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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公。 然后她就被嚇得媽呀一聲。 這貼臉殺,就算是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婆也扛不住啊。 張帆淚眼朦朧:“老婆,是我啊!” 王筱慢慢緩過神,夫妻倆生死相隔一年多,如今再見,頓時抱頭大哭起來。 白仙仙看了兩眼收回目光,咕嚕嚕喝完杯子里的熱水,陳凜問:“還要嗎?” 她搖搖頭,感嘆道:“原來請祖師爺上身是這么個感覺,難怪聽說那些厲害的道士都把人參當(dāng)飯吃呢?!?/br> 這也太耗精力元氣了。 陳凜眼眸很深:“有沒有受傷?” 白仙仙挺了挺胸脯:“我很厲害的好吧!我就這么哼哼哈嘿一頓亂劈,那臭道士就被我劈走了!” 她說完趕緊喊張帆:“誒誒,別光顧著敘舊了,說說怎么回事啊,你當(dāng)初是怎么被他抓起來的?” 張帆這才和王筱走過來,他后怕地回憶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當(dāng)時我跟老婆兒子道別后就想再去公司看看,結(jié)果剛到公司樓底下,就被一個老道士抓起來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小黑屋里了,他讓我?guī)退鲆豢钣螒?,做完了就放我走?!?/br> 張帆委屈死了:“我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過,他還拿那些法器折磨我,直到我按照他的要求把游戲框架做出來,他才開始慢慢點些香火給我吃。他說要是我聽話,等做完這一切他就送我去投胎,不然就讓我魂飛魄散嗚嗚嗚——” 是真的慘。 活著的時候好歹還有加班工資呢,沒想到死了連社畜都不如。 白仙仙深表同情,又問:“唐伯虎點秋香那款游戲是你一個人做出來的?” 張帆搖搖頭:“我只負(fù)責(zé)編程,美工那些不是我?!?/br> 白仙仙思忖著:“那他應(yīng)該不止拘役了你,還有其他人?!彼聪蜿悇C:“我今天這算打草驚蛇吧?你說他會不會跑了?。俊?/br> 陳凜低聲說:“他拘役鬼魂的地方應(yīng)該會有線索,就算跑也會先回去把線索銷毀?!?/br> 白仙仙從沙發(fā)上蹦起來:“對哦我怎么沒想到這截!還是你聰明的!那趕緊的,我們?nèi)ザ滤 彼巴躞悖骸鞍⒁棠闼臀覀內(nèi)ト啬蠀^(qū)一趟,我去把害你老公的壞蛋抓起來!” 王筱抓起車鑰匙就拉開了門:“走!” 張帆咬牙切齒:“我也去!” 一行人坐上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蓉南區(qū)趕。但這片屬于北門,蓉南區(qū)在南門,一頭一尾,就算不堵車過去也要四十多分鐘。 白仙仙趕緊給褚正明打電話,一接通不等對方開口,立刻道:“褚道長,我剛才跟那個妖道交手了,還發(fā)現(xiàn)了他拘役鬼魂的地方,我現(xiàn)在在往那邊趕,但怕時間來不及。我把地址發(fā)給你,我記得真武廟離蓉南區(qū)挺近的!” 褚正明聽完不答反問,失聲道:“今日與那妖道交手的人是你?” 白仙仙有點茫然:“???應(yīng)該是吧,我是跟他打了一架來著,還破了他拘役魂魄的法陣,怎么了?” 褚正明說:“方才我與觀中弟子開壇作法,打算再與那妖道斗上一番,但發(fā)現(xiàn)他似乎已經(jīng)受了傷,對我們避而不見?!彼袊@無比:“沒想到竟是小友所為,實在令貧道敬佩!小友莫急,我這就通知道協(xié)趕過去,務(wù)必將那妖道圍??!” 有道協(xié)出馬,白仙仙放心不少,她雖然不知道小區(qū)的名字,但宮廷酥的位置記得倍兒熟,畢竟昨天排了十分鐘的隊才買到呢。那棟居民樓就在宮廷酥店鋪對面,很容易找。 