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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妃子,而她無名無分的, 拿什么和娘娘爭呢。” “可是……” 崔鸞正要反駁她,外頭的宮女忽然朝殿內(nèi)稟了一聲:“娘娘,貴妃娘娘來了?!?/br> 她一下站了起來,不安道:“都這個時辰了,她來做什么?” 不容她細想,云青枝已經(jīng)推開門走了進來,睨著她淡淡道:“怎么,我不能來么?” 崔鸞訕訕地擠出一個笑來,連忙否認:“jiejie哪兒的話,臣妾自然是盼著jiejie來呢?!?/br> 云青枝懶得聽她說這些客氣話,轉(zhuǎn)身吩咐靈音將外頭的幾個木箱搬進來,開門見山道:“這次和談大夏送了不少珠寶首飾,我分了些出來,其他的都收進庫房里頭了。喏,這些是給你宮里的,你好生收著吧?!?/br> 崔鸞一面讓阿緲去收下,一面悶悶不樂地撅著嘴道:“這都什么時候了,jiejie還有閑心管這些?jiejie沒聽說么,陛下今日,竟把一個女子送進了巒山殿的暖閣里頭。臣妾方才不過是想去問問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倒被陛下冷著臉趕了出來?!?/br> 云青枝冷笑一聲:“活該?!?/br> “你……” 崔鸞被她噎的說不出話,只能氣鼓鼓地瞪著她。 “陛下白日里處理國事已經(jīng)夠累了,晚上難得休息一會兒,你還要去擾陛下的清凈。” 云青枝雙手環(huán).胸,神色淡漠,懶懶道:“你要是想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你就別再去煩陛下了?!?/br> 崔鸞吃驚道:“你怎么會知道?” 云青枝冷哼一聲:“你別忘了云家是做什么的?!?/br> 崔鸞將信將疑,“那你且說說,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是大夏的清寧長公主?!?/br> 云青枝的口氣淡淡的,落在崔鸞耳中,卻如晴天霹靂。 她震驚地往后退了兩步,愣愣地跌坐回美人榻上,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若她沒記錯的話,當年陛下被送去大夏為奴時,做的便是這位清寧長公主的寢奴。 這件事宮里不少人都知道,雖然不敢放在明面上說,但私下議論總是有的,她也是無意中從幾個愛嚼舌根的宮女那兒聽來的。 陛下,明明應(yīng)該恨極了那位清寧長公主才對啊…… 云青枝見她呆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得蹙眉道:“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惹出什么事來,讓陛下不高興?!?/br> 崔鸞回過神來,一下子急了,“如今陛下房里都有了別的女人了,臣妾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再說了,jiejie不是喜歡陛下么?臣妾看jiejie,倒像是一點兒都不著急似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cao心?!?/br> 云青枝冷冷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鸞香殿。 她走下石階,不走那條被打掃干凈的石路,卻偏偏要去踩路兩旁堆起來的積雪。 深一腳淺一腳,踩出兩列交錯的腳印來。 靈音抱著她的大氅跟在后面,忍不住問道:“娘娘現(xiàn)在是要去哪兒?” 云青枝頭也不回地說:“去巒山殿,我有要緊事要與陛下說?!?/br> 她一面踩著雪,一面想著方才崔鸞對她說的話。 “jiejie不是喜歡陛下么?” 是,她是喜歡裴溪故,可那又如何?裴溪故不喜歡她呀。 她本想著,就這么一直陪在他身邊,總有一天能將他冰冷的心給捂熱。 可是這位清寧長公主的出現(xiàn),讓她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隱隱感覺到,裴溪故與那位長公主之間,似乎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糾葛。 云青枝嘆了口氣,她本來是不想管這件事的,可卻又不得不管。 爹爹傳信給她,說朝中那些大臣們聽說陛下在暖閣里養(yǎng)了個女子,早就亂成了一鍋粥。皆說什么新君數(shù)日不近女色,如今驟然得了個可心的美人,定是被迷了心竅了。 且裴溪故又不曾對外言明這女子的身份,更是讓那些大臣們浮想聯(lián)翩。 她得想個辦法止住這些不好的流言,才能穩(wěn)住朝中局勢。 云青枝進了巒山宮,在寢殿門口停了下來,抬頭望了一眼旁邊那座小小的暖閣。 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進去,而是對門口的宮女說道:“你進去向陛下通稟一聲,就說云貴妃有要事求見陛下。” 她想,陛下許是不愿意旁人進這暖閣的吧。 她等了一會兒,就見裴溪故從暖閣里走了出來,她連忙上前道:“臣妾唐突前來,還望陛下恕罪?!?/br> 如今天色已晚,若不是有急事,她也不會這個時辰來找他。 “無妨,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雖然陛下不愿臣妾過問此事,但臣妾……還是想勸陛下幾句?!?/br> 云青枝斟酌了下詞句,才繼續(xù)說道:“陛下在暖閣里養(yǎng)了個女子,又不曾言明她的身份,已經(jīng)有許多朝臣開始議論此事,擔憂陛下被美色迷了心竅。臣妾想,得想個法子止住這些流言才是,不然朝中定會大亂?!?/br> 裴溪故蹙眉道:“你的意思是?” “陛下只需給她個位分,然后另賜宮殿,那些大臣自然就無話可說了?!?/br> “另賜宮殿?朕是絕不會讓她搬出去的?!迸嵯暑D了頓,忽然眼睛一亮,“不過你倒是提醒朕了,若不是你提起,朕險些忘了位分的事?!?/br> 這一整天,他全然沉浸在與宋棲遲重逢的喜悅之中,哪里還能顧得上別的事。 他推開巒山殿的門,一邊往里走一邊對云青枝道:“朕這就擬一道賜封的旨意,一會兒你便替朕曉諭六宮,順便也讓那些個大臣知道知道?!?/br> 云青枝只好跟著他走進去,在他旁邊坐下。 裴溪故提筆擬旨,她在旁邊無事可做,瞧見桌上擺了盤蜜橘,便剝了幾瓣遞過去。 裴溪故用余光瞥了一眼,皺眉道:“朕不喜歡吃橘子,你不必費心了。” 他把手中擬好的圣旨遞給她,“朕已下旨封她為美人,往后就住在朕的暖閣里。若是有人再敢議論……朕自然有法子讓他們閉嘴。” 云青枝猶豫著勸道:“陛下,她畢竟才剛剛進宮,這美人的位分……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朕心里有數(shù)?!?/br> 美人算什么?要不是怕宋棲遲不愿意,他甚至都想直接立她為后了。 云青枝無法,只好接過圣旨,起身退了出去。 * 暖閣里。 宋棲遲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醒過來時已是深夜,外頭漆黑一片,唯有一彎清月高懸。 她強撐著從榻上坐起來,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 屋內(nèi)四角燃著溫暖的燭燈,地上擺著炭盆,里頭的銀絲碳燒的正旺。 宋棲遲掀開被子下了床,想喝點水潤一潤干澀的喉嚨,找了半天,卻連杯冷茶都沒找到。 她在屋子里尋了好幾圈,最后只在榻前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