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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道:“阿朝想吃殿下手里的這塊?!?/br> 宋棲遲愣了愣,還未等她作出反應(yīng),少年已經(jīng)靠了過來,就著她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然后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她的手指。 “殿下喂阿朝吃好不好?” 少年仰頭看她,語氣溫溫軟軟的,像一只等著主人喂食的貓兒,喵嗚喵嗚地朝她撒著嬌。 第54章 喂食 “確實是甜的?!?/br> 他的手乖巧地搭在宋棲遲的膝上, 一下一下,輕輕撓著。 宋棲遲怔怔地望著他清瘦的面龐,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那時的他便是如現(xiàn)在這般,乖乖地跪在她腳邊,睜著一雙清澈漂亮的鳳眸,看著她手中的青梅酥。 然后直起身子,輕輕咬上去,一點一點地,把那塊小小的酥吃的干干凈凈…… “殿下?” 裴溪故歪著頭,輕輕地喚了她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啊……給, 給你?!?/br> 宋棲遲回過神來, 她咬著唇, 慢慢地把手里的半塊青梅酥遞到了他的唇邊。 少年乖乖地迎上前去, 小口小口地咬著。吃完之后,他先是滿足地舔.了.舔唇上的殘渣, 然后又慢慢地把宋棲遲指尖上沾著的碎屑舔.干凈。 “甜嗎?”宋棲遲笑著問他。 裴溪故想了想,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不甜?!?/br> “怎么會?” 宋棲遲驚訝, 她又拿起一塊嘗了嘗, 疑惑道:“這里面放了好多蜂蜜, 明明很甜呀?!?/br> “是嗎?”少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扶著她的腿慢慢站起身來,“那阿朝再嘗嘗?!?/br> 他彎下腰,捧住宋棲遲的臉, 吻上她唇角的碎屑,然后認(rèn)真地作出了評價:“是咸的?!?/br> 他停頓了下,又去碰她的唇。少女的雙唇豐盈飽滿, 他極耐心地將每一寸地方都嘗遍,然后又親昵地蹭.了下她緋紅的臉頰,再次評價道:“唔,是青梅的酸味?!?/br> “你這是做什么呀……”宋棲遲羞惱地低下頭,臉頰guntang的厲害。 裴溪故不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蹂.躪著她的雙唇。她整個人仿佛軟成了一灘水,勾著他腰間的白玉佩,任他輾轉(zhuǎn)磋.磨。 “嗯……” 裴溪故順勢再次吻了上去,溫柔小心地探索著更深的領(lǐng)地。半晌后他終于停了下來,少女半撐著床榻,氣息不勻,眉眼含.春。 他緩了口氣,又在宋棲遲腳邊跪了下來,乖巧地蹭.著她的裙裾,小聲道:“嗯,確實是甜的?!?/br> 宋棲遲又好氣又好笑,但看見少年百般討好的模樣,終究是沒忍心多說什么。 算了,他想親……就讓他親吧。 她稍稍緩了一會兒,待臉上的熱度褪去之后,便又拿起一塊青梅酥遞了過去。 “還要嗎?” 裴溪故飛快地點頭,眼睛亮晶晶的:“要?!?/br> 他在少女溫柔的愛撫下,慢慢地吃著她手中的食物,心底涌起一種難言的興奮又羞恥的感覺。 殿下真好,他想。 只要能這樣一直待在殿下的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 除此之外,他別無所求。 * 自那日之后,裴溪故便讓御膳房日日都做一碟青梅酥,待他下朝后,便帶到暖閣里與宋棲遲一起吃。 這日他剛提著食盒進(jìn)了暖閣,才陪著宋棲遲坐了沒一會兒,就見王年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 他不由得皺眉問道:“何事?” 王年連忙稟道:“回殿下,方才云貴妃去了御書房一趟,似乎是有要緊事要與陛下商議?!?/br> “可有說是什么事?” 王年搖頭道:“貴妃娘娘只說此事十分緊急,所以才特意讓奴才傳話于陛下?!?/br> 裴溪故沉吟片刻,站起身來對王年道:“你先去告訴云貴妃,讓她在御書房等著朕,朕這就過去?!?/br> 云青枝甚少讓王年來傳話,如此看來,必定是極要緊的事了。 王年領(lǐng)命退了出去,裴溪故又轉(zhuǎn)過身,對宋棲遲柔聲說道:“殿下,阿朝要去御書房處理些事情,一會兒再回來陪殿下。” 宋棲遲點了點頭,“嗯,你去吧。” 裴溪故走了之后,她便從桌上拿了兩本從蕙女官那兒討來的閑書,一邊隨意翻看著,一邊等著他回來。 誰知這一等,竟等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也沒見裴溪故回來。 宋棲遲有些心急,她在暖閣里來來回回地走著,不斷地往殿門的方向張望。 蕙女官忍不住勸道:“貴妃娘娘不如早些歇息吧,陛下許是政務(wù)繁忙,今晚不回暖閣睡了?!?/br> 宋棲遲聞言,卻更加緊張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 阿朝如今是皇帝了,他身邊的女子,可不止她一個。 她眸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黯然,轉(zhuǎn)頭問蕙女官:“姑姑,陛下以前不住暖閣的時候……都是在誰的宮里留宿呀?” 她輕輕咬著唇,眼中似有淡淡失落,蕙女官一下子就看出來她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笑道:“陛下平時要么睡在巒山殿,要么就在御書房里將就一晚。貴妃娘娘放心,據(jù)奴婢所知,陛下……從未寵幸過任何女子?!?/br> 宋棲遲心里仿佛有一塊石頭落了地,一下子輕松了不少,她低下頭,臉上不知何時帶了幾分羞赧的笑意。 阿朝沒有碰過別的女子。 他只有她一個人。 “娘娘還是先歇息吧?!鞭ヅ侔汛白右簧壬汝P(guān)好,又替她鋪好被褥,“陛下許是有要緊事在御書房忙著,娘娘就別等陛下了。” “好吧?!?/br> 宋棲遲猶豫了下,只好點頭,由蕙女官服侍著脫了衣裳,然后便熄了燭燈在床榻上躺了下來。 沒有裴溪故陪著,她又犯了夢魘的老毛病,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天剛蒙蒙亮便醒了。 宋棲遲睡不著,只好早早地就起來洗漱更衣。 她本想著,等裴溪故下了朝,就會如往常一樣帶著青梅酥到暖閣里來陪她,可是一直等到晌午,也沒見他回來。 宋棲遲不由得開始擔(dān)心,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她正想讓蕙女官去問一問,就看見崔鸞帶著兩個宮婢,趾高氣揚地進(jìn)了暖閣。 她立刻皺起了眉,淡聲問道:“崔才人來做什么?” 上次裴溪故罰崔鸞在暖閣門口跪了整整一宿,才讓她回宮去,宋棲遲本以為她受了教訓(xùn),便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可瞧著崔鸞如今這架勢,竟是比那天還要囂張許多。 崔鸞冷笑一聲道:“怎么,本宮閑著無事,來看望看望貴妃娘娘,不行么?” 她的語氣尖酸又刻薄,宋棲遲聽著十分不舒服,不由得冷了臉色道:“崔才人既然說來看望本宮,為何見了本宮,卻不行禮?本宮可不歡迎無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