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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抬手又想抽,卻被江晏截住了手腕。“別這樣。”江晏默默道。宋彩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但光憑聲音也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生氣。“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但是……還是想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剛才是一時沖動,腦子犯糊涂了,”宋彩艱難地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沒想到這么巧就被他們倆看見了,如果以后有人因為這件事誤會你,我一定會替你說清楚的!”江晏驀地笑了一聲:“你在意的是這個?”宋彩緩緩抬頭:“……不然呢?”江晏盯著他,無奈至極。“所以今天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你本意,是嗎?”宋彩想說是,可這個字仿佛千斤重,怎么都開不了口。且不管他是不是身不由己,做了就是做了,又是主動脫衣服又是叫人抱的,還有什么好辯解的,說了只怕更招人看不起。宋彩因此沒有回答,江晏便也不再追問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拎上酒壇往外走。宋彩突然喊道:“江晏你先別走!”江晏足下一頓,不曾回頭,悶悶地道:“怎么了?”宋彩:“妖丹,你的妖丹得拿回去?!?/br>江晏指下一緊,那酒壇子里呼地躥出一道火焰,殘留的少許酒液就在他手底下燃燒了起來。直到火光熄滅,江晏才開口:“留著罷。”“不行不行,”見他抬步宋彩立馬追過去,把門砰地關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就算留著你的妖丹也排不上用場,而且我根本不懂得調用,你還是拿回去吧?!?/br>江晏聲音喑啞:“這是要與我劃清界限?”“???”宋彩啞然。“并非我給你的,”江晏道,“要還也無須還給我?!?/br>“什么?什么意思?”宋彩不解,“不是你給我的還能有誰給我,這不就是你的妖丹嗎?”“是我的妖丹,但確實不是我給你的,別問了?!苯痰晚蛩娝请p眼睛里閃著困惑的光芒,唇角還冒出了一絲殷紅,是被自己發(fā)瘋時咬出來的。依然誘惑得叫人心慌,卻沒辦法再細看了。江晏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邁開步子急匆匆走遠。宋彩想了半夜也沒明白江晏是什么意思,是他的妖丹,卻不是他給的,難不成是自己搶來的?怎么會,自己那時候都“死”了,死挺挺了。宋彩耐不住,干脆坐起來試著運用妖力。他本打算召喚出小黑煤球實時教學,但想到那家伙一口一個東北腔的“娘”,嚇得直接放棄了念頭。“穩(wěn)住,宋小彩,靠自己你可以!”宋彩拍了拍自己的臉,嘶,還疼著,剛才下了狠勁兒抽的。他調整好心態(tài),開始琢磨:作為一個凡人兼男人,有了妖力以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相信許多人的答案是:透視眼。但宋彩不一樣,他只想七十二變。七十二變第一變,小便,咳,是變小。宋彩想變小,因為他想偷偷溜到江晏的房間里看一看,想知道江晏在做什么、想什么。于是捧出一團妖火,擱在一個盤子里,嘴里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變?。 ?/br>沒反應。“玉皇大帝快顯靈,變??!”“嗡嘛呢唄美吽,變??!”“天神在上,圣母保佑,變小!”……最后把能祈禱的神明都念了個遍,他也沒變小。他肚子里那團小黑煤球受不了了,開口道:“娘啊,想變小有恁困難嗎?實在不行我?guī)湍懵?,別犟了?!?/br>宋彩:“我不要你幫,你直接教我口訣?!?/br>小黑煤球:“沒有什么口訣,我爹平時要把別人變小變沒都只是動動手指的事,到你這兒咋恁費勁呢。”宋彩:“……”不聊了,掛電話。“別別別,”小黑煤球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道,“不說了還不成嘛,那我現(xiàn)編一個口訣,你念一遍就能變成現(xiàn)在的一半小,念兩遍再縮一半,到底要縮多小自己調整。這下成了吧?”宋彩喜滋滋:“成?!?/br>可當小黑煤球說出口訣時,宋彩又笑不出來了。——晏郎天下最強,晏郎史上最棒。啊嘞?晏狼是哪頭狼,新物種?這是什么臭不要臉的法術口令?。≌f現(xiàn)編果然是現(xiàn)編的嗎?能不能認真一點,打個草稿先?!小黑煤球說:“娘啊,你想使用我爹的妖力,心里不想著他的好怎么行,那發(fā)揮不了效力的。你要是不信我就試一次看看,試一次吃不了虧,試一次上不了當?!?/br>宋彩:O皿O……這孩子!磨蹭了半晌,宋彩羞恥地開口:“晏、晏郎天下最強,晏郎史上最棒。”噗——哇哈哈哈哈哈,變TM的小了!真的變小了!“晏郎天下最強,晏郎史上最棒!”又變小了!藕吼吼吼吼哇哈哈哈哈!“晏郎天下最強,晏郎史上最棒!”……玩了六七次,宋彩已經(jīng)縮小到只有小拇指指甲那么大一點,鉆門縫綽綽有余。他沖小黑煤球道了謝,走到床框邊沿便要跳下去。一看高度,嗝~萬丈懸崖也不過如此?。?!小黑煤球說:“娘,甭怕,保證摔不著你!”宋彩:“為什么?”“這還要問為什么,難不成娘你見過被摔死的螞蟻?”宋彩:“……”說的也是,螞蟻能被摔死嗎?不,從懸崖上扔螞蟻,螞蟻最后不是被餓死的就是老死的。道理是懂了,但宋彩多少有點恐高,眼看著自己那雙巨大到詭異的鞋子就在下頭兜著,還真是恐懼隨心生,由不得你不怕。宋彩心道豁出去了,閉了眼,縱身一躍。啊,從未有過的輕盈體驗,被風托著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妙!他像一片碎紙屑,在空中拐了好幾個彎后落地,雖然磕著了膝蓋,但真的不算疼。宋彩穿著白襪子踩在地上,把每一粒塵埃都看得清清楚楚,而地磚上的每一道接痕都變成了溝壑,他得一道一道翻。那么還有一個問題——以他步行的速度,什么時候能走到江晏的房間?小黑煤球看他犯愁實在忍不了了,干脆脫離他的身體跳到地上,化成黑色小人的形狀把他提溜起來,駝在背上一路跑到了江晏的房門口。江晏的房門關著,小黑煤球一條圓滾滾的胳膊化成了刀,刷拉削掉了自己的頭皮,然后把目瞪口呆驚嚇過度的宋彩放在那頭皮上,道:“放心啦娘,我沒事?!?/br>果然,他那塊被削掉的頭皮立即又長了出來,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做過手術。宋彩稍稍放心,隨著小黑一口氣吹過來,乘著黑色“飛毯”飄進了江晏的門縫。江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