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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將躺在榻榻米上人攔腰抱在懷里打算往二樓走,頓了頓身體才說道,“直走,盡頭右拐!”說完后,他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通往樓上臥室的樓梯口出。我長嘆了一聲,然后迅速的往廚房里跑去。廚房很大,我家所有房間的平方加一塊也沒有人家的一個廚房大。廚房里所有的鍋具一應(yīng)俱全,但是大部分的炊具都是沒有打開包裝的,全是嶄新的家伙。我找到燒水的壺,迅速的燒了點水,然后端著這杯五分鐘內(nèi)燒開的水,小心翼翼的往二樓臥室走。站在臥室門口,我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答,于是我又敲了敲,然后推門進去。臥室很大,大大的落地窗戶,天藍色的足以拖到地上的落地窗簾,大大的床……然而臥室內(nèi)卻沒有人。我悄悄的把水杯放到桌上,正在離開還是留下糾結(jié)斗爭的時候,臥室內(nèi)其中一扇門開了,鄭泰懷里抱著個裹著浴袍的醉鬼走了過來,然后將人輕輕的放到床上。“水呢?”他沒看我,卻問了一句。“這里!”我急忙從桌上端過水遞到他面前。“你不會喂他喝嗎?”鄭泰皺著眉頭,不悅的看了我一眼。我又捧著水杯送到床上那家伙嘴邊,鄭泰扶著他的后背,輕柔的在他耳邊說道,“你不是渴了嗎?喝點水再睡覺,乖!”床上那家伙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類似于撒嬌一類的鼻音,皺了皺鼻子,湊到我手中捧著的杯子,喝了一口,“太燙了,我不喝了!”“那就等一會再喝!”鄭泰跟伺候孩子似的又扶著那人的肩膀慢慢的躺下。“你不許走!”床上躺著的那貨,伸出一只細長白皙的手臂,一把抓住了鄭泰的衣袖,泛著輕微的鼻音,跟小貓爪子撓的人手心癢癢的,“你今晚要陪我睡!”“好,我不走!”鄭泰脫掉皮鞋,翻身坐到床上,伸出一手輕柔的摸了摸床上那人的腦袋,“今晚陪著你!”“我這里有點難受!”床上那人忽然呻~吟了一聲。鄭泰似乎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急忙用手指按住那人的太陽xue揉了揉,“頭還疼嗎?”“剛才很疼,現(xiàn)在輕一點了!”“不讓你喝酒,你偏喝,還不聽我的,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喝……”鄭泰帶著心疼的責(zé)備聲,怎么聽怎么覺的刺耳。我悄悄退出這間巨大的臥室,無心欣賞二樓長滿奇花異草的花園和大的能游上好半天的露天游泳池。他不是鄭泰,或者說他根本不是我夢里的那個鄭泰。那個鄭泰從來沒有對我這么和顏悅色過,他只會對我說,‘鄭一洋,你給我死過來……’‘鄭一洋,你敢不聽我的話試試……’‘你除了笨,你還知道什么?’第105章第一百零五章出了酒店,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夜里十點多了,早已經(jīng)錯過了最后一班公交車。酒店周圍的商廈、娛樂休閑夜生活會所正是忙碌的時節(jié),燈紅酒綠。對面過來一輛出租車,我抬手招了下,出租車停在了我面前。打開車門剛要抬腿上車的時候才驟然發(fā)現(xiàn)我的錢包手機都不在身上。換下工作服的時候,把錢夾和手機都踹到了外套口袋里,而外套被我?guī)У饺畼?,走的時候偏巧又忘了帶走。“喂,先生,到底上不上車?”出租車師傅有點不耐煩。“先不坐了吧!”我抱歉的沖他笑了笑,然后幫他關(guān)上了車門,接著出租車就消失在了繁華街道的茫茫夜色中。“靠!”我異常煩躁無比抑郁的對著空氣狠狠揮舞了一會拳腳。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掉落到人家家里呢?我有什么資格干這么健忘的事呢?小胖還在王阿姨家等著我回家呢,我特么就是這么當(dāng)人家老爸的?在酒店門口來回穿梭了一會,我終于自暴自棄又回到酒店里窩著。眼下,沒有了別的辦法了,只能暫時先找個熟識的同事借個錢,帶小胖先去酒店住一晚,或者再想個其他的辦法,但是無論是哪樣,我都不想回三十樓去取東西。十點半這個點,酒店還是人來人往熱鬧的很,比較熟識的同事基本都還在晚會上忙碌著,此刻在大廳里穿梭的多是些不怎么熟悉的。美澳里的員工太多,導(dǎo)致有些人我根本叫不上名字。邊盤算著邊踱到電梯間,門開了,一雙筆直修長包裹在時尚牛仔褲里的長腿率先映入我的視線里。順著這雙大長腿,我的視線慢慢上移,很快,一張五官精致的臉出現(xiàn)在視線里,我愣了一下,本想邁進去的腳步硬生生止住了。“你好!”面前那個身材五官都超級風(fēng)流的人,率先沖我打了個招呼,揚了揚手里拎著的東西,“又見面了!”“你好!”我的視線瞬間就被他手里拎著的東西抓住了,那是我的外套,還有我晚上從員工餐廳打包帶回去的夜宵,竟然在他手里。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笑了笑,然后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我,接著就是很自來熟的伸出修長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說,“不要用這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啦,你們總經(jīng)理一向都是個體恤員工照顧下屬的好上司,是他要求我這么做的。所以,感謝的話就留給你老板吧!”“好……”我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全都被他給搶了先,也只能閉上了嘴巴,低頭翻了翻口袋里的手機鑰匙錢包……都還在。這事有點詭異,且不說我們總經(jīng)理是不是個T恤員工的好上司。我可是剛從他那超級豪華的私人住宅下來的,他當(dāng)時都醉成了那德行,看上去也就一個不到十歲窩在哥哥懷里撒嬌的小奶娃,他能管我這種小嘍啰的生死存亡柴米油鹽的事情嗎?但是,好吧,甭管人家是怎么想的,至少現(xiàn)在東西物歸原主了,而且也沒少個東西或者多個什么東西的,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對了,忘了跟你做自我介紹!”身邊的風(fēng)流男子突然笑呵呵的說道,“我是劉伽,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扯了扯嘴角,然后扯了扯右腮,具體做了個啥樣的表情,自己也無從得知。“你好!”我老實巴交傻頭傻腦的點了下頭。“呵……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是覺的你人挺好,才想跟你交個朋友的,別拘謹(jǐn)嘛!”被叫做劉伽的男人毫不掩飾臉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表情。他現(xiàn)在似乎真的算是意氣風(fēng)發(fā),或許也是他人生中,至少是活到現(xiàn)在以來最得意的時刻。真正的事業(yè)有成,年輕有為,風(fēng)流俊逸,瀟灑英俊……然而,我的夢里印象最深的卻還是他的頹廢不羈。我稍微低了低頭,極力遮掩住內(nèi)心深處想要喊出的話,然后抬起頭看著他,“劉先生,您太優(yōu)秀了,我覺的自己不配做您的朋友!”“哈?”對面這男人像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