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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jiejie,晚上京都尉卻上門詢問,說發(fā)現(xiàn)了jiejie?!彼吘怪挥惺龤q,自梅園那日后,京中風(fēng)向遽變,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的確殘忍了些。“霖兒,”馮琰看著他哭紅地雙眼,心中狠狠一痛,“對不起,霖兒。”崔霖兒最后一點殘存地希望一下子破滅了,“不可能,肯定不是jiejie,京都尉一定搞錯了,我不信!”他一下一下用頭撞著馮琰地胸口,一下下撞進了馮琰的心底,讓他一次次看到那些陰霾,那些揮之不去的過去。他扣住痛哭不能自已地崔霖兒一下下拍著他的后背,一遍遍喚他:“霖兒,霖兒……”好像除了這樣,再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安慰心底深重的愧疚。到了下午崔霖兒說要去京都尉見崔瓏兒最后一面,馮琰點頭答應(yīng)了。到了京都尉,接待的是沈若黎,馮琰朝沈若黎點了點頭,摸了摸崔霖兒的頭囑咐道:“結(jié)束了還來這里找我,我在這里等你?!庇植环判牡孛嗣哪?,“去吧,我就在這里?!?/br>崔霖兒點頭,轉(zhuǎn)頭跟沈若黎去了,馮琰立在京都尉門口,陽光和煦,他卻沒來由地覺得渾身發(fā)冷,他始終不能面對崔瓏兒,連進去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不到一刻,崔霖兒緩緩從京都尉走出來,一步一頓臉色蒼白晦暗地可怕,那雙靈氣的眼睛如蒙塵的明珠,再不復(fù)以前的自信與活力,他走到馮琰面前,尚能自持哀痛,他靜靜道:“真的是…jiejie,她最是……愛美,最后……竟這般狼狽?!?/br>“霖兒,”馮琰低低叫了一聲,“對不起?!?/br>“我知道不關(guān)表哥的事,是奶奶,奶奶棄了我們,奶奶…”崔霖兒語無倫次道,“我竟不知,一旦失去崔家的庇護,會有無數(shù)人爭先恐后地來踩我們?!彼⑽⒋怪^,顯得無措極了。馮琰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崔霖兒終于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抱,全身顫抖起來,半晌無聲。“霖兒,哭出來也沒什么可丟臉的,”馮琰攬著他低聲道,“即便年長如我,遇到值得哭的事情,也會哭上一場?!?/br>崔霖兒點頭,先是嗚嗚幾聲,而后真的哭出了聲,雖只是小聲抽泣,但是與平日自持穩(wěn)重相比,到底發(fā)xiele些情緒出來。崔霖兒哭夠了,馮琰要將他送回了崔府,他拼命搖頭,緊緊拉著馮琰的衣角。馮琰見他是真的不想回去,將他帶回馮府安置好,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慕容祈復(fù)課的第一天,又匆匆出門趕去宮里告罪,果然并沒有見到他,連福兒都沒出來,只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太監(jiān)跑了腿,說殿下近日風(fēng)寒剛愈,不宜受風(fēng),馮琰點了點頭回轉(zhuǎn)將軍府。晚上,段立懿突然來說請他喝酒賠罪,兩人才在太和樓坐下,京都尉來人稟報說出事了,段立懿告罪離去,于是馮琰一人熏熏然飲了半壺酒出來,彼時行將深夜,離宵禁不到一刻。馮琰看了看掛在中天的月亮,隱在昏黃的云層里,旁邊馬車經(jīng)過,他避到一側(cè),那馬車緩緩?fù)O?,窗簾掀開露出一只纖細(xì)的小手。