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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面無表情好似機械。顧鉞雖然是顧家的人,但畢竟沒有人認(rèn)識他了,對于顧家來說他只是一個陌生的、還隨時可能死去的成員。所以不會有人去看望他。顧鉞到底在監(jiān)護室忍著移植骨骼的疼痛、帶著對現(xiàn)下情況的茫然和不可置信待了多長時間,顧九嶸并不知道。他只能在這個陽光燦爛的幻境中,遺憾地說,我要是能陪陪你就好了。顧鉞沉默片刻,說:“你之后在就足夠了?!彼皖^親了親顧九嶸的前額,笑了,“真乖。”顧九嶸:“……”尾巴在空中胡亂地甩了甩,他感覺耳朵有點燙,趕快跑走了。……蟲族大軍順著白光的指引,一步步朝著幻境的最深處走去。每天晚上,顧九嶸夢中能聽到的指針聲越發(fā)明顯,到最后幾乎震耳欲聾。震耳欲聾,他卻醒不來。身軀好像陷在無盡的黑暗里,偌大的空間內(nèi)只有滴答聲,每一次震顫都和心臟共鳴,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夢的最后總會是一扇巨大的星門,和那底下的可怖尸山。門上依舊是密密麻麻的話語,全部訴說著一次注定被銘記的失控。然后夢中,那尸體上浮現(xiàn)了半透明的白光。精神體逐漸匯聚在一起,脫離了成型精神體的它們分外虛弱,甚至風(fēng)稍稍吹過都會開始閃爍搖擺。似乎是感受到了顧九嶸的意識,它們變得喜悅起來,以怪異腔調(diào)說:“你來幫我們……”“不論是財富是船塢還是永恒不死的壽命,我們都可以給你?!?/br>“只要,只要你……”那時針的滴答聲永遠(yuǎn)不滅,恢弘雄渾。隨著夢境越發(fā)地頻繁,顧九嶸每天早上醒來都有些疲憊。白光在通過夢境和他試圖不斷取得聯(lián)系。終于在他們跨過一個極寒幻境,好不容易抵達下一條裂縫之時,夢境變得不可控制起來。那是個極為可怖的夢,陰沉沉的精神力猶如黑色浪潮要把顧九嶸吞噬。他以一己之力在那狂野且無窮的沖擊中堅持,猶如孤舟在海面飄蕩沉浮,每當(dāng)喘息松懈時就能聽到,那可怖的滴答聲在飛速向他壓過來,直要將他吞噬。滴答。無數(shù)白色的亡魂朝著幽深的穹頂簌簌飛起,面容看不清晰。滴答。它們的身軀被烏黑猛地一染,猶如墨水滴入水中,轉(zhuǎn)瞬便被卷入黑色的精神浪潮中。滴答。胸前的戒指熱得發(fā)燙,顧九嶸被這熱度燙得一驚,原本有些虛弱的意識猛地回來。而黑色精神力則更像是被戒指所吸引,找到了目標(biāo),再次發(fā)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勢。滴答。顧九嶸回頭,看見面容詭異的人形就在身后,扭曲的臉上滿是眼睛,曾經(jīng)能倒映星光的眼眸變得死灰。眼睛在不斷冒出又破裂,逐漸像是水泡一樣向下蔓延到整個身軀,到最后它全身都是灰白的眼,全部盯著顧九嶸。“……”它說,“打開那扇……門……”身形轉(zhuǎn)瞬在黑色狂潮中被撕碎。它給顧九嶸的感覺很熟悉,準(zhǔn)確來講,精神波動和白光的一模一樣。這大概就是白光最真實的樣貌了,真是無數(shù)墮落子民的尸身堆砌成的存在。黑色的精神力仍然不肯放棄,海浪洶涌叫人窒息。模糊意識中顧九嶸獨自支撐著,以同樣浩瀚的精神海應(yīng)戰(zhàn)。