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1
書迷正在閱讀:不打你不知道我是反派、和阿波羅放牛的那些日子、今天蟲王掉馬了么、末世之懶人養(yǎng)尸、刪號重來還是妖艷賤貨、頭號玩家、我想握緊你的手、我和人魚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種田擼喵養(yǎng)崽崽、大師兄嘴里沒一句真話
,一只手已經(jīng)摸上了小藤箱的暗扣。 俞鹿一愣,這才注意到她居然將藤箱拿了上來,就說:“等一等,那個不是……” 但來不及了,小恩已經(jīng)開了箱。 才看見里頭放的并不是衣服手帕之類的玩意兒,而是畫筆、顏料、厚厚的畫紙,和一疊裝訂在夾子里的畫冊。聽見了俞鹿阻止的聲音,小恩一慌,手驀然一抖,畫冊就落了地,嘩啦啦地翻了開來。 小恩下意識地一看,瞬間就鬧了個大紅臉。 畫本上皆是栩栩如生的黑白色人體素描,男女老少的模特皆有。其中不少頁面,都是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遮擋的人物。肌rou的溝壑與陰影、隱秘處的褶皺與毛發(fā),都纖毫畢現(xiàn)。 這種畫在華國大部分人看來,都是過于孟浪的東西,更不用說是昆西這地方。小恩的耳朵燙得都要滋滋冒煙了。 俞鹿卻是倒吸了一口氣,立即跳了下床,鞋子也沒穿,快步跑過去,心疼地拾起了畫冊,吹了吹灰,撫平了畫紙的角角。 “對不住,俞小姐,我不是故意弄掉你的畫的……” 俞鹿蹙眉,將畫冊放回小藤箱,重新合上了它:“算了,這些都是我的畫具,你將它們放到樓下的書桌上?!?/br> 小恩點了點頭,就繼續(xù)給俞鹿收拾東西了。 到底是小地方的姑娘。好一會兒,小恩似乎都還沒從剛才的刺激里回過神來,紅著耳朵,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見她那么尷尬,俞鹿抿了了口熱茶,難得起了惻隱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小恩聊了幾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小恩是個沒有心機的,俞鹿問什么就說什么。 原來昆西人是以放牧為生的。古時候,也曾有過打獵為生的獵戶。不過,這一行純粹是看天吃飯。若想養(yǎng)活一家老小,顯然不夠穩(wěn)定,因此都漸漸轉(zhuǎn)去放牧了?,F(xiàn)在,大家上山也不會往有野獸出沒的山坳里去,只會去半山腰采一些山貨,曬干后,賣給專門收這個的商人。 就這樣一代接著一代,祖祖輩輩,一直繁衍到了今天。當(dāng)年,阿恪的母親離開了昆西出去闖蕩,倒是挺罕見的。 也是從小恩口中,俞鹿才得知,這個房子居然是沒有浴室的。 昆西人不會天天洗澡。若要沐浴,需要親自去后山打水回來燒熱。 而且,昆西人平時沒什么消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有時會玩玩摔跤騎馬,女人大多就在家里帶孩子做飯。連一家商店也沒有。 俞鹿頓時兩眼一黑。好不容易被系統(tǒng)分散走的注意力,再度聚集到了自己眼下的悲慘狀況上去。扁了扁嘴,又委屈上了。 這種無聊的鬼地方,居然要她住上大半年時間。 雖然不會受苦、受奴役,也不用去放牧……可也太無聊了。她的父親未免太懂她的弱點。 只是,如果不來這里,她就要回去嫁給那個討嫌的未婚夫了。 俞鹿磨牙。就沖著這一點,哪怕沒有系統(tǒng)出現(xiàn),她也不可能服軟。 選擇昆西,頂多就熬個大半年。嫁給那個人,可就一輩子都要搭進去了。那還是在這里熬熬吧。 光顧著氣惱,她都沒注意到小恩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俞鹿又生了一會兒悶氣,才坐了起來,換上了放在床邊的舒服的拖鞋。