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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活動,若有得趣兒的,大人與米直播不妨多娛樂一番?!?/br>楚澤道:“我與米曜先隨處走走,一會兒來找您?!?/br>谷主端莊一笑,楚澤領(lǐng)米曜朝不遠處的水池走去。見楚澤與米曜接近,水池中兩朵睡蓮爭相開放。如果湊近還能聽到她們在輕聲細語地吵架:“哼,我要開給大人看,你為何總與我搶?”“我才沒有和你搶呢,我是開給米主播看的?!?/br>她們能說話是因為已經(jīng)化形,只不過花朵容易害羞,動不動會變成原型吸引來人。楚澤將花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米曜作為凡人卻沒有那么好的耳力。他只是驚訝的很,問楚澤:“為何我們走到哪兒花就開到哪兒?”“因為你太好看了?!背晌⑽⒁贿?,示意米曜離開拍攝器的范圍,隨后一把拉住他的手。周身繁花一下子開得更起勁了,沿他們走過的路蜿蜒成一條五彩繽紛又香氣熏人的小溪。米曜樂道:“想不到我也有步步生花的一天?!?/br>目睹這魔法一般的景象,又聽到兩人曖昧的對話,直播觀眾爆炸升天:[臥槽……臥槽??!他們剛說什么?!我耳朵沒出毛病吧!][應(yīng)、應(yīng)該沒有,我也聽到了!那是冰山監(jiān)制的聲音!他夸米大好看!額滴個神吶,那又禁欲又寵溺的語氣,他們不可能沒有一腿??!][米大的確人比花美,但是為啥監(jiān)制一說完米大就消失了,他們不會……(戳手指)][我擦擦擦擦擦本世紀最大基情!米大你還要瞞嗎?!快點和監(jiān)制在一起吧這樣我就可以拋棄所有二次元腐cp專注粉你們了!][原地爆炸!][在一起!在一起!]后面所有彈幕都整齊地唰“在一起”的隊形,簡直比米曜本人還興奮。這是又要上熱搜的節(jié)奏啊……不過楚澤與米曜毫不知情,他們一會兒去欣賞花妖的舞蹈,一會兒去嘗百花蜜,一會兒去欣賞曇花的睡姿,一會兒和花妖們玩自拍。此時,米曜蹲在地上,仰頭朝鏡頭——準確是朝楚澤笑。他指尖正對一串花骨朵兒,笑瞇瞇道:“看,這是還未開放的朝顏?!?/br>隨即他指尖圍著花苞轉(zhuǎn)一個圈,眾目睽睽下,花苞居然緩緩打開,皺巴巴的紫色花瓣伸展,逐漸變得平滑,淡金色的花蕊微微一顫——朝顏盛放。[哇!魔法!米大笑得……怎么像個小仙女似的!][我和你們賭一包辣條,他絕對不是對我們笑,他對面指不準就是監(jiān)制大大呢!]這真是說對了,米曜就是對著楚澤笑,眼睛里一閃一閃的,好像裝滿了星星。恰好是直播中途休息時間,楚澤關(guān)掉拍攝器對米曜伸出手:“我要與谷主商談魔族之事,你要一起來么?”米曜站起身,道:“不了,我等你回來?!?/br>楚澤有些詫異,他終于沒有避開米曜與各大族長商討事情,為何米曜卻不肯來?米曜道:“反正你都會告訴我的。”他沒有說出口的一句話是:“反正你告訴我的,與我能聽到的,都是你想讓我知道的?!?/br>楚澤眸光一閃,上前揉揉米曜的腦袋:“不要跑遠了?!?/br>“嗯?!泵钻啄克统蛇h去,重新蹲下,盯住朝顏花默默不語。剛才朝顏在指尖綻放的一剎那,米曜雖欣喜,卻有一股淡淡的惆悵環(huán)上心頭。朝顏,清晨花開,傍晚花謝,花期只有一日,象征易碎易逝的美好。蜉蝣朝生暮死,朝顏一日凋零,他的生命也并不比它們長多少。與楚澤比起來,他就像一只小蟲,或者一朵朝顏花,黃昏將至,他很快會垂垂老矣,拋卻楚澤獨自一人赴黃泉……然后忘記楚澤,被楚澤撿走撫養(yǎng)長大,戀愛同居,變老死去,再次拋棄楚澤……如此周而復(fù)始,輪回得相當凄慘。可是縱使這樣……他還是想和楚澤在一起。“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變成妖呢?”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米曜心里一跳,搖搖頭。這樣逆天,是行不通的。楚澤不在,米曜也不用裝出一副快活的模樣,反而有種“熱鬧都是它們的,我什么都沒有”的體會。他走過谷中花市,被熱情地塞了好多鮮花制作的點心,脖子上套滿五顏六色的花環(huán)。人嘛,不高興的時候就吃喝玩樂或睡覺,那些點心又香又甜還實在,米曜吃了幾塊就覺得腹中微飽,想拿點水喝。正巧有個花攤里傳來吆喝聲:“新釀好的朝顏花露——來嘗嘗嘍!”又是朝顏花。米曜道:“給我來一杯。謝謝。”攤主一見米主播主動討花露吃,特別開心地給米曜盛了一大碗。米曜接過白瓷碗,低頭一嗅——一股極其淺淡的香氣縈繞在鼻間。他試探地小啜一口,入口清甜,十分解渴,于是一口氣咕嚕咕嚕把朝顏花露喝了個精光!……五分鐘后,聞訊趕來的楚澤急忙從地上拔蘿卜似的把米曜拔起來,一把撈回懷里。米曜癱在他懷里,渾身軟綿綿的,好似踩在云端。他的臉頰紅撲撲的,視野里許多小人蹦來蹦去,撒潑打滾。“咦,哪兒來的小人?”米曜一邊想,一邊伸手一抓,卻碰上兩片微涼柔軟的東西。楚澤的鼻息噴在米曜手上,呼吸瞬間有點粗重。他輕輕扯下米曜在自己唇邊作亂的手,問周圍的花妖:“誰給他喝的?”攤主差點跪下來,發(fā)著抖解釋:“大人,在下不是故意的!米主播口渴,剛好有朝顏花露,在下就給他盛了一碗,米主播覺得好喝就喝光了。朝顏花露對妖怪而言比水還淡,在下真沒想到凡人會經(jīng)受不??!”楚澤掃他一眼,淡淡道:“無事,我不會怪罪于你。只是這朝顏花露對凡人來說,既像酒,又像迷幻劑,他喝了會喪失五感,頻生幻覺,那一碗下去,只怕晚上才能恢復(fù)?!?/br>攤主又惶恐又感激楚澤不與他計較,楚澤沒再說話,而是一把橫抱起米曜,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這次,楚澤瞬移到一處山清水秀又空無一人的地方,正是百花谷群山中的一處山洞外。腳下草地青翠柔軟,并無濕氣,楚澤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將米曜放下,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大腿上,其余身體躺在草毯上。米曜還是迷迷糊糊的,雙頰酡紅。他似乎廢了好大勁才支起眼瞼,黑漆漆的雙眸里仿佛含有一汪水,蕩啊蕩的讓人只欲憐惜。楚澤托起他的臉頰,動作輕柔的不得了:“難受么?”米曜緩緩眨一下眼睛,道:“楚澤……好多小人啊。”“哦?它們在做什么?”“它們……它們有的在我鼻子上跳舞,有的鉆進我耳朵里,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