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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陪著江晏!”北云既自然不懂他倆休戚相關(guān)的綁定關(guān)系,只知宋彩在意江晏,在意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的地步。他心里頭難受是一方面,要為宋彩保駕護(hù)航到底的決心卻不曾動搖,于是道:“你留下,我陪他去。”江晏卻道:“都留下,我一人足矣?!?/br>宋彩焦頭爛額道:“你該去哪里找眥昌?那家伙必然已經(jīng)躲到了安全地點,等著看我們出洋相呢!”赤練也道:“正是,狡兔尚有三窟,何況亞王為蟒。江少俠,本王必在子夜之前為千重心姑娘過血祛毒,你此去希望渺茫,恐怕難以在子夜之前趕回,倒不如留下來為本王護(hù)法?!?/br>藍(lán)姬見他王兄這樣舍己為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跟著勸:“江少俠還是別沖動了,宮里宮外不知派了多少衛(wèi)兵去搜尋亞王的下落,有音訊的話早該來了,可見他隱藏之深?!?/br>江晏背對著眾人:“各位好意心領(lǐng),但不必再勸。”他說完就跨出了殿門,宋彩立即追了出去。倒不是江晏一意孤行,只是他多少要比旁人更了解宋彩。宋彩對普通朋友怎樣自不必說,對待姑娘家更是毫無底線的謙讓,現(xiàn)知道了千重心中毒,若是沒有第二顆解藥,他有十成可能會選擇把解藥讓給對方。尤其,尤其宋彩知道自己即使死了也不是真的死。宋彩確實是這么想的。蛟王雖然仗義,他卻不好意思眼睜睜看著人家一次又一次割自己的血來救他們的命,說到底人家是無辜的。而且風(fēng)險太大了,他不能厚顏無恥地自己服下解藥,卻眼睜睜看一個女孩子冒這種風(fēng)險。他追上江晏叫他慢些,江晏不理,他就一個起跳直接撲了上去,本以為江晏會被他撲倒在地,結(jié)果江晏卻陡然轉(zhuǎn)身牢牢接住了他。兩人四目相對,莫名窘迫。正巧這時宋彩察覺到自己的衣兜里有輕微的震動,他忙從江晏懷里跳下來,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柄小圓鏡——兩儀鏡。隨著震動消失,凹凸不平的石鏡面變成了光滑清晰的水鏡面,鏡里赫然出現(xiàn)了一張笑臉,只是那張笑臉帶著明顯的嘲諷,尖尖的眼尾勾勒出陰險的信號。是眥昌!眥昌妖氣森森地道:“美人,別來無恙?”宋彩恨得牙癢,磨著牙道:“眥昌……”眥昌大笑起來:“怎么著,身子尚且完好無損?竟還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亻_口喊哥哥的名字。呀,時間也不早了,解藥可準(zhǔn)備好了?”宋彩忍不了了,當(dāng)著江晏的面毫沒風(fēng)度地大罵起來:“眥昌你個¥%@*!我TM*&@¥&!早晚有一天我要%¥@*&……【嗶——】”眥昌撇了撇嘴:“罵得真難聽。本亞王活了幾千年,不知被罵過多少次,你是罵得最難聽的一個。不過所有罵過本亞王的人都死了,小美人,你可要當(dāng)心哦?!?/br>“別同他浪費口舌,”江晏接過兩儀鏡,“眥昌,你盡管躲,我且看你能躲到何時?!?/br>誰知眥昌卻作無辜狀:“我躲了?不不,我主動聯(lián)絡(luò)你正是為了表示誠意,你看,我就在此處,準(zhǔn)備好了最后一粒解藥等著你。喔,仙草也在我這兒,你敢來的話且一并帶走。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他那邊的影像發(fā)生了變化,因為他正在調(diào)整鏡面的角度。隨著他的移動,江晏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瞳孔驟然一縮,愈發(fā)怒不可遏。宋彩忙問:“怎么了?”那邊的眥昌笑容更加邪惡猖狂,直笑得捂肚子,道:“小美人,你旁邊這位可是生了大氣,趕緊哄哄他,防止氣炸了?!?/br>宋彩沖鏡子吼:“王八蛋,你到底做了什么?”眥昌瘋狂獰笑了半晌,道:“沒做什么,只是給他看了個眼熟的地方。嘖,我還是明說了吧,畢竟小美人你沒來過曜煬宮。這個房間還真是不錯,雖然不夠貴氣,但該有的東西都有,床也夠大,像小美人你這樣的身材,來他三五個還是躺得下的。哎唷,說到這個真叫人難以置信,要不是曜煬天尊親口告知,本亞王萬萬想不到你身邊這位江少俠還有這樣的來歷,我那黑市毀得倒也不算虧?!?/br>宋彩一聽便明白過來,合著眥昌這小人躲到了曜煬宮,得到了江脅的庇護(hù)。難怪江晏生氣,曜煬宮本該是屬于他的地盤,被江脅占了不說,好死不死的家伙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包庇他的仇家,還允許他住進(jìn)江晏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這,這太羞辱人了,分明是在宣戰(zhàn)。江晏已經(jīng)忍到極限,道了句“你等著”便收了兩儀鏡,也沒再還給宋彩。他足下一動便要走,卻被宋彩扯住了袖口。“別攔我。”江晏低低地道。宋彩卻沒松手,拉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走,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要攔你,只是有話對你說,你先跟我來?!?/br>江晏聞言繃緊的精神稍稍松弛,便跟著他去了房內(nèi)。只見宋彩關(guān)上了房門,還特意用門閂銷上,從一旁的櫥柜里拎來了幾壇酒。江晏詫異:“做什么?”宋彩給自己倒了杯清水,碰上那酒壇的大圓肚,道:“給你踐行。我知道你酒量還不錯,應(yīng)該不會不賞這個臉吧?”江晏:“你是要我喝這一壇?時間緊迫,不可耽擱。”宋彩:“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在哪里了么,憑你的速度和本事,一定綽綽有余的。”見他仍然不肯喝,宋彩又道:“放心,我不是要灌醉你,只是如果你很清醒,有些話……我,我也說不出口?!?/br>江晏揣測著他要說什么,心里頭竟生出一點希冀。仿佛受到了蠱惑,在這本該清醒的時刻他真的拎起了酒壇,放縱自己豪飲起來。少頃之后,酒壇被重重擱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江晏擦去嘴角酒液,道:“你說,我聽著?!?/br>宋彩伸出三根手指:“這是幾?”江晏:“……我還沒糊涂,看得很清楚。”宋彩:“那我還是說不出口呀!”江晏:“……”大妖王這是頭一次如此有耐心,如此縱容一個人。他啟開另一壇酒,咕咚咕咚喝掉了大半。此時目光迷蒙,臉已微醺,便道:“現(xiàn)在差不多了,你……你說,快些說。”宋彩又伸出手指:“這是幾?”江晏無奈地?fù)u搖頭:“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是誰?!?/br>宋彩:“那說明你還是太清醒了,不行不行。”江晏沒有再喝,卻突然握住他伸出來的那幾根手指,呵著酒氣道:“好了,別再灌我,今晚決不能誤事。”宋彩點點頭,心想既然已經(jīng)看不清楚手指頭了,那等清醒之后說不定真記不住我對他做了什么。于是宋彩忽然抱緊了江晏,埋首在他頸間。江晏一下僵住了。雖說之前宋彩不知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