他畢竟也曾將這個宇宙洞察,若是就這樣被擊垮,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但是忽而一抹亮光射穿了黑暗濃厚的身軀。撥云見日,一切陰暗無處遁形——它們尖嘯著退避它們爭先恐后地逃亡,就連時針都因畏懼而沉默。“……”顧九嶸睜開眼睛,覺得眼皮很重。入眼的是燦爛的陽光。顧鉞正坐在他的床邊,伸手探著他的額頭:“你沒事吧?你睡了很長時間?!?/br>他的呼吸都離得很近,身軀的溫度清晰傳來,正是這溫暖驅(qū)散了夢魘。“……沒事?!鳖櫨艓V只覺得自己嗓音有些啞,困倦感還分外濃厚。他還沒打算要告訴顧鉞這些夢境,否則顧鉞肯定會猶豫該不該繼續(xù)向前。“沒事就好?!鳖欍X打量了一下他,確定真的沒有什么病癥,隨后站起身,“差不多該吃早餐了,然后就去下一個幻境,記得多帶一些雷獸。”“好好好。”顧九嶸打了個呵欠,跟著他下了樓。顧鉞邊走邊信口說:“這么說來,還沒有人研究過蟲王到底有沒有什么,比較特殊的時期。我看你第一次進化的時候就挺有趣的,剛剛還以為又是什么特殊狀況?!?/br>“什么特殊?”顧九嶸有些懵,“而且我當(dāng)時做了什么事情?”顧鉞的眼中又有了惡劣的調(diào)侃和揶揄:“你覺得呢?”顧九嶸:“……”他突然說,“你想要的時期沒有,但是我可以……”趁顧鉞沒注意,他迅速踮起腳親了一下顧鉞。和記憶中是一樣的觸感和溫度。只輕輕碰了一下顧九嶸又覺得耳朵發(fā)燙,轉(zhuǎn)身又要甩著尾巴逃走,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走幾步就被顧鉞一把摟了回去。灼熱的呼吸就在耳邊,顧鉞低聲說:“這樣不對……讓我來教你?!?/br>下秒他吻了上去。這次吻得很深,不似上次的淺嘗輒止。想推開他卻已經(jīng)晚了,顧九嶸的后腰被輕輕摟住,退無可退只能被迫承受那人所有的溫度——像是猛地灌了一口烈酒,醉醺醺的無法擺脫,又有灼熱的溫度從心間炸開,一直奔涌向全身燃燒著靈魂。這太過了,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相纏的舌尖和交融的呼吸。顧九嶸幾乎喘不過氣來,輕哼了一聲,再一次在顧鉞面前有了被全然壓制住的感覺。之前尚且還是近身格斗,這次換了另種陌生方式,戰(zhàn)意退卻心跳卻越發(fā)如擂鼓,他的領(lǐng)地終于被徹底入侵——那頭野獸隨時渴望將他摁在爪下。終于激越的情緒徹底壓垮了顧九嶸,他猛地發(fā)力推開顧鉞,眼中有水光:“……就知道你是死變態(tài)?!?/br>顧鉞的低笑聲在身后傳來。顧九嶸轉(zhuǎn)身,臉上燒得厲害,前所未有地快速出去找他的蟲群了。剛出門,他就看見大大小小的蟲群聚在外頭。剛才它們?nèi)繑D在門口努力往里頭看,雷獸的腦袋上站了幾只毒爆蟲,螳螂歪著腦袋,飛龍扇著翅膀懸停在空中,一個疊著一個擠得水泄不通。它們顯然是在研究顧九嶸和顧鉞在做什么、為什么精神波動那么不正常,都在這狹窄的門口擠成一團了。顧九嶸一出來就和它們大眼瞪小眼。顧九嶸:“……”蟲群:“……”螳螂的腦袋歪得更厲害了,血紅眼中滿是疑惑,扇動翅膀發(fā)出了沙沙聲。顧九嶸回頭看了看顧鉞,還好顧鉞顯然沒意識到它們在做什么。他立馬心虛地去趕那些蟲子:“去去去!該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