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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馮府,馮璋和馮琰很有默契地將這件事情隱瞞了,年前馮琰也不敢再出門,生怕又碰上薛晟那個禽獸,只是他未來得及歇上一口氣,福兒卻登門傳慕容祈的話,言說近日早課還需繼續(xù)。馮琰小小掙扎了一下,便拋開吃喝玩樂的心思,一心一意準備起來。第二日早上,馮琰披著大氅立在演武場上,呼吸了一口冰冰涼的空氣,發(fā)現(xiàn)自己竟很懷念這樣的日子。冬至時日天開始的比較遲,晨光熹微中,慕容祈踏著瑞雪而來,紅色的光映照在他雪色的頰邊,將他黑色修長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照得尤其深邃,馮琰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心竟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慕容祈緩步走到他面前,沖他揖了一禮,馮琰還了一禮,慕容祈單手解開大氅,遞給一旁的福兒,淡淡道:“開始吧,”一如平時。馮琰心里涌起淡淡的喜悅,突然想到是不是該感謝他在別莊的援手,后又想著若是這么一攤開,慕容祈派暗衛(wèi)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圓過去,思來想去,索性緘口不言。待到臘月二十四之后,慕容祈是真的抽不出一點時間上晨課,臘月二十四在大燕已經(jīng)是極重要的日子,宮里的祭祀從白天持續(xù)到晚上。福兒事前跟馮琰說了,那天早上,早課便結束的比平時早,結束后福兒為慕容祈披上大氅,又退到一邊。慕容祈略站了站,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錦囊來,舀著袖子遞給馮琰淡淡道:“今日臘月二十四,這是謝師禮。”馮琰想了想前世,貌似并無這一出,遲疑了下接了過來,錦囊摸在手里堅硬的很,里面像是一方玉石,爾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額,我忘了準備弟子禮。”慕容祈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眼也未抬,肅著臉淡淡道:“無妨,先欠著吧?!比缓筠D身離去。待他走的沒了影子,馮琰才掏出錦囊打開,是一方玉石印章,底部云紋纏繞,中間刻了兩個字“懷珪”,竟是他上輩子的字。是了,過了年馮琰也有二十,正是加冠的年紀,當由家中長輩賜字,老馮家一水兒的武將,文不成章不就的,全都指望不上。上一世,這字是由皇帝陛下親賜,給他惹來不少閑言碎語,如今看這方印章,怕是皇帝陛下親賜也是慕容祈求來的。慕容祈對他的上心讓他少有的感動起來,捧著那方印章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鄭重收進自己的懷里,竟然一下子忘了存些警惕和疏離。臘月二十六,劉煜終于抽空過來找馮琰,馮琰這才知道薛晟那夜后匆匆回了北境,似乎是在別莊大肆張揚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馮琰搓了搓下巴,覺得背后一定有慕容祈的身影。心里無來由地覺得酸,過了年,慕容祈也才堪堪十歲,這么小的孩子,放在尋常人家連書還識不了幾本,在宮廷之中,卻已經(jīng)爾虞我詐運籌帷幄了。他還欠了個弟子禮,送些什么好呢?第5章年尾之約臘月二十九時,宮中傳來急報,馮勇和馮璋匆匆入宮,到了下午,馮勇回府點兵。馮琰這才知道羌胡南下?lián)屄?,三日間連奪四鎮(zhèn),軍情緊急,不容耽擱。于是馮琰先在府里送別了鎮(zhèn)國大將軍他爹,又去郊外軍營送別了衛(wèi)將軍他哥,馮府一下子空了一半。到了年三十,家家戶戶爆竹聲起,馮府的冷清更顯凄涼。他爹走了他娘立刻回房哭天抹淚去了,如今腫著一雙桃子眼,團圓飯都沒什么心思吃。馮琰拎著壺酒往自家屋頂上一躺,看著隔壁和隔壁都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有些不知滋味。遠處五顏六色的煙花乍然綻放,到處是喜氣洋洋,一片歡聲笑語。馮琰仰頭悶了口酒,覺得這般熱鬧似乎離自己很遠。高聳巍峨的宮殿內,紫光殿門口,小小的人兒負手而立,極目看遠處嶙峋櫛比綿延不斷的屋頂,那目光盡處是沒入夜色的虛空。福兒布置好了殿內的一切,走過來輕聲道:“殿下,可以守歲了?!?/br>“馮將軍出發(fā)了?”慕容祈淡淡道,指尖纏繞著身側垂掛的流蘇,顯得漫不經(jīng)心。“是,如今應已到了臨水,”福兒躬身道,“暗衛(wèi)來報,馮公子情緒不太好,是不是送些東西安撫一番?”慕容祈搖頭,目光又落在了綿延而去的屋頂和那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虛空,福兒順著他目光望去,那個方向正是鎮(zhèn)國將軍府,心里微微一沉,便聽慕容祈道:“備駕。”“殿下,守歲乃是定制,若是被陛下發(fā)現(xiàn)恐會……”福兒連忙勸阻,皇帝久病未愈,今年尤其看重守歲,如果殿下被發(fā)現(xiàn)擅離禁宮,怕是會惹怒陛下。慕容祈抬手止了福兒話語。片刻,福兒知道主子不會再改變主意,立刻下去安排。“少爺……少爺……”馮家仆人滿院子的喊馮琰,他也無心搭理,正煩悶著,卻聽屋檐下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不用找了,原來是躲這喝悶酒了?!?/br>馮琰立刻坐起來,低頭恰見劉煜仰頭看著他,笑意盈盈道:“馮將軍和子瑜兄長出發(fā)去了前線,我料想你這年三十也是無趣,吃完飯便過來叫你出去逛逛?!?/br>馮琰利落地翻身而下,酒壺扔給旁邊侍立的仆人,興匆匆道:“年三十有什么好逛的,年集都是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兒?”劉煜賣了個關子道:“去了便知!”二人騎馬來到城內一處園子,園內燈火幢幢,嬉鬧無比。劉煜領著馮琰進去,一進門便看見劉熅領著一幫人玩長行,一見馮琰,難得的沒有嗤之以鼻,只略略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馮琰四處看了看,來人大多都是貴族子弟,軍中子弟居多,三三倆倆圍著說話,或者游戲一二,亦或賞酒品茗的,毫無拘束,熱絡異常。馮琰和劉煜尋了一處人少處坐下,立刻有人上來問詢,要了一壺酒,兩個人喝了起來,卻是比孤飲要好些。二人就羌胡的局勢論了一論,劉煜沒有言深,倒是馮琰信心十足道:“我父兄皆善胡戰(zhàn),羌胡雖號稱有二十萬大軍,實數(shù)最多十萬,不足為懼。”劉煜眼眸深深,笑著道:“我還不知如何安慰于你,不如你釋然?!?/br>馮琰一笑,端起酒杯與劉煜碰了一碰,一飲而盡,沒來由地覺得暢快許多。二人又說了許多話,到最后勾肩搭背胡喝了許多。馮琰被人醉醺醺地扶出了門,有人搭過了手,扶著上了馬車,簾子一落下,馬車內的夜明珠灼灼其華,將馬車尾那張精致的臉照的幽暗深遠,那人輕敲了車廂,馬車搖搖晃晃地行走起來。馮琰倒臥在一邊,睡得純熟。半晌,端坐一方的人站立起來,抬步走到他身邊蹲下,伸出細軟白嫩的手想要觸碰他,卻又慢慢縮了回去。馮琰只醉了一會,便渴得睜眼找水喝,迷迷糊糊睜眼一眼就看到端坐車尾的慕容祈,即使無人處,他也坐得如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