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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以說是嚴(yán)重的瀆職行為了。事后,那婢女懸梁自盡了,連燁也遭到了嚴(yán)厲處罰。 他與俞鹿的婚約,本來都已經(jīng)半落成了,偏偏在臨門一腳時,出了這種丑事。 周朝的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不過,既然他高攀了皇家,要做郡馬了。那么,娶了郡主還妄想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肯定是想都不能想的。 事發(fā)后第二天,靖王就親自進(jìn)了宮,請求永熙帝取消這樁婚約。反正俞鹿的年紀(jì)還小,再等幾年,慢慢挑選合心意的郡馬,也總比匆匆忙忙地嫁了個不滿意的人要好。永熙帝這次很爽快地撤回了婚約。 在這樁艷色緋聞的余波逐漸消散時,開始有一些人將注意點放到了那個上吊的婢女身上。 看起來背景清白,與朝廷的任何勢力都沒有牽扯的連燁,卻暗中勾搭上了二皇子府中的婢女。腰肢這兩人私下沒來往,連燁又怎會接觸到二皇子府中的人。 正常交往又何必遮遮掩掩。除非內(nèi)心有鬼。 自然,某些有心人,會將這些質(zhì)疑的聲音,都遞到多疑的永熙帝耳邊。這會如何影響他對二皇子的看法,就不能得知了。 . 婚約被取消后,進(jìn)度條倏然提高到了65%。 系統(tǒng)說過,若是婚約被弄掉了,一定是因為嵇允對她的好感達(dá)到一定程度,出手干預(yù)了這件事。 俞鹿心中有數(shù)。 看來前段時間她的所作所為還是有效果的。 至于為什么剛好選擇了二皇子的婢女,俞鹿相信,嵇允應(yīng)該不會未卜先知,或者掌握了某些證據(jù),提前知道連燁和二皇子以后會勾結(jié)造反。 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會下那么輕的手。直接呈上證據(jù),就可以懟死二皇子了。 結(jié)合那日在水榭旁偷聽到的話,嵇允很可能只是想一石二鳥罷了。既可以解決掉連燁,又能激起永熙帝對二皇子與朝臣私下往來一事的疑心。 畢竟皇帝正當(dāng)壯年,還坐在皇位上,朝臣就去巴結(jié)皇子,已經(jīng)算是有二心了。 不過,這件桃色緋聞惹起的風(fēng)波,很快就被另一件震驚天下的事情給蓋過去了。 ——八月初,“蕭家滅門”這個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周朝的每一寸土地。 早在六月的時候,蕭家人就神秘失蹤了。永熙帝對朝臣的解釋是蕭家搬走了,去做秘密任務(wù)。但是,普天之下,竟沒有一個人再看到過蕭家人的行蹤。 如今,百姓才得知,戰(zhàn)功赫赫的蕭齊將軍,竟是因為永熙帝的猜忌而慘死在了亂箭之中。 他死后,全家老小也遭到了屠殺,無一幸免。 只有蕭景丞一個人逃了出來。 這個消息,便是他抵達(dá)了安全的地方之后,才放出來的。 朝廷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百姓怒不可遏,民怨滔天。 偏偏,朝廷只能暴力鎮(zhèn)壓,無法辟謠。畢竟,最好的辟謠方式,就是讓蕭家人現(xiàn)身。而實際上,他們的尸首早已入土,還想讓他們出來走幾步,安撫民怨,除非時光倒流。 百姓苦昏君已久。越是被朝廷重兵鎮(zhèn)壓,民情就越是無法平息。 一時之間,各地都紛紛冒出了流民之亂的苗頭。 就在這么一個混亂的時期,周朝在秋天時舉辦的祭祖儀式,按時到來了。 在祭祖的這一天,所有的皇宮貴族與大臣都要入宮,一同參加宮宴。 宮宴在蟠桃廳舉行,布置得華麗隆重,還請了戲班進(jìn)宮表演,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只是,席間的氣氛,卻很壓抑。坐在兩旁的賓客,包括端著酒壺的宮人,個個都是提心吊膽的。 這段時間,民間的反對聲浪讓永熙帝焦頭爛額,脾氣也rou眼可見地見長,殘暴程度,更勝往昔。往往,宮人只是犯了一點小錯,也會被拖出去,罰得不成人形。 屋漏偏逢連夜雨。每年的祭祖都有一個很重要的儀式,是要永熙帝在群臣面前,上祭臺點香。但今天早上,那三根香就跟撞邪了似的,怎么也點不著。從一開始就如此不順,讓人對接下來的一天,也心驚膽戰(zhàn)。 嵇允作為家臣,伴在靖王和俞鹿的身邊。 俞鹿不敢和他多說話,悶頭吃酒夾菜,時不時地偷覷四周。 在場的人,一個二個,都夾著尾巴,將頭深深低著。生怕與永熙帝一個對視,就被他注意上了,觸到他的霉頭。 大皇子今夜倒是出席了宴會。而一向高調(diào)的二皇子,卻是不見蹤影。永熙帝坐在了上方,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悶酒。 讓人不安的是,從落座開始,俞鹿的眼皮,就一直在輕跳。也許是她多心了吧,總覺得永熙帝有好幾次,目光都投向了她的方向。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宴會結(jié)束。俞鹿松了口氣,隨著大流,一起走到宴會廳外。一個太監(jiān)忽然走上來,將她帶到角落,低聲道:“郡主,皇上有事請你一敘?!?/br> 第58章 第三個黑化男主16 宴盡的這會兒, 已接近子時。天幕黑沉沉地壓下來。四扇宮門也即將要關(guān)閉了。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shù)人都要洗洗準(zhǔn)備就寢了。除非有十萬火急的軍報,否則, 絕不會是一個適合召見臣子的時間,遑論是單獨(dú)召見自己的侄女。 嵇允與靖王夫妻,聽見了這話, 臉色皆是微微一變。 靖王妃更是直接抓住了靖王的手臂, 沖他小幅度地?fù)u頭。 換了是永熙帝還算正常的以前,他們斷不會如此緊張??墒? 最近流民之亂還沒平息,今天晚上,永熙帝又顯而易見地心情不佳,離宴時,腳步搖晃,表情陰沉, 酒氣熏天…… 俞鹿的頭皮,也竄過了一陣麻意:“你說……皇上現(xiàn)在要找我?” 原來今天晚上, 自己的眼皮反常地一直跳,真的是不祥的預(yù)兆! “是的, 郡主?!边@傳旨的老太監(jiān)姓宋, 是永熙帝還沒坐上皇位時就已經(jīng)在侍奉他的老人了, 面上一直掛著不變的笑容:“請郡主快隨我來,莫要讓圣上等急了?!?/br> 靖王皺眉,拍了拍靖王妃的手,對宋公公說道:“本王也有許久沒有與兄長對酌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jī)會, 與皇上飲一杯酒?!?/br> “王爺且慢。圣上特意吩咐了奴婢, 他今夜只想在摘星樓里見到郡主一個人, 要與郡主來一場叔侄間的促膝長談?!彼喂Σ[瞇的,態(tài)度卻毫不退讓:“等皇上見完郡主了,自然會將郡主安全地送回府中。” 嵇允的臉色,沉了下去。 宋公公這樣說了,靖王自然不可能硬是跟上去。否則,便很可能會被扣上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那就勞煩公公帶路了?!庇崧篃o奈,扯出了一個笑容,跟了上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靖王妃的腿兒就開始發(fā)軟了:“王爺,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