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書迷正在閱讀:蕭家大院、三顆子彈、星光再臨、清穿之德妃、東陵色、偏愛、你是我另一個粑粑嗎、我吹起了對家的彩虹屁、女配手握龍傲天劇本(快穿)、重生之如果沒有你
之后,他又用力地掐著自己大腿和手臂上的rou,直到把傷口里的膿液全都擠出來,破裂的皮rou鮮血直流才松開手。疼痛讓唐岑保持應有的理智,傷口里的膿液被擠出來了,他撒上陸晟之前留下的止血粉,那些頑固的傷痕開始慢慢愈合,持續(xù)不斷的發(fā)炎癥狀也跟著減弱了。他的身體狀況開始好轉,從一開始只能躺著,到后來已經能扶著墻壁站起來了。陸晟只是把唐岑關在房間里,沒有完全限制他的行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抱他去清洗和進食,雖然大部分時候唐岑都處在虛脫昏睡之中。唐岑的身體恢復得很慢,等到氣溫開始下降了,他才勉強能夠自由行動。但唐岑不敢再拖延,再往后天氣越來越冷,身體的反應也會變得遲鈍,他每天趁著陸晟外出時趴在窗戶邊四處觀察,計劃逃跑的時間和路線。然而高級公寓不同于之前住的別墅,過高的樓層使得他無法從窗戶逃跑,而復雜的門鎖也無法用薄薄的鋁制藥板撬開。唐岑幾乎找不到任何一種可以逃脫的路線和方法,陸晟就是因為知道唐岑無法逃脫,才這樣放心地把他關在雜物室里。殘酷的現(xiàn)實擺在唐岑面前,但他沒有放棄。他知道除了自己撬鎖和跳窗之外,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但那一條路比其他兩條都更加兇險。這一場生死賭局里,唐岑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他沒有任何籌碼,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陸晟放松警惕,忘記鎖門的那一刻。唐岑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眼里窗戶外血紅的景象還未退去,他分辨不太清什么時候是白晝,什么時候是黑夜,只是默默地等待著。終于,在氣溫再度驟降的某一天,唐岑等到了那一刻。氣溫驟降,雜物室里的溫度也跟著低了好幾度,陸晟完事之后給唐岑打了一針葡萄糖補營養(yǎng),還順手扔給他一套很薄的睡衣。睡衣砸在腦袋上,唐岑蒙了幾秒,等他回過神,陸晟已經開門走出去了。“咔嗒”一聲,門合上了,卻沒有鎖舌轉動的聲音。陸晟竟然沒有鎖門就離開了!唐岑不敢相信自己等待多日的機會就這樣輕易地被送到自己面前。他囫圇套上睡衣,踮著腳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按下門把手,緩緩拉開一條縫。唐岑趴在門框上緊張地張望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陸晟的身影,卻聽到對面虛掩著的門后有一陣窸窸窣窣翻動紙張的聲音。門沒有鎖,陸晟還在書房里,驚喜和緊張瞬間籠罩在唐岑身上,他屏著呼吸站在門后,胸腔里的心臟怦怦怦地跳著,劇烈的振動傳到充血的鼓膜上。唐岑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心里的欣喜慢慢推開門,探出左腳尖輕輕點在地上,然后再抬起右腳,繃著腳緩緩落在左腳前面。他的動作很輕,從雜物室的門口一直走到拐角的樓梯都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站在樓梯口,唐岑朝樓下的大門望了望。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不敢放松警惕,依舊踮著腳踩在樓梯的臺階上,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向下走。在即將踩到第三個臺階時,唐岑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了。唐岑咽了咽口水,正想回頭看看,忽然一股夾著寒意的勁風從身后掃過,緊接著一道巨大的力量狠狠砸在了他左膝蓋彎上。