馮琰略怔了下,吸了口氣跳上了馬車。進了車廂,慕容祈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坐在車尾,挺拔如松,臉色沉沉。這次車中不再有燃燒的茶爐,只用紫金缽溫了些熱水。慕容祈抬手將熱茶倒進翠色的玉盅內(nèi),裊裊輕煙浮起,車廂內(nèi)寂靜無聲。半晌,就在馮琰以為慕容祈不會首先打破沉默,抿了口茶開口道:“聽…”“你…”兩人同時開口,馮琰驚詫抬眼正遇上慕容祈微微訝異的眼神。慕容祈臉色并不好,車廂內(nèi)燈光暗淡,他還是看出慕容祈眉宇間的疲累,還有那略顯凹陷的的臉頰。沈若黎說他生病了,他不復(fù)課的這些日子自己甚至都沒想到他可能生病了。慕容祈胎里不足,一直瘦瘦小小,隔三岔五生病發(fā)燒,前十幾年都泡在藥罐里,馮琰一直都知道。大概慕容祈表現(xiàn)的太過正常,他竟忘了即使是日后稱霸九州的建熙帝也有不為人知的脆弱。白日崔霖兒哭倒在他懷里那份苦痛他還記憶猶新,他又突然記起慕容祈失去母后時才四歲,聽福兒說半大的人兒跪坐在他母后身邊,拉著顧貴妃的胳膊死不撒手,直到哭暈了才被人生生掰開手來,讓顧貴妃順利入了殮。他從小獨居紫光殿,備受非議和不公,都是一個人默默忍受,無人時常靜靜坐著,不知在想什么,背影猶顯得凄涼。彼時福兒跪在他身前,一字一句泣血傾訴,希望自己允了慕容祈,給他片刻歡愉。他當(dāng)時唯在想,給了他歡愉,誰又給自己歡愉?他死后的十年,慕容祈卻然再無半點歡愉,那些曾經(jīng)自己可以給予的,一點一滴都未給他。他心底突然柔軟下來,將那些將要出口的質(zhì)問咽了回去,只道:“聽說你近日一直病著,我還道為何一直不復(fù)課。既然才好,便不要到處奔波?!?/br>“無甚大礙,”慕容祈淡淡道,將手中的玉盅放回幾上,頓了頓問道:“崔霖兒如何了?”馮琰道:“還好,畢竟是才十三歲的孩子,初逢大變,總會有些情緒。”“只要他挺過這一關(guān),”慕容祈垂眼看著面前氤氳的茶盞,若有所思道:“以后再也沒有什么可以打倒他。”馮琰微微一怔,皺眉道:“你在說你自己?你曾今比他還……”“我跟他不同,”慕容祈慢慢抬眼,摩挲手中的玉杯,臉上浮現(xiàn)出些笑意,“他還有你,還有馮家,我曾今什么都沒有。無所失,無所懼?!?/br>馮琰的心像被什么擊中了,福兒哀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軍,哪怕是為了你自己,全了陛下的心意吧。若說陛下有錯,陛下他最大的錯,就是戀慕了將軍您?!?/br>戀慕嗎?馮琰看著端坐面前的慕容祈,從什么時候開始,慕容祈的眼中帶了戀慕,他從未察覺。慕容祈待人一向冷冰冰的,他從未將他想歪到別處,然而這冷冰冰的軀殼之下卻有著不為人知不被世人接受的情感,這可能是他作為慕容祈的全部,卻是他作為建熙帝的不能夠,于是他道:“我也可在你身邊?!?/br>慕容祈渾身一震,眸光流轉(zhuǎn),抿著嘴始終沒有開口。馮琰道:“我是殿下的武侍,應(yīng)當(dāng)侍奉殿下到成年?!?/br>慕容祈微微垂首,眼中閃過一絲無法言說的意味,車廂中突然沉寂下來。馮琰有些懊惱于自己的口無遮攔,什么我也可在你身邊,心中正自齟齬,慕容祈突然開口道:“孝期結(jié)束你便走吧?!?/br>馮琰有些不相信地抬頭看向慕容祈,見他表情認(rèn)真,并不似試探,心中閃過一絲苦澀的失落。上一世他使盡了手段留下他,如今卻為何。馮琰看著面前碧翠的茶盞,有些艱澀地開口:“年前剛領(lǐng)了殿下的差事,如此走怕是不妥。”他咽下余下的話,慕容祈已經(jīng)開口,他并不是容易改變心意的人。“馮家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