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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棲君側(c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中的裴溪故,輕嗤一聲:“這就是楚梁送來的那個寢奴?模樣倒是不錯?!?/br>
    宋棲遲站起身,蹙眉看著她,冷聲道:“夕韻,大清早的,你到我這兒來做什么?”

    宋夕韻譏諷地一笑,懶懶道:“聽說皇姐新得了個玩物,meimei我自是好奇的很,便來皇姐這兒看看。怎么,皇姐不歡迎我么?”

    裴溪故跪在地上,望向宋夕韻的眼睛里驀然閃過一絲狠戾。

    他自然知道,這少女口中所說的玩物,指的便是他。

    宋棲遲聽了這話,臉上有些不悅,但仍平心靜氣道:“不是不歡迎,只是你要進(jìn)我院中,也得讓人先通稟一聲才是?!?/br>
    宋夕韻聞言,冷冷地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哼一聲道:“皇姐這兒好大的規(guī)矩,做meimei的想來看看jiejie,竟還需要通稟?!?/br>
    “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宋棲遲懶得與她多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柫怂痪洹?/br>
    她這個meimei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宋夕韻與她雖同為皇后所出,但自小便不大和睦。許是因為她頗受百姓敬仰的緣故,宋鳴對她便偏愛了些,有什么好玩的稀罕物件總是先賞賜給她,因此宋夕韻對她自是十分嫉恨。

    只是宋鳴對她的這份偏愛,宋棲遲倒覺得,更多的竟像是在討好她一般。

    這其中情感,宋夕韻自然不知曉,只是一味地記恨著她,隔三岔五地便要到她宮中來找麻煩。

    眼下宋夕韻就站在偏房門口,毫無顧忌地打量著房內(nèi)的裴溪故,眼角眉梢盡是不屑的譏諷之意。

    “皇姐一大早便來看望這賤奴,看來……這賤奴倒當(dāng)真有幾分伺候人的本事,才讓皇姐如此念念不忘呢?!?/br>
    她輕佻地咂了咂嘴,眸底涌起nongnong戲謔,看著宋棲遲道:“皇姐昨晚……玩的可還開心?”

    宋棲遲眉心輕擰,知道與她好言好語地說話是沒用的,便也冷了臉色。

    “meimei若是想要個寢奴,大可去求父皇給你挑一個送來,不必總惦記著旁人的?!?/br>
    宋夕韻似被她說中了心事,惱怒地瞪著她,哼了一聲道:“我惦記皇姐的東西做什么?再說了,我看這寢奴雖是生了一張好面孔,卻像個木頭人般連笑都不笑,只怕床笫之間,皇姐也是沒什么興味吧?!?/br>
    她一口一個寢奴的叫著,眸中滿是嘲辱之意。

    宋棲遲聽不下去,正要斥責(zé)她幾句,一直默不作聲的裴溪故卻忽然開了口。

    他抬頭盯著宋夕韻,鳳眸驟然浮現(xiàn)出幾分冰冷的戾氣,薄唇微啟,一字一頓。

    “有沒有興味,也不是你說了算?!?/br>
    而后他頓了一瞬,又偏過頭看向宋棲遲,方才的狠戾之氣消失殆盡,整個人乖順如一只溫軟的貓兒。

    “要殿下說了算?!?/br>
    第5章 人凳   “如一只螻蟻,低賤到塵埃里?!薄?/br>
    “你竟敢頂撞我?”

    宋夕韻聽了這話自是氣的不輕,她素日跋扈囂張慣了,宮里的奴婢人人都畏她三分,根本沒有人敢這般對她說話。

    她氣的伸出手來指著裴溪故罵:“不過一個下賤的寢奴,也敢這么和主子說話?”

    裴溪故低垂著眸子,語氣淡淡:“奴的主子是長公主殿下?!?/br>
    “你……”

    宋夕韻狠狠地瞪著他,氣的雙唇都在打顫,用力啐了一口道:“不知規(guī)矩的下賤東西!”