“砰”的一聲巨響,唐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在下落的過程中,他對上了站在樓梯上的那人陰冷的視線。被發(fā)現(xiàn)了。唐岑腦海里閃過了這一句話,但很快他就沒有多余的力氣思考了。他的肩膀和后背重重地砸在樓梯的欄桿上,后腦勺也在翻滾的過程中磕到了堅硬的木板。唐岑趴在樓梯下,兩眼發(fā)黑,撞傷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鈍痛,腦后疼痛地流竄著熱液,而承受了重擊的膝蓋早已沒了知覺,恐怕已經骨折了。看著試圖逃跑又狼狽地匍匐在地上的唐岑,陸晟的嘴角牽起了一個古怪的弧度,他笑著,不屑地說道:“之前就覺得奇怪,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沒想到你真的想——”“啊!”一個驚恐的女聲打斷了陸晟的話,陸晟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不耐煩,微抬起下巴朝唐岑身后望去。趴在地上的唐岑忍著劇痛扭過頭,原本還空無一人的客廳里忽然多了位身穿黑色西裝套裙的年輕女性,她站在大門邊,雙手死死地捂著嘴,腳邊還散落著一地紙頁。唐岑見過她,是陸晟的秘書,也是那個把陸晟出軌證據(jù)放到舅舅桌上的人。“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只能先把你處理了?!?/br>陸晟不緊不慢地從樓梯上走下,在走到最后一級臺階時,徑直抬腳跨過了唐岑,朝著驚慌失色的秘書走去。第一百零八章大腦受到撞擊,唐岑在陸晟從他身上跨過去之后就疼得昏死過去了。等他恍惚恢復意識時,他感覺有人從背后用細長的物體勒住了他的脖子,喘不上氣,眼前的樓梯也因為缺氧開始顛簸晃動起來。唐岑抓著勒在脖子上的物體拼命掙扎起來,然而拿繩子般的物體沒有絲毫松動,甚至勒得更緊了。過度缺氧的唐岑大張著嘴想呼吸,喉嚨和鼻腔里卻充斥著血腥氣。他還在掙扎著,當受傷的膝蓋再一次撞到樓梯欄桿上,過度的疼痛迫使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正被人提著衣服后領往樓上拖,那像繩子一樣的物體是他的衣領。一股溫熱黏稠的液體順著唐岑的脖頸往下流,在樓梯上留下一道不連續(xù)的猩紅痕跡。被拖拽到二樓,唐岑才感覺那股瀕死的窒息感稍稍減弱了一些。他大口呼吸著,卻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不是他身體里的,而是從下方的客廳散發(fā)出來的。唐岑順著拐角欄桿的縫隙往下看,看到大門前的地上一大攤血,鮮紅刺目,還沒有要干涸的跡象,看起來像是剛剛留下的。此時陸晟的秘書已經沒了蹤影,唐岑隱隱猜到她在自己昏死的那段時間里遭遇了什么,但來不及憐憫那個可憐無辜的女人,他就被陸晟拖拽著扔到了浴室的墻角。后背微微凸起的肩胛骨敲在陶瓷墻面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唐岑蜷縮在墻角里,他從臂彎里抬起頭,卻被站在眼前的人嚇得渾身一抖。陸晟的衣服和臉上滿是飛濺上去的鮮血,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流淌,滴在浴室的瓷磚上,匯成一條赤紅色的小河,沿著瓷磚間的縫隙流淌,向下滲透。唐岑驚恐地望著陸晟,嘴唇顫抖著想要說話,但他的喉嚨在拖拽的過程中受了傷,只能發(fā)出嘶啞的氣聲。陸晟抬腳向瑟縮在墻角的唐岑走去,在他面前蹲下(身),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托著他的臉痛心疾首地問道:“唐岑,我那么愛你,你憑什么離開我?”濕熱的液體沾在唐岑的臉上,黏膩的觸感和濃烈的血腥讓他陣陣作嘔,然而看著陸晟猙獰的面目,唐岑緊緊咬著下唇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陸晟用自以為悲痛的語氣問著,卻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