小惡犬好好收拾一頓。要不是那家伙,我怎么也不可能讓尉昊跟許子航碰上,更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渾身酸痛無力地躺在醫(yī)院里的結(jié)局。見我不反駁男朋友的說辭,那孩子半晌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委委屈屈地垂下腦袋,用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嘟噥:“可是……他明明說過最喜歡我……哪怕喝醉了酒會跟別人親吻擁抱,也只想跟我做……”很好。看來明年的今天是我的忌日了。尉昊倒是笑了,話中的情緒甚至稱得上關(guān)切:“正好在醫(yī)院,你要不要順路去做個臆想癥的檢查?”“誰臆想癥還不一定呢。”許子航不甘示弱地回擊,“我有他說這話的錄——”“怎么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聶文洲忽然低笑一聲,打斷了許子航的話一字一頓道,“難道不記得自己從二樓跳下來的壯舉了……腦子真摔壞了?”我第一反應(yīng)是這王八蛋又在嘲笑我。然而同那雙極黑的眸子對視,我卻覺出這人的話里有話。不記得……對?。〔挥浀?!雖然這方法稍微有點無恥,但能讓我安然無恙地度過現(xiàn)在這尷尬的氣氛就行。至于之后……我相信自己能把人逐個哄回來。真哄不回來就算了,也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我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攥著被角怯怯地環(huán)顧四周,又蜷起身體,小心翼翼地往床頭縮,聲音帶了點顫抖的哭腔:“你們……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們嗎?”AicBitch38我的演技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除去勾著唇角笑而不語的那王八蛋,屋內(nèi)剩下的那倆人全愣住了。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許子航。那孩子咬咬牙把存著我語音的手機重新塞回兜里,火急火燎地沖出病房找醫(yī)生去了。尉昊則滿眼擔憂地坐到床邊,一邊摸著我的額頭測體溫,一邊輕聲詢問我還記得什么,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對此,我一律裝傻到底。沒多久,醫(yī)生就被帶來了。一通檢查后,我被出具了心因性失憶的診斷結(jié)果。本來再留院觀察一兩天就能先回家修養(yǎng),但在許子航的強烈要求下,硬是升級成了三個月的陪護療養(yǎng)。這時間未免太久。我接下來還想抽空去重新物色個好看又乖巧的新包養(yǎng)對象呢。“我記不得銀行卡密碼?!蔽铱粗≡簡紊系膬r格,握著簽字筆的手遲遲不落下,努力裝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要不……還是別住院了……”尉昊握住我的手腕,淺灰色的眸子溫柔地彎起:“不行,失憶了更要好好檢查。沒恢復(fù)前怎么能隨便離開醫(yī)院?要是出事了怎么辦?”這人垂著眼掏出錢包,在我二次拒絕前利落地預(yù)付了好幾十萬的費用。許子航也不跟尉昊針鋒相對了。這孩子一把掀開被子,將很不情愿的我從床上摟著腰抱起,小心翼翼地安置到一臺嶄新的輪椅上:“我同意。所以請您聽話,不要再做出讓人擔心的事?!?/br>在坐著輪椅進入療養(yǎng)病房后,我突然有種給自己挖了個坑的感覺,忍不住悄悄瞥了眼一直在認真檢查報告的聶文洲。雖然眼前這間VIP套房寬敞明亮,比起醫(yī)院更像是酒店,但隨處可見的陌生儀器……讓我心里有點發(fā)毛。“失憶的病人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行為?!蔽娟蝗∵^掛在玄關(guān)處的那枚白色圓環(huán),動作輕柔地扣到了我脖子上,“這東西可以檢測心跳、體溫等一系列指標,一旦有異常就會觸發(fā)警示,醫(yī)護人員會立刻過來查看。”冰涼柔軟的觸感稍顯怪異,不至影響呼吸,但總讓人覺得……受到了束縛。我嫌棄地戳了戳跟項圈太過相似的那玩意兒,滿心排斥地想將它解開,卻發(fā)現(xiàn)一扣上就再打不開了。“你在做什么?”許子航皺眉,目光不悅地打量著尉昊,“這會讓他不舒服?!?/br>尉昊倒是神色自若:“安全更重要。”我聽許子航那小崽子終于說了句人話,立刻拽住對方衣角晃了晃,昂起頭撒嬌:“你叫什么?你幫我取下來好不好?”“好?!痹S子航耳朵尖微紅。他動作笨拙地在我頸間擺弄那儀器,有些緊張地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許子航。性別男,性取向是您。T大四年級生,專業(yè)數(shù)學(xué),雙學(xué)位修的法律。無抽煙喝酒等不良嗜好,呃……還擅長做飯……”我被這傻孩子噼里啪啦一長串的話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就問個姓名,你怎么這么可愛?”許子航眼睛一亮,毫無征兆地低下頭,往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有點懵。這小崽子臉頰通紅,眼神飄忽地小聲道:“您……您以前說過,如果您夸我可愛……就代表在向我索吻?!?/br>我說過這話?!這是仗著我失憶就開始胡編亂造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即將炸毛之際,尉昊按住了想起身收拾許子航的我。他用紙巾緩緩拭了一遍我的臉頰,而后微垂長睫,眼瞳里的淺灰被覆下的陰影染成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