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0
書迷正在閱讀:不打你不知道我是反派、和阿波羅放牛的那些日子、今天蟲王掉馬了么、末世之懶人養(yǎng)尸、刪號重來還是妖艷賤貨、頭號玩家、我想握緊你的手、我和人魚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種田擼喵養(yǎng)崽崽、大師兄嘴里沒一句真話
相當(dāng)颯爽、潑辣不好惹的樣子的。 在他們身后,阿恪踏著夜色,出現(xiàn)在了燈籠下,暗紅的光在他下頜處暈出了一層影。那襲暗藍近黑的袍子之后,藏著一個也就十歲出頭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抓著兄長的衣服,是個美人坯子。想必一定是阿恪的meimei——竹南了。 村長洪伯的孫子阿齊跑了過去,脆生生地叫了一聲“桑叔桑嬸”,讓他們先去院子中間等一等。竹南緊緊地抓住了阿恪的衣角,圓溜溜的眼撲閃了一下,顯然很是不安。 阿恪拍了拍她的肩,低聲安慰了一句,竹南點頭,做了個手勢。 俞鹿的視線定在了竹南的手上。聽小恩說,竹南很小的時候落了水,發(fā)了一場高燒,從此就不太會說話了。與父母交流的“說”大多都是用手勢交流完成的。 阿恪仿佛敏感地感覺到了她的注視,抬起眼皮,迎向了俞鹿,心情有些復(fù)雜。 昨天在溪邊的事發(fā)生后,俞鹿就回去休息了。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嚇到了她。今天一早,再次來到了俞鹿的院子前,就已做好了會被她發(fā)脾氣斥責(zé)的準備。 只是,從天光微亮,等到午時,他一直站著,都聽不見屋子里頭有動靜。 快午時的時候,小恩路過院子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他站在此處,就告訴他說,俞小姐昨天下午見了村長一面,今日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走了。 阿恪一下子就愣住了,內(nèi)心用上了一股悵然若失,又模模糊糊地覺得,理應(yīng)如此。 那位小姐本來就不是昆西的人,也是他原本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的、仿佛天上明月的人。早晚都會離開的,不是么? 唯一沒想到的是她走得那么快——多半還是被溪邊的事嚇走了。 沒有了這位刁蠻的千金小姐,生活的節(jié)奏,又回到了往常。但阿恪回到家中以后,卻一直有點心不在焉。腦海里,時不時就會浮現(xiàn)出她生氣或者笑瞇瞇的鮮活明媚的樣子。 結(jié)果到了夜里,村長突然遣人來,說那位俞小姐又回來了,請他們?nèi)胰プ骒粢惶恕?/br> 直到這一刻,阿恪也不知道這位小姐想做什么,心中頗有些忐忑。 從他近來開始,俞鹿隨意地望了他一眼,就輕輕淡淡地移開了視線,繼續(xù)與旁邊的國字臉男人說話。 一家四口人不明就里地站在這里,阿齊搬來椅子給他們坐。又等了一會兒,洪伯與盛家一行人姍姍來遲,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為首三人,一個是昨天在溪邊見過的盛巧曼,另一對男女想必就是她的父母了,與一臉和善的阿恪父母相比,這對夫妻顴骨高凸,臉頰無rou。女的眉梢高吊,眼珠下三白,男的滿臉橫rou,看著就不是良善之輩。 相由心生這個詞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每個人經(jīng)常做的表情,會隨著年月積累,變成定勢表情,形成印刻在臉上的皺紋和肌rou記憶。從而能讓人判斷出他好不好相與。 洪伯走上前來,說:“俞小姐,盛司令他們到了。” 盛家三口人也有點嘀咕,尤其是盛巧曼。他們今天才知道,那個在溪邊畫畫的少女,居然就是泉州大名鼎鼎的首富俞家的小女兒俞鹿。 俞家已經(jīng)遠離官場多年,但在泉州也是個大家族。尤其是俞家長子,是個爭氣的狠角色。