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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那一刻,一切都失控了。艾森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你怎么……”唐岑冷笑一聲,反問道:“怎么了?你現(xiàn)在來問我怎么了?早干嘛去了?”他吃了很多天的藥,但副作用卻不見消退,積壓了許久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盲目地找了一個突破口,瘋狂地向外宣泄。唐岑坐在椅子上,牙關(guān)打顫,身體克制不住地顫抖著。他顫抖的幅度很大,艾森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但在艾森試圖伸手安撫他的時候,唐岑突然站了起來,艾森的手堪堪懸在半空中,最后緩緩地垂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用無奈又平靜的語氣說道:“唐岑,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說,別這樣?!?/br>艾森知道唐岑的病情,卻不了解唐岑和陸晟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唐岑不說,他也無從得知。他不介意唐岑提起前男友,可以包容唐岑歇斯底里的瘋狂,只要唐岑愿意和他交流。把所有的問題憋在心里,不向任何人訴說,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積攢著的痛苦只會一點一點把唐岑逼瘋。第四十七章唐岑從站起來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著圈,暴躁得不見絲毫的理智,所以在艾森說完的下一秒他毫不意外地吼道:“我有病你不是知道嗎!”“那些藥怎么來的你不是清楚得很!”艾森沒管唐岑說的話有多么難聽,但聽到唐岑提起藥的事情心里咯噔了一聲,當下涼了半截:“你又吃藥了?”唐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聽不清自己到底說了什么,只覺得一看見艾森坐在這里,用關(guān)切擔憂的眼神看著他,心里就一陣惡心。“別拿那種眼神看我?!?/br>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為什么明知道他是個精神病還要來糾纏他?唐岑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艾森,在艾森看不見的地方,他咬了咬舌尖,企圖借助疼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我不需要你的同情?!?/br>他不需要一個圍觀他痛苦的人向他施以憐憫。莫名其妙被人吼,但對方是自己喜歡的人,自己也知道他的病情,之前已經(jīng)傷過他一次了,艾森舍不得再對唐岑說重話。想到唐岑又開始吃藥,艾森就忍不住放緩了語氣:“我沒有同情你,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唐岑不知道艾森那點心思,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除了上床你還干過什么?”艾森啞然,他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唐岑眼里竟是這樣的人:“我不是說了帶你出去散散心?”然而唐岑卻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聲:“算了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厭煩艾森,明明不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不想和他接觸,卻還要和他上床,現(xiàn)在還像個受害者一樣指責他。唐岑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行徑就像是……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jié)牌坊。但那又能怎么樣呢,他覺得自己有錯,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艾森再怎么遲鈍也能看得出唐岑的情況不對勁,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唐岑的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清楚地看著唐岑離廚房越來越近,此時也不過是兩三步的距離。雖然唐岑不怎么用廚房,但廚房里的廚具一應(yīng)俱全,幾把錚亮的刀還整齊地擺在灶臺的刀架上。想起他手腕上那一道疤痕,艾森手指曲起,指甲在掌心掐出了一道道痕跡。尋常人光是被刀劃破手指都能感受到那清晰強烈的疼痛感,唐岑又怎么下得去手?他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拿著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割下去?只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艾森就覺得呼吸一滯。在唐岑冷漠的眼神中,艾森猛地站起身,抓著唐岑的肩膀?qū)⑺衷趬?,壓著滿腔怒火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嗎?”他不是因為唐岑沖他發(fā)脾氣而生氣,他氣的不過是唐岑為了陸晟那個人渣傷害自己。“我不需要!”唐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一字一頓地反問道,“你是我什么人?”艾森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唐岑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是我的什么人?原來這么久以來,所謂的“交往”,都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的,唐岑從來都沒有接納過他。唐岑在自己的身邊畫了一個圈,艾森不知道圈子里面還有誰,但他從來都沒能踏進過,也沒有被唐岑劃在圈子里。他對上唐岑的眼睛,看到了那雙眼里猙獰的血絲,腦子里閃過在唐岑床頭柜里看到的藥瓶。他生病了,一直都病著,這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但他還是沒能幫到他。“我只是……希望能替你分擔一點?!?/br>唐岑試圖掰開他攥著自己肩膀的手,聽到他這句話時手上的動作一頓:“我為什么要把我承受不了的東西發(fā)泄到你身上?”艾森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啊,為什么?艾森沒有辦法回答唐岑,他試著理解唐岑,但自始至終,他和其他人也沒什么不同,都是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對著唐岑指指點點。他希望的,和唐岑希望的不是同樣的東西,他只是在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唐岑身上而已。抓著唐岑的手也緩緩松開了,艾森放緩了語氣道:“唐岑,沒有人能堅強到一個人去面對這種事情,你為什么不能多依賴一下我?”唐岑和陸晟之前發(fā)生過什么,艾森從來都沒有問過,但那陰影卻無時無刻不籠罩在唐岑身上,逼得他無處可逃。感覺到施加在肩膀上的力度消失了,唐岑朝后退了一步,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身后的柜子上,他的手肘撐著柜子的邊緣,抬起的手擋住了他此時的表情。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在這場無休止的糾纏里,艾森是強硬的,不給他任何拒絕的余地。但他沒想到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逼到瀕臨崩潰的地步。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情緒也隨之在怒氣消散的瞬間崩塌,負罪感和強烈的自我厭惡堵在唐岑的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艾森站在他面前,沉默地看著他。許久,唐岑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不敢?!?/br>他真的不敢,不敢再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下賭注,再做這種毫無勝算的賭博了。這樣的賭局從一開始就不公平,參與到這場賭局里的另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是勝利者,輸?shù)娜酥粫撬?/br>上一次他在陸晟身上投下了所有的賭注,到頭來滿盤皆輸,狼狽地逃到法國,蝸居在這樣的地方。那樣慘痛的經(jīng)歷讓現(xiàn)在的唐岑不敢再把賭注放到艾森身上,哪怕只是一點點,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可能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他都不敢再冒這樣的險。總會有人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