    “好了?!?/br>
    宋棲遲被她鬧的心煩意亂,不悅地睨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宮里的人,就不勞meimei管教了。meimei若是無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br>
    宋夕韻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嘴角冷冷一勾。

    “我可是jiejie的親meimei,jiejie如今倒替這賤奴說起話來了!”

    “大清早兒的,怎么這么熱鬧?”不遠(yuǎn)處忽而傳來了太子宋宥的聲音。

    他穿過左側(cè)長長廊道進(jìn)了后院,蹙眉看著宋夕韻道:“母后不是給你請了伴讀陪你讀書嗎?你不好好在自己宮里讀書,倒有閑心跑到你皇姐這兒來鬧騰?!?/br>
    宋夕韻見兄長開口訓(xùn)斥,氣焰立時便弱了下來,只是仍撅著嘴杵在原地。

    宋宥看她還不肯走,眉心一擰,冷了聲音道:“我有些要事要與你皇姐說,你快些回宮去吧?!?/br>
    見宋宥已經(jīng)開口趕人了,宋夕韻也不好沒臉沒皮地賴在這兒,只得不情不愿地朝他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后院,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剜了裴溪故一眼。

    宋棲遲望著她的嬌媚背影,輕嘆了口氣道:“夕韻這性子愈發(fā)驕縱了?!?/br>
    “她打小便這樣,你也是知道的?!彼五兑酂o奈嘆了聲,“總歸是自己親meimei,不痛不癢斥責(zé)幾句也就過了?!?/br>
    宋棲遲抿唇點了下頭,而后勾唇微微笑起來,轉(zhuǎn)移了話頭道:“不說她了,哥哥今日怎么得空到我這兒來了?”

    宋宥笑道:“聽你這意思,倒像是不希望我來似的。”

    “我可是巴不得哥哥天天來看我呢?!?/br>
    宋棲遲笑出聲來,抬頭吩咐院中候著的幾個婢女,“去給太子上些茶來?!?/br>
    一個碧色衣裳的婢女領(lǐng)命而去,宋宥不免多看了幾眼,若有所思道:“這個婢女瞧著眼生的很,可是新來的?”

    宋棲遲點頭道:“昨兒晚上母后送過來的,叫阿碧,我也是今早聽溫采說了才知道。母后說我宮里許久未添人了,這婢女又是新進(jìn)來的宮女中最伶俐的,便將她撥到了我宮里伺候?!?/br>
    宋宥沉吟了半晌,又瞥了一眼一旁侍候著的其他宮婢,伸手將宋棲遲拉到一邊。

    “母后向來不過問你宮中之事,只怕此事還是父皇的意思?!?/br>
    宋棲遲本來還未細(xì)想此事,宋宥這么一說,她忽然有點明白了。

    “哥哥的意思是,這婢女……是父皇安插進(jìn)來的?”

    宋宥頷首道:“只怕父皇還是放心不下那楚梁送來的寢奴。他想派個人到你宮中盯著,但這等床帷之事,父皇堂堂天子,自是拉不下臉面去管,所以只能交由母后來辦?!?/br>
    宋棲遲捏緊了袖口,垂眸道:“楚梁就算要安插暗線,也絕不會用這樣明目張膽的法子,父皇定是多慮了。”

    “父皇是天子,難免會疑心?!?/br>
    宋宥回頭望了望仍跪在房中的少年,嘆了口氣,“棲遲,你留下他,是給父皇埋下了一塊心病啊?!?/br>
    宋棲遲順著他的目光往房中看去,裴溪故已經(jīng)上完了藥,低垂著眸子跪在一片晨曦之中。

    她未開口讓他起來,他便一直跪著,乖順的令人心疼。

    宋棲遲眉心輕皺,輕聲朝宋宥道:“他也是這場戰(zhàn)爭的無辜受害之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br>
    說罷,又轉(zhuǎn)頭吩咐溫采:“讓他起來吧,別跪著了?!?/br>
    宋宥知她一向心軟,靜默了半晌,終于微微點了下頭似是默許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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