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啊?！鳖欍X笑，“現(xiàn)在不如就來試試？”

顧九嶸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趕快給我都丟了?！?/br>
“那你的呆頭魚都沒了?！鳖欍X說，“轉(zhuǎn)頭我就把它們放生到河里?！?/br>
顧九嶸：“……”

顧九嶸妥協(xié)了：“就喝一點點，真的不能再多了?！?/br>
然后他眼睜睜看著顧鉞轉(zhuǎn)身就把那一大箱牛奶拿了出來，往玻璃杯里嘩嘩就倒了兩瓶，干脆利落像是謀劃已久。

顧九嶸：“……我不會喝那么多的。”

他推開顧鉞起身想走，然而顧鉞就是不放手，笑了笑：“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你喝?！闭f罷他自己就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顧九嶸：“？”

下秒他被顧鉞摁在沙發(fā)上親，牙關被撬開的同時他嘗到了……牛奶的香甜。

顧九嶸的思維頓了幾秒，才明白顧鉞想做什么。但已經(jīng)晚了，唇齒交融發(fā)出嘖嘖水聲，喉結滾動，來不及咽下的牛奶順著嘴角一路流到修長脖頸。顧九嶸立馬想要抗議這種行徑，結果出口只有粘稠的鼻音。

好不容易顧鉞才起身，眼含笑意看著他，聲音微?。骸啊趺礃樱俊?/br>
顧九嶸的嘴角還有牛奶在往下流，他又俯身舔了舔。

顧九嶸：“！”顧鉞再起身的時候他立馬掙脫開來，跑到沙發(fā)盡頭緊緊蜷著尾巴，“你、你、你怎么每次都那么變態(tài)！”

“我還有更變態(tài)的呢?！鳖欍X低笑，重新拿起那杯牛奶，“怎么樣，自己喝還是我喂？”剛看顧九嶸要開口反駁，他又補充，“呆頭魚要沒有了?！?/br>
顧九嶸：“……你把杯子給我……下次我絕對不可能再喝！死變態(tài)！”

玻璃杯終究空了，沒隔多久顧九嶸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又過了幾分鐘，他努力罵了幾句顧鉞然后倒在了沙發(fā)上。

有了前幾次經(jīng)驗，顧鉞淡定地在他旁邊計時。果不其然，三五分鐘過后顧九嶸自己又慢慢坐了起來，滿臉茫然。

他慢慢轉(zhuǎn)頭，定了定神看清楚顧鉞，興高采烈地撲了過來要蹭味道。顧鉞任由他在身上折騰，終于逮到一個間隙抓著他肩膀說：“翅膀變出來給我看看?！?/br>
“……翅膀？”顧九嶸歪了歪腦袋，醉了的狀態(tài)令他反應遲鈍，完全沒了平時的警醒。

“對，翅膀?！鳖欍X撓著顧九嶸下巴，耐心哄著，“就看一下?！?/br>
顧九嶸哼哼唧唧了老半天，似乎是要意識到了什么危險，最終又被撓下巴的舒爽和混沌的意識打敗。他含糊說：“好吧……但是你不能摸?！?/br>
雙翼慢慢在他背后展開，骨翼和尾巴一樣有著漂亮的黑色鱗片，但是摸上去更偏向堅硬的骨骼。

顧鉞的眸色微深，趁著顧九嶸反應慢，一把抓住了一邊的翅膀，然后一路順著摸下去直到肩胛骨處，在最后一層骨翼與背部連接的地方，有一處柔嫩脆弱的薄膜。

這是多年交手中，聯(lián)盟掌握到的蟲王弱點之一。布滿神經(jīng)，分外敏感。

他的手剛摸上去，顧九嶸的渾身就抖了一下，差點跳起來——

這下他終于意識到不對了，想要掙扎開顧鉞但完全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反應力。被顧鉞輕輕摸著那一小塊地方，他連收回骨翼都做不到，含含糊糊地罵：“……你這、你這又想干什么？！”

顧鉞不說話，另一只手往下準確地摸到尾巴根，揉了揉。

難以形容的酥麻從脊椎炸裂，像是電流又像是火焰，即便是意識不清醒，顧九嶸也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炸裂。整個腰都軟了，全部弱點都被制住，再想說話已是細小的呻吟，眼中水光瀲滟。

顧鉞笑，親了親他：“不習慣也沒關系，我們還有一整個晚上呢……”聲音的最后低沉沙啞，他再次吻上顧九嶸。

……

顧九嶸是慢慢清醒的，醉奶后的腦袋實在不清醒，他的眼前晃了好久才看清，顧鉞就躺在他的身邊。

他努力回憶發(fā)生了什么，只有零星的記憶、模糊的畫面和……分外深刻的快感。他好像勾著顧鉞的脖子……放浪形骸了不少時間，分外熱情。

顧九嶸：“……”他立馬打斷了自己的回憶。

他剛在床上一滾一動，顧鉞就發(fā)現(xiàn)他醒了，翻身壓了上來。

顧九嶸質(zhì)問他：“你趁我醉都干了什么？”聲音一出口都是啞的，他趕忙清清嗓子。

“現(xiàn)在再體驗一次不就知道了么?！鳖欍X低笑。

“你想的美！”顧九嶸立馬開始掙扎，但顧鉞輕輕揪住了他的后頸。

醉奶的后遺癥和這要命的安心感混合在一起，顧九嶸瞬間動不了了，僵著身子在床上。顧鉞輕聲說：“我一直在想……”

“想你個頭！”顧九嶸罵他，“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想法！”

顧鉞笑：“我一直在想，要是拎著你的后脖子就這樣玩一晚上會怎么樣？偶爾也要換點方式嘛，不能反抗說不定也有趣味?！?/br>
顧九嶸意識到情況已不是他能扭轉(zhuǎn)的了，事情朝著奇怪的方向無法控制地奔去。他勉強怒罵了幾句顧鉞，然后在后頸被掐著的情況下，被迫重新體驗了幾小時前發(fā)生的一切。

到最后他終于抱著顧鉞，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來天剛破曉，霞光溫暖。

世界美好。

又過了幾日，最后一個訪客到來。葉正青來到了他們這處小屋，臉上的疤痕依舊猙獰，但那到底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了。

他說：“謝謝你們殺了左自明?！?/br>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顧鉞問。

葉正青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可能先打些工幫忙方舟重建吧。許花花介紹了我一份工作，總要一步步來的。”

他還接受不了顧九嶸，顧九嶸就躲在二樓房間里玩游戲，沒出來。他和顧鉞在客廳坐了很長時間，聊過去和將來。

到最后葉正青起身，真誠對顧鉞說：“顧先生，這些年謝謝你。這次真的是告別了，”他猶豫了一下，“我也和顧九嶸說一聲吧?！?/br>
于是顧鉞叫了聲顧九嶸，顧九嶸循聲噔噔噔跑到走廊盡頭，往樓下看——

葉正青見到他，神色還是有些復雜。但他最后只沖他笑了笑，很簡單地說：“再見，我要走了。很高興和你并肩戰(zhàn)斗過?！?/br>
顧鉞送走了他。又是幾日的收拾行囊，他們把所有可能需要的東西都搬到墮落艦隊上。

臨行前的幾日，顧九嶸發(fā)現(xiàn)顧鉞一直在看一本書。

那本書看上去被翻閱過很多次，有些泛黃和破損。他湊過去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句子：“我們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棄的東西，即使這個東西使我們痛苦得要死。我們就是這樣，就像古老的凱爾特傳說中的荊棘鳥，泣血而啼，嘔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

“我們自己制造了自己的荊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