來到窗前,撐著窗臺,往外眺望。 這間屋子的方位相當(dāng)不錯。遠眺出去,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樹冠綠的,黃的,逐漸分層。清澈溪流猶如游龍,在林中若隱若現(xiàn),閃著光。那里大概會是一個寫生的好地方。 幸虧來之前帶了畫具。這大半年,估計只能借此解悶了。 現(xiàn)在的時間還早,與其悶在這里,還不如周圍逛逛,物色一些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寫生地點。 俞鹿拎起了畫具,換了一雙寬松些的鞋子,就下樓去了。 村寨里都是民房,俞鹿直接掠過。來到了寨外的山林里。遠離人煙后,四周安靜了下來,金燦燦的陽光猶如金子,落滿了草地,讓人心情愉快多了。 那個叫洪伯的村長說過,寨子附近還是很安全的。深山里的猛獸,不會往人聚居的地方來。偶爾碰到的小型野生動物,人還沒看清它是什么,它就已經(jīng)被人嚇跑了。 俞鹿伸了個懶腰,打算去剛才看到的溪水處,踩一下點。 她的屋子位于高地,望得也很遠。那條小溪看起來近在咫尺,誰知實際上卻遠得很,一直能聽見嘩嘩的水流聲,就是怎么也走不到地方。 好不容易,俞鹿才找到了地方,頓時雙眼一亮。 這兒的確是個很漂亮的地方。夏意甚濃,流水潺潺,幽靜美麗,氣溫適宜,蟲蟻也很少。 俞鹿來了興致,踩著露在溪水上的石頭,來到了對岸,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將顏料依次擺開,俞鹿撥著長發(fā),彎下了腰,用小桶裝了一點兒水,就低頭,刷刷刷地在畫紙上,勾畫起了這幅風(fēng)景。 待完成了畫作,俞鹿揉著酸酸的脖子,拿起旁邊的手表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快到夜里八點鐘了。因為天空還很明亮,她都沒注意到,時間過得那么快。 不能再待下去了。俞鹿匆匆晾干了畫,將它夾回畫板中,收拾好了散落的東西,往村寨的方向走去。 時間越晚,天空暗下來的速度就越快。走了二分之一的路程,俞鹿望著林間白霧,有些心慌,想看看時間,一摸衣兜,才發(fā)現(xiàn)手表不見了。 她一愣,回憶了一下,頓時氣得跺了跺腳——是了,剛才畫畫時為了不硌手,她將飾物都除了下來。離開時顧著收拾畫具,似乎是將那塊手表隨手放在石頭上了。 那塊手表是她的心頭好,實在舍不下它,反正天空還有一點兒余暉,俞鹿還是夾著畫具,往回跑了。 回到溪邊,四周已籠罩在了一層陰郁的暮色之中。陽光正好時一眼能看到底的澄澈溪水仿佛也暗沉了下來,湍急地撞擊著岸邊,溪水中央那幾塊凸起的小石頭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對案有個東西在隱隱約約地閃著光,果然是她的手表。但不知道它是不是被什么小動物推過,已經(jīng)快要掉下去了。 俞鹿心急,就沒有多想,有點莽撞地提起裙擺,踩進了溪水里。 沒想到下午時深淺只到她腳踝的溪水,此時已經(jīng)漲高到了小腿的三分之一高的位置。瞬間浸濕了鞋襪,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這一刻,俞鹿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不過,下都下來了,鞋子也濕了,沒有收獲,怎么能甘心,就微微彎下了腰,顫巍巍地橫著湍急的溪水過去。 猛然間,鞋跟踩到了一塊石頭,某種冰冷滑膩、仿佛是魚鱗的東西,貼著她的小腿滑了過去,俞鹿的心臟遽然收縮,“啊”的尖叫聲卡在了喉嚨里,整個人就要往前栽倒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她聽見了水聲,有人也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