在昆西這里,俞家更是深得百姓的愛戴,讓實際在此地當(dāng)官的盛家不滿許久了。不過彼此距離遙遠,暫時也是河水不犯井水的關(guān)系。 這幾天,盛家恰好上了村寨巡邏,沒料到那位俞小姐竟在這里休養(yǎng),還點名說要見他們。 “這天氣怪冷的。”俞鹿放下了茶杯,笑吟吟地開了口:“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就不廢話了。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泉州警察署的林伯譽警督。因為今晚的事,事關(guān)重大,我特意請了林警督來旁聽?!?/br> 林伯譽微一點頭,沒有端著架子,目光清正平和。 論行政級別,泉州比昆西要高上一級。警署督長,是一個高職, 盛司令及其妻子,還有盛巧曼,都有些措手不及。 盛司令到底是個老油條,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不敢小覷,禮數(shù)周到地問了聲好。 俞鹿用手指繞著頭發(fā),悠悠地說:“我這幾天呢,趕巧來到了這里,又趕巧聽說了一個意外——與盛司令的兒子、桑叔家小女兒竹南有關(guān)的意外。其中,似乎有諸多冤情。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一起把不清楚的地方都理清楚吧?!?/br> 此話一出,阿恪的瞳孔微微一縮。桑叔夫妻的臉色也都猛地一變,抓緊了小女兒的肩。 而盛家人的反應(yīng)就大得多了,盛巧曼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怒道:“你什么意思?!還能有什么冤情!是他們家那賤種女兒害得我的弟弟淹死了!” 盛司令的臉色也陡然難看了下來,粗聲道:“俞小姐您這是何意?莫非是聽了誰傳的謠言不成?” “盛大人,請息怒,我可沒有這樣說。不過,凡事都要講求證據(jù)?!庇崧刮⑽⒑罂苛艘幌拢瑔枺骸澳銈儺?dāng)年一口咬定是竹南推了貴公子下水的。那么,你們可有證據(jù),或者證人,可以證明確實是竹南將你們的兒子帶到溪邊,導(dǎo)致他溺亡的么?” 盛巧曼聲音尖銳:“當(dāng)然有了!你問的什么廢話,她爹都已經(jīng)承認了是女兒的錯,還簽了責(zé)任書和賠償書,這是不容抵賴的!” 桑叔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桑嬸摟緊了女兒。阿恪站在父母身邊,沉沉地盯著盛家三人。 “那兩份文書待會兒再說。我問的是,有沒有證據(jù)可以證實是竹南拉著貴公子去溪邊玩的?” 盛母按住了過于激動的盛巧曼,使了個眼色。盛巧曼有些不忿地坐了下來,盛母看向俞鹿,道:“當(dāng)然有證據(jù)了,我家的傭人可以作證?!?/br> “哦?” “照顧我家麟兒的傭人告訴我,那天就是那個叫竹南的小丫頭來找我兒子,說要帶他去林子里玩耍,說得繪聲繪色的。我兒子生活在山下,沒去過那種地方,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就跑出去了。我家傭人想跟著,一不留神就被甩下了。若我知道那天是我與我兒最后一次見面,我一定死也不會讓這丫頭接近他!”盛母說到了激動之處,肩膀聳動,低頭拭淚:“我恨吶!” 俞鹿點了點頭:“盛夫人,那你還記得竹南是怎么說服你家公子去的么?” 盛母道:“當(dāng)然記得!大致就是在說林子里風(fēng)景有多好之類的話了,還說可以帶我兒子去爬樹看鳥!” “是這樣嗎?”俞鹿笑了一笑,忽然,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語氣轉(zhuǎn)厲,緊緊盯著對方:“你明明是在撒謊!在遇到貴公子前的一年,竹南就因為落水的后遺癥,失去了大部分說話能力,與家人一直用手語交流。她是怎么繪聲繪色地描述那么多情境,吸引貴子去看的?” 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