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個毯子,蹲下身把它披在謝望身上。過了好一會兒,謝望才漸漸清醒過來,虛弱地攀上晁北山的肩膀,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他的嘴唇還泛著血絲,講話時呼出的熱氣灑在晁北山的耳邊,聲音很小,但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北山...我承認我一直以來都太自私了,不想放手,卻也不想給你你要的。我總是覺得你還小,不懂情愛,也總是認為自己不需要任何一個人介入我的生活,認為那是多此一舉、自找麻煩。”“可是我錯了,北山,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了。你帶給我很多快樂,那是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得到的,除你之外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如果說人要找到一個對的人,那你與我而言,一定是那個人。”“衣服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件大衣一開始就是買給你的,我覺得你穿著一定好看,沖動之下就買了。可后來小劉問我是送給誰的時候我很猶豫,我明明已經(jīng)明確告訴你,我和你不是談戀愛,還送你這些東西,不是婊子立牌坊嗎?我撒了個謊,才造成這樣的誤會,可思來想去還是想送給你,事實證明,你穿著真的太合適了?!?/br>“我們一定也會很合適的?!敝x望閉上眼睛抱緊他,“北山,我們試著在一起吧。”晁北山哭出了聲,他推開謝望,拼命地用胳膊蹭眼淚,哭著說道:“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謝望以為他在說今天的事,連忙哄道:“沒事的寶貝兒,望哥已經(jīng)不疼了?!?/br>晁北山搖頭,雙手掩面不停地哭,淚水從指縫里流出來,滾落在地上,碎了。他肩膀顫抖著,上氣不接下氣,許久才說道:“哥哥,我不想試了?!?/br>謝望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不相信我說的嗎?”“信,我信的。”晁北山頹然地放下手,露出一張疲倦又無助的臉。他臉上全是淚,下巴上還掛著幾滴沒掉下去的淚珠,仿佛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可憐又乖巧,可謝望總覺得哪里又不太一樣了,“可是我累了,哥哥。我好累,我沒有勇氣去試了,不能再試了?!?/br>謝望啞然:“你不喜歡我了嗎?”“喜歡,好喜歡?!标吮鄙叫⌒囊硪淼販愡^來,吻在他的額頭上,像羽毛一樣輕,碰觸之后卻永遠燙在謝望的心口窩,“就是因為太喜歡哥哥了,我受不了了......我在回來的路上,一直想把那件大衣脫下來扔進垃圾桶里,可我做不到。就算是你送給別人不合適再丟給我的,我也舍不得把它扔了,我......我好害怕,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傷害你的。我不想看你受傷,也不想自己這么累、這么難過了。我心好疼啊,每天都好疼,疼得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哥哥,求你了?!彼蟮?,“放過我吧。”【第九章】在開庭筆錄上簽完字之后,謝望在法院門口抽了根煙。他最近狀態(tài)很不好,失眠、焦慮、容易走神,去看了一趟心理醫(yī)生也沒什么用,回來又把抽煙的習慣撿起來了,越抽越兇。律所的吸煙室里一直都是那么幾個老熟人,見著謝望頻繁進出都很訝異,問他什么時候成老煙槍了。謝望猛吸一口,咳了幾聲,沒說話。從法院里走出來個人,遠遠地見著謝望就朝他走過來。謝望無精打采地撩了撩眼皮,吐了個煙圈兒。來人揮了揮手把煙味兒散了散,低頭看了一眼謝望手里的煙盒,笑了:“嗬,抽國酒香30,勁兒夠大的啊?!?/br>謝望敷衍地笑笑,遞了一下:“抽不抽?”許岐搖頭,自己從口袋里拿出一盒中華,叼了一根點上:“我可抽不起你的。”謝望側(cè)過頭,沒再說話。兩個人站著默默吸了會兒煙,謝望先抽完,在旁邊垃圾桶上摁了摁,扔了。他轉(zhuǎn)身對許岐說:“先走了,回所里還有點事兒?!?/br>“你先等等?!痹S岐抖了抖煙灰,收起了平時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正色道,“你最近臉色一直很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我能有什么事兒。”謝望扯了扯嘴角,反唇相譏,“先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年收入起碼是你三倍多。”許岐齜牙咧嘴吸了口氣,氣笑了:“不是,謝大狀,你這好心當驢肝肺呢?用得著這么防著我嗎?”他又吸了一口煙,含糊不清地往下說,“剛剛碰見隔壁所的錢律師跟我說的,他不是你剛剛那場的原告訴代嗎?他說你一整場庭都在走神,犯了好幾次口誤,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br>謝望垂下眼:“沒怎么睡好而已?!?/br>“行行,算我多嘴了?!痹S岐把煙頭掐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是不是因為之前見著的那個小男生???萬達我們遇到的那個?!?/br>謝望皺了皺眉,沒應聲。“看來我是猜對了?!痹S岐笑了,“小劉情商低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天搞得我也挺尷尬的。像你這種完美主義者,要真是想誠心送我禮物,怎么可能買大呢?用腳趾頭想想也不可能,也就小劉還信你滿嘴胡話?!?/br>“打住?!敝x望比了個到此為止的手勢,“我們已經(jīng)分了,現(xiàn)在說這些沒意義了。我沒心情跟你探討這些,也沒必要?!?/br>許岐差點嗆到,震驚地瞪大了眼睛:“cao,那么帥一個大帥哥,你也舍得分???”謝望煩躁地別過頭,語氣生硬:“我不舍得有什么用。”許岐“嘖”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說:“小朋友嘛,哄一哄就好了?!?/br>謝望想說,可能哄不回來了。但他什么也沒說。自那天兩人說開之后,謝望就沒再見到過晁北山。他不是沒有爭取過,可給晁北山發(fā)微信不回,打電話不接,去健身房找他,竟然得知對方已經(jīng)辭職了。躲他躲到這個程度,謝望失望透頂,他向來沒有死乞白賴的臉皮,便狠下心把晁北山微信刪了。接下來的一個月,謝望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一切照舊,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晁北山這個人。他瘋了一樣地接案子,白天黑夜地加班,不斷逞強地告訴自己,他謝望缺了誰都能照樣活得好好的。直到某一天晚上,他終于撐不住走進了酒吧,喝到爛醉如泥、失去知覺。從小到大,謝望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控。酒精還是尼古丁,都只能是調(diào)劑品,他不會允許自己被外物擊垮??赡翘焖麖氐妆罎⒘耍吙捱吂嗑?,心里想著會不會只是做了個噩夢,醒了之后還能看見晁北山站在他床邊,笑著吻他的臉。那天謝望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時候還天旋地轉(zhuǎn)地暈,吐了好一會兒胃里才好受些。洗完臉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謝望終于意識到,晁北山走了,他謝望真的過不好。謝望認輸了。距離分開已經(jīng)三個多月,謝望把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