車子一路朝蓉南區(qū)飛馳,張帆在車上努力回憶更多的細(xì)節(jié):“他不常過來,但是偶爾也會在旁邊的屋子里休息幾天。一開始我只能在那間小黑屋里活動,后來他看我不再反抗,就放我去客廳溜達(dá)溜達(dá),但是門窗都被黃符封死了,我還是逃不了?!?/br> “窗簾一直都拉著,屋子里很簡單,沒什么生活用品,沒見過他做飯。對了對了,有一回我在客廳的茶幾上看到了一張病歷,也沒大看清楚,好像叫劉什么,年齡寫著十七歲?!?/br> 白仙仙:“十七歲?那應(yīng)該不是他的病歷吧,但是會被他帶回家,難道是他孩子?” 陳凜突然發(fā)問:“哪個醫(yī)院哪個科看清楚了嗎?” 張帆想了大半天:“記不清了,我只看了一眼就被他收起來了?!?/br> 白仙仙思忖著:“他所需的報酬是功德,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拿到這些功德不是給自己用,而是給這個病例上的孩子?。俊?/br> 她給褚正明發(fā)了條微信:褚道長,道門中有沒有一個姓劉的,孩子十七歲左右,道術(shù)高深的道士? 范圍縮減,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應(yīng)該很好找吧? 褚正明卻沒回她消息。 那妖道雖然受了傷,但也是輕敵所致,他在道法上能敵過褚正明的師兄,還有那些五花八門歪門邪道的邪術(shù)傍身,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他被逼上絕路,不知道還會使出些什么陰招,估計不好對付。 車子快到蓉南區(qū)時,白仙仙給褚正明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們進(jìn)展如何,結(jié)果電話也沒人接。 白仙仙心里有些不安,飄在車內(nèi)的張帆突然叫道:“對了對了!他還在他休息的那間屋子里放了很多黑色的罐子。”張帆用手比劃著:“這么大,純黑色的,像酒罐子,上面還貼著符,堆了好幾排呢!” 白仙仙才剛?cè)腴T,所看所學(xué)都是正道術(shù)法,邪門禁術(shù)接觸的少,有些疑惑地看向陳凜:“黑色罐子?” 陳凜沉默半天,吐出兩個字:“尸灌?!?/br> 白仙仙一聽這名字就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東西,果然聽他道:“也叫養(yǎng)鬼壇,用來煉制厲鬼為他所用?!?/br> 白仙仙一拍大腿:“壞了!” 她沒把這個消息告訴褚正明,也不知道他帶了多少人過去,如果妖道把這些養(yǎng)鬼壇里的厲鬼都放出來,那地方又是居民樓,厲鬼出逃,場面肯定很混亂。 白仙仙神情凝重,想了想,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 ………… 王筱一個急剎將車子停在了小區(qū)門口。 白仙仙在路上已經(jīng)開了天眼,此刻一下車,就見小區(qū)上方陰氣密布,普通人眼中突然變天的大風(fēng)吹得樹木嘩嘩搖擺。 很顯然,如此濃郁的陰煞之氣,肯定是那妖道把厲鬼都放出來了。 白仙仙拔腿就往里跑,陳凜緊跟在她身后,將早上沒用完的辟邪符左右貼在進(jìn)出的位置,暫時抵擋厲鬼竄出小區(qū)。 一進(jìn)去沒跑幾米,就看見走道上一個年輕的mama雙眼被煞氣密布,一只手提起嬰兒車?yán)锏暮⒆?,手指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br> 孩子被掐得哇哇大哭,聲音也漸漸小下去,眼見著就快沒氣了。 陳凜一個縱步從花壇上躍過去,掏出兜里的辟邪符往年輕mama背上一拍。 附身的厲鬼直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