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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尤其是起風(fēng)的時候,讓人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裹上羽絨服。盛棠縮了脖子,握緊手里的奶茶,暖烘烘的,好歹還有點(diǎn)熱源。 奶茶快要喝完,盛棠也就走到宿舍樓前了。今天人煙稀少的宿舍樓前,只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蹲在了路燈下,拿了一根枯草,逗弄不知哪里來的野貓。 她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問他:“你在這兒干嘛?” 陳格抬頭,見是她,不由得笑容滿面:“哦,你回來啦?!?/br> “你找我???”盛棠又問。 陳格扔了手里的枯草,野貓也跟著,鉆進(jìn)了一旁的灌木叢里。他站了起來,懷里還抱著一束花,非常明顯的運(yùn)動會花束,盛棠知道,那是他的冠軍花束。 “送給你?!标惛裾f著,將那束花,往盛棠面前一送。 盛棠明顯退縮了下,她沒接,反而直勾勾看了陳格,他的鼻頭有點(diǎn)紅紅的,也不知道在這冷風(fēng)里,等了多久了。 “找我干嘛不打電話?”她問。 陳格抬手,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忘了。” “忘了?”盛棠皺了眉,往前湊了湊,眉頭鎖得更深了,“你喝酒了?” “不多,不多?!标惛裥χ?,又想起手里的花,再次遞給盛棠,“喏,給你的?!?/br> 這分明就是喝醉了吧,整個人都看上去傻乎乎的了。 盛棠推了花束回去:“這是你的?!彼龔?qiáng)調(diào)道。 陳格點(diǎn)了頭,隨即就又說:“我的就是你的,給,拿著!”他將花束,一把塞進(jìn)了盛棠手里。 盛棠慌忙接住,不及反應(yīng),就自己整個人,都被陳格攬?jiān)诹藨牙铩鼫?zhǔn)確點(diǎn)說,是被撲進(jìn)了懷里。 “真好,”陳格的臉蹭了盛棠柔軟的頭發(fā),清爽的果香,讓他覺得分外舒服,“這下就都是我的了?!?/br> 盛棠只覺得腦子一炸。 第18章 C18 包裹花枝的透明塑料紙,摩擦衣服,發(fā)出清脆的響。 盛棠被抱著,好像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她的腦中,依舊是一片空白。 陳格沒有要撒手的意思,正相反,盛棠覺得,他漸漸的,有點(diǎn)重了起來。 別是睡著了吧…… 她這樣想著,努力仰起了頭,去看面前的人。果然,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已經(jīng)有要瞇上的趨勢。 “……”盛棠開始推他,“喂,你醒醒,這是喝了多少啊……” 被推離的陳格,雙手依舊搭在了盛棠的肩上,他眨了下眼,仿佛是在認(rèn)真思考,然后回答她:“沒喝多少……” 分明就是在明目張膽地說謊。 盛棠沒好氣,將花束塞回他懷里:“回宿舍去吧?!?/br> 陳格捧了花束,愣愣看了幾秒,就又遞回給她:“這是你的。”他堅(jiān)持著。 沒有應(yīng)付醉酒之人的經(jīng)驗(yàn),盛棠只好再次接了,然后順了他的話,說:“好好好,我的我的,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 陳格搖了頭:“我不回,我還有話,要跟你說?!?/br> 盛棠干笑著,推了他往外走:“明天酒醒了再說,啊,乖,回去吧?!?/br> 大概是這前十幾年的倔強(qiáng),都用在了此刻,陳格拒絕著:“不行,就要今天說?!?/br> 盛棠無奈,只好放棄:“行,你說吧?!?/br> 陳格嘿嘿地笑了:“其實(shí),我……” “我就說吧,在這里?!?/br>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 盛棠記得,那是陳格的燙頭室友的聲音。她越過陳格的肩,去看向他身后,果然,是蔣莫過來了,旁邊是兩個眼熟的男生,好像也是陳格的室友。 被打斷了的陳格,顯然不高興,他轉(zhuǎn)身,沖了正走過來的人喊:“你們也太過分了吧?” 莫名就被懟了的蔣莫,頓住腳,張了雙手:“我干啥了我?” 盛棠從陳格背后探出頭來,對蔣莫擺了擺手:“他喝醉了,快給他領(lǐng)回去吧。” 蔣莫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彼泻袅藘蓚€室友,過來架陳格。 “先送他回去吧,我跟美女說兩句話?!彼猩鷤冮_著玩笑。 陳格奮力地轉(zhuǎn)過頭來,瞪了蔣莫:“不許你跟她說話!” 蔣莫毫無誠意地答應(yīng)著:“好好好,我不說,不說?!庇执叽倭怂麄冓s緊走。 目送了兩個室友,架著不情愿離開的陳格走遠(yuǎn),蔣莫這才收回了視線,落到盛棠懷里抱著的花束之上,幾經(jīng)折騰,花枝已經(jīng)蔫蔫的了。 蔣莫一抬下巴:“陳格送你的吧。” 盛棠笑了笑,算是作了回答。 蔣莫咋舌:“這小子也真是,送個花也不知道親自去買,拿比賽的花束,算什么。” 盛棠覺得,自己大概能懂陳格的點(diǎn),所以她說:“他大概是覺得,這是他榮譽(yù)的象征,所以分享給我?!?/br> 聽了她這話,蔣莫抬眼,將她認(rèn)真打量一回后,點(diǎn)頭說:“我算是知道了,他喜歡你什么了?!?/br> “?。俊边@轉(zhuǎn)折來得太突然,盛棠一時,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蔣莫笑了,微微彎了腰,問她:“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他喜歡你?!?/br> “我……”盛棠還是有點(diǎn)遲鈍。 蔣莫抬手撓了撓頭發(fā):“剛剛我過來的時候,那家伙是想借著酒勁,跟你告白的吧。被我這么一打斷,肯定要?dú)馑懒?。不過,”他垂了手,認(rèn)真說,“怎么能借酒告白呢,太不正式了。” 見慣了他痞痞的不正經(jīng)模樣,這么乍一認(rèn)真起來,倒是叫盛棠很是覺得意外。 “其實(shí),也沒什么啦?!笔⑻男Γ八赡苁歉沐e了?!?/br> “搞錯了?”蔣莫一挑眉,“你是說,他搞錯了告白對象?怎么可能!”他一甩手,“我跟你講,我蔣莫長了這么大,就沒見過像他陳格這樣的人,對一個女孩子,這么上心的?!?/br> 盛棠心里一動:“不是吧?!彼匀徊桓蚁嘈拧?/br> 蔣莫抱了胳膊,看面前纖瘦的女生,眉眼清秀,如江南煙雨。 “你是不是覺得,這幾天他都沒來找你,是變心了?”他問。 不等盛棠回答,他就又自問自答:“你還記得,國慶時候我們打球,陳格傷了胳膊,縫了針?后來籃球賽的時候,他的傷口其實(shí)還沒有完全長好,但他那個人啊,脾氣又犟得要死,說什么也要上場。我知道,他想請你去看他比賽,雖然你沒答應(yīng),但他總覺得,或許哪一場你有空了,就會去看。所以每一場比賽,他都上場了,甚至最后一場總決賽的時候,拉傷了胳膊,也硬撐著沒下來??墒悄亍笔Y莫看了盛棠,沒再繼續(xù)往下說。 她沒有去,一場陳格的比賽,她都沒有去看。 這一刻,盛棠終于明白了,先前煩擾她心神不寧的事情,原來就是陳格受傷的胳膊。 這人也是瘋了吧,她好氣地想,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