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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室內(nèi)搭建的醫(yī)院病房一角。頂光調(diào)整好了以后,窗外的強(qiáng)光同時亮了起來。在巨大光源的背后,是一片綠幕——為了方便后期摳出屋外的景色。“第七十一場,第一鏡,第一次,a!”場務(wù)叫了打板以后,現(xiàn)場開始了靜靜記錄這一幕的有序工作。陸北穿著大了很多的病號服,坐在病床上。他身子本來就軟白,被這病號服襯托得更像個易破碎的玻璃娃娃似的。他就靠在床頭,眸子里情緒復(fù)雜地盯著病床前的窗戶。今天是一場探病的戲,也是劇情里的張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里有一個積分系統(tǒng)的一幕戲,算是全劇最高漲的一個情緒轉(zhuǎn)折點(diǎn)。無疑的重頭戲。而觸發(fā)這個系統(tǒng)的,也正是男二鐘晨曦。鐘晨曦飾演的呂璐是個半路出家的小演員,可卻比張野這個蹲在電影制片廠門口的小苦力基礎(chǔ)好到了天上,知道張野患了癌癥,剛剛搶走張野男四號的呂璐抱著鮮花來看他。他就看吧,他還帶著優(yōu)越感,說出一句句扎心的話,把心靈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張野刺激得幾乎想立刻終結(jié)自己。鐘晨曦抱著鮮花走進(jìn)來時候,一臉的微笑。付紅在監(jiān)視器后面捏著自己的額頭,迫于無奈喊了一聲:“咔!”“鐘晨曦老師,你后面要說的話會奚落他沒錯,但是前提是同情?。∧憧纯茨悻F(xiàn)在的情緒對嗎?”這只是剛?cè)雸觯统粤艘粋€NG,鐘晨曦還真是一點(diǎn)不辜負(fù)NG小王子的美名,一入場起手就NG,玩命兒的NG。鐘晨曦深吸了一口氣,藏著掖著翻了個白眼。然后,他對著付紅那邊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啊導(dǎo)演,我再來一次!”付紅沒了脾氣,大喊一聲:“再來??!”場記再次打板:“第七十一場,第一鏡,第二次,a!”陸北做出放空的模樣,頭靠著冰冷的墻壁,長睫顫顫,濃密的長睫好似飄零的鴉羽,散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那種挺惹人心疼的模樣,不經(jīng)表演,就這樣不經(jīng)意地展現(xiàn)了出來。但是這樣優(yōu)秀的表演,即將碰上鐘晨曦這樣的金魚腦子,不免讓人感到惋惜。這次鐘晨曦牢牢記得了自己的情緒,進(jìn)門的時候,特別繃著了臉。付紅捂住了自己的臉,不忍心繼續(xù)看下去這場猶如災(zāi)難的表演,攝影師依舊心領(lǐng)神會地將鏡頭更多地切給了病床上的陸北。反正全劇組上下是受夠了,盡量能過的就過,實(shí)不行再NG。哪怕是這樣,也是一連NG。這一次開拍,鐘晨曦在鏡頭不多的情況下,順利到了病床前。他把手里的鮮花放在了床頭柜上,看著張野,動情地問:“野子,你怎么樣了?要不要緊?”付紅掐著眉心,忍住了沒有叫咔。陸北這才將眼神緩緩地向他投去,眼睛里霧蒙蒙的,好像是隔著遠(yuǎn)山,或者是絕望,令人看到就動容。“你來了?!彼卣f。“你怎么來了……”說完上一句,他又虛弱不甘地補(bǔ)了下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哎……為什么是我生病了……”這次,后面半句是他自己加的。算是正常的演員二次創(chuàng)作的過程。在全劇中,情緒上是一個更加的推進(jìn),更突顯主人公的絕望,算是一個別出心裁的亮點(diǎn)。可鐘晨曦接不住,他懷疑陸北是故意的。于是他眉頭皺了一下,心想原劇本不是這樣的吧?然后他干巴巴地說出了自己下一句的臺詞:“我是來看看你的?!?/br>一點(diǎn)多余的情緒都沒有。“咔??!”付紅舉起大喇叭喊著:“鐘老師,你覺得你這樣算是接住了搭檔演員的情緒嗎?”鐘晨曦不滿地大聲說道:“導(dǎo)演,他加戲!你怎么不說他?”付紅氣的快吐血了,“多說一句話算是加戲,你在上一場無緣無故多說那么多臺詞,就不是加戲了?情緒點(diǎn)對的上就行了,你倒是往下接??!”又挨了罵,鐘晨曦也是氣得不行,他看了眼陸北,氣呵呵地說道:“你故意的吧?”陸北眨巴了眨巴自己大大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顫顫的,眼睛里寫滿了無辜。“沒有吧。”鐘晨曦想了想,“真沒有嗎?”陸北明眸如春水,挑起眉眼來看他,“沒有。”雖然怎么看陸北不怎么像不記仇的樣子,可這一眼看的鐘晨曦沒了脾氣,他還想靠近美人兩步,就大膽地走到了陸北的身前。沒想到陸北沒拒絕,他淡淡地笑了笑,對著鐘晨曦勾了勾手指,示意鐘晨曦俯身過來。鐘晨曦心里一萬個樂意,于是立刻照做。陸北雖然是笑著,可是嘴角沒什么溫度。他壓低了聲音,用僅是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補(bǔ)充完了自己沒說完的那句話:“沒有故意表演的太好,只是沒想到你實(shí)力這么差?!?/br>鐘晨曦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特別差,他指著陸北,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沒錯,不是懷疑,是真的,陸北記仇,生氣他看自己的那本書,所以在這里等著他呢!太可惡了吧!關(guān)鍵是氣完了人,還沒有一點(diǎn)表情,就好像那句殺人誅心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鐘晨曦氣得胸口起伏了兩下,轉(zhuǎn)頭和付紅說:“導(dǎo)演,我出去抽根煙,2分鐘就回來?!?/br>付紅捏著太陽xue,“去去去,記得給我留幾根?!?/br>鐘晨曦在眾人眼角藏不住嫌棄的余光里,走了出去。他一點(diǎn)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他從來只在乎自己的情緒。此刻,他非常生氣,走出了影棚不說,還往外又走了一些。直到覺得走得足夠遠(yuǎn)了,鐘晨曦掏出兜里的那一頁書,團(tuán)成了團(tuán),泄憤似的朝一邊的花壇里丟了過去。“哼,說我弱!我讓你看書不連貫!”也不知道他這學(xué)齡前兒童的思維是如何支撐他長到這么大的,好像丟了人家書里的內(nèi)頁,就真的可以撫慰他受傷的內(nèi)心似的。鐘晨曦調(diào)解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后對著一旁吐了口口水,憤憤地往攝影棚的方向走。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想丟進(jìn)花壇的那一個紙團(tuán),靶子偏了,砸在了花壇的邊沿,然后彈到了路上。此刻,一雙一塵不染的皮鞋剛好走到了這個紙團(tuán)的前面。那男人停住了腳步,似乎被突然扔到眼前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然后,那人長腿一弓,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伸了過來,撿起了這個紙團(tuán)。作者有話要說:陸北:論演技,從來沒有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