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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要與周濟生一起走這條坎坷的路,他就絕對不會中途放手。“是不是那件事成真了?”徐昊冉聲音鎮(zhèn)定地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我今天先回去了解下情況,等事情穩(wěn)定了下來你再回來?!敝軡站o了拳頭,自他從京南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一直在避開京南大學(xué)內(nèi)的派系斗爭,他怎料掉一直要置身事外的自己最終還是躲不過。在闔家團圓的春節(jié)里,在新年的第一天,聶汩和林教授還是不愿放過他們。徐昊冉聽出周濟生是不想讓自己也跟著回去,周濟生是要獨自一人面對未來的波折,徐昊冉感激周濟生對他的照顧,但是他更愿意與周濟生并肩站在一起。“我跟你一起回去,這件事情牽扯到的人是你和我,不能只讓你一個人去?!毙礻蝗揭话牙×酥軡八钜稽c就把這個人從身邊給推開,現(xiàn)在他不能再失去周濟生。他握緊了周濟生的手,生怕自己一放手他和周濟生就永遠分開。面前的愛人眼神堅定,不帶一絲猶豫,周濟生欣慰地與徐昊冉十指相扣,將徐昊冉擁入了懷中。陽光似乎又有了溫度,周濟生冰冷的心臟重新被徐昊冉溫暖,他看見了站在屋內(nèi)窗戶邊的徐mama擔(dān)憂地看著他和徐昊冉,徐mama也瞧見了周濟生的目光,偷偷地將眼角的淚痕抹掉,向著周濟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周濟生和徐昊冉吃過了早飯就收拾東西立刻出發(fā),臨走時,徐mama將之前就準備好親手腌制的干貨給周濟生和徐昊冉帶著。周濟生把干貨往車上裝的時候,徐mama將徐昊冉拉到了一邊,面對兒子不解的目光,徐mama猶豫著將自己壓在心底許久的話對兒子說了出來:“昊冉,媽雖然還是沒法接受兩個男人在一起,但媽知道小周對你是真心的……”徐mama眼角的淚又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徐mama沒有伸手去抹,“你們倆在一起不容易,你千萬別讓小周難過。還有……如果事情解決了,就給媽打個電話啊。”徐昊冉重重地點頭答應(yīng)了母親,就算徐mama不說,徐昊冉也絕對不會再做出讓周濟生為難的事情來。“媽,你照顧好你自己,很快,可能五月我們就能再回來看您了?!毙礻蝗桨参恐靘ama,心里想著教授爭奪戰(zhàn)結(jié)束后,他能徹底地放下一切與周濟生光明正大地回來看望徐mama。到時候,他要不要跟母親說他準備和周濟生結(jié)婚呢?“唉,我等你們回來!”徐mama點頭,徐昊冉幫母親把眼角的淚痕給擦了干凈。大年初一,聶汩卻沒什么好心情。家里的座機掛了響響了掛,他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那些追過來詢問的人不知從哪里翻到了他家里的座機電話,多年未響起的電話鈴聲刺耳傳來,聶汩的妻子想接又不敢去接。“把電話線拔了!”聶汩最終忍無可忍,對妻子吼道。妻子一邊拔掉電話線,一邊抱怨道:“關(guān)機、拔電話線有用么?你那個好學(xué)生做的好事到頭來為什么要找你?”聶汩已經(jīng)夠煩的了,沒想到妻子還不讓他省心。聶汩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妻子就嘮叨了許久,最終聶汩起身走去書房,“嘭”地一聲將門關(guān)了起來。“你對我砸門有什么用,對你那學(xué)生去砸啊!”妻子對著關(guān)上的門吼了一句,索性出門散心去了。雖然拔了電話線、關(guān)了手機,聶汩還是要與林教授保持聯(lián)系。聶汩打開筆記本,登陸了郵箱,果然林教授今天一早就一連發(fā)了好幾封郵件給聶汩。“聶老弟,如果徐昊冉給你打電話了,請一定要先穩(wěn)住他?!?/br>“我保證這步棋不會傷害到你和徐昊冉,只要按照我下面的方法做,你一定能夠成為文學(xué)院院長?!?/br>……接下來還有好幾封信,聶汩一一打開了瀏覽。這件事是林教授一人一手策劃的,連聶汩都被蒙在了鼓里。若不是昨天晚上趙閣義怒氣沖沖地親自上門質(zhì)問聶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倒現(xiàn)在聶汩還不知道事情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了。之前林教授就說過要利用徐昊冉和周濟生的關(guān)系做文章,好將張守正校長那一派的人一一拉下馬,聶汩覺得這樣做有失cao守,拿不想關(guān)的人做籌碼算計對方,就算他們贏了,聶汩也過不去這道坎。所以他一直沒有同意林教授的提議,結(jié)果林教授竟然背著他動手,還選在了新年第一天的一早。“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讓徐昊冉和意涵訂婚,那么輿論就會認為徐昊冉是正常人,而周濟生是同性戀,我們這方就能徹底撇清關(guān)系,而周博那邊則無法自圓其說。所以,麻煩聶老弟等徐昊冉與你見面的時候,能夠勸說徐昊冉與意涵訂婚。”這就是林教授的下一步安排,通過徐昊冉與林意涵的訂婚表示徐昊冉是正常人,而林教授也會將周濟生畢業(yè)后因為愛上男人與父母鬧翻只得去一家小醫(yī)院工作這些事情添油加醋地拿出來說。聶汩看著那封郵件心底一陣惡寒,他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林教授居然能夠用出這種手段去爭奪大學(xué)校長的位置,若是外人看來定是極其諷刺的一件事吧。更何況,林教授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利用。聶汩關(guān)掉了林教授的郵件,他雙手蓋在臉上,這一天他本該跟妻子一起出去拜年,結(jié)果卻因為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不敢走出家門。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響起,聶汩皺眉,心道那些人是打不通他的手機和家里的座機就轉(zhuǎn)而開始直接找上門了么?聶汩不想理會,任憑敲門聲越來越大,最后顯然那人不耐煩了,直接喊出了聲來:“聶老弟,是我,快開門!”是林教授的聲音。聶汩下意識地皺眉,他現(xiàn)在最怕見的就是林教授。這人太過可怕,讓聶汩都覺得不寒而栗。“聶老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再不結(jié)局,這件事的發(fā)展就會越來越嚴重,到最后很可能會波及到你和我!”林教授焦急地喊道。聶汩心中冷笑,林教授做這件事之前就沒考慮過其中的影響嗎?如果徐昊冉和周濟生坦然承認這件事情,那么他聶汩也會跟著倒霉,到最后不受影響的恐怕只有林教授一人。然而,到那個時候,聶汩是不會保住林教授的。聶汩終究還是替林教授開了門,林教授臉色不豫,許是因為聶汩許久才替他開門。“聶老弟,現(xiàn)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绷纸淌谝贿M屋門就開始教育聶汩,不論是京南大校長的位置,還是文學(xué)院院長的位置,都不是簡簡單單地憑著學(xué)術(shù)實力而獲得的。個人的能力僅僅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更多的,是需要人脈關(guān)系以及隱藏在暗中的手腕。“婦人之仁?”聶汩瞟了一眼林教授,無力地坐在了沙發(fā)上,“現(xiàn)在這樣我還能夠心軟么?”就在替林教授開門前,聶汩已經(jīng)下定了決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