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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瞇起眼睛,用袖子遮著眼睛向后退了一步。 沒有用,根本擋不住, 還是很亮。 “小心點,雪枝?!弊鳛榕阃闹性幸矓堊∷募绨? 囑咐道?!把劬υ趺戳??” “有點晃眼…” 中原中也把自己戴著手套的手掌捂在少女的臉上, 大概是因為男人皮rou下流淌著荒神的能量,那些光成功地被遮蓋住了。雪枝用力地眨了兩下眼, 總算是覺得好了一些。 “我剛剛好像聽到澤田學弟的聲音了?” 會像這樣稱呼她為學姐的只有一個人, 而這個哽咽的語調(diào)實在讓人耳熟, 雪枝第一時刻就分辨出了對方是誰。 澤田綱吉有些感動,而【太宰治】不給他感動的機會。鳶發(fā)男人把少年擠開了一些,笑瞇瞇地雙手插兜, 走向和重力使站在一起的少女。 隨著移動光源的靠近,雪枝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這家伙…挪遠點?!敝性幸膊煊X到掌心下少女細微的動作,便惡聲惡氣地警告著他?!霸倏拷徊? 我就把你的骨頭打斷。” “好吧,好吧??磥聿还苁悄膫€世界的中也, 都是一只暴力的小矮子?!薄咎字巍挎倚χ爸S道。 “哎呀, 這位先生還知道自己被嫌棄了啊,那不如立刻從窗戶跳出去?”太宰治哼笑了一聲, 接上同位體的話。 連著兩個‘太宰治’的聲音讓雪枝越發(fā)茫然,她眨巴了兩下眼睛, 無意識地張開了一點嘴巴。 哥哥, 你為什么在自己嘲諷自己? 不對勁,很不對勁。 雪枝的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敦君,你在么?” “在的, 雪枝小姐!” “可以給我講解一下偵探社里目前是什么情況么?” “…那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雪枝小姐,你的面前現(xiàn)在有兩個太宰先生哦。一個是我們認識的,另一個據(jù)說是從十年后來的…” 兩個什么? 中原雪枝倒吸了一口涼氣。 “?敦君,你說,十年后的哥哥和現(xiàn)在的哥哥,都在?” 中島敦疑惑道:“是的…哪里不對勁么?” 澤田綱吉喊出了雪枝的心里話:“哪里都不對勁??!畢竟,同一世界中根本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一樣靈魂的人??!時間穿越也要講基本法??!” “啊啊啊,就因為這個我才會被里包恩丟到橫濱來??!” 【太宰治】像聽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話一樣抱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如果我手里有錄音筆絕對要錄下來,讓我那邊的彭格列首領聽聽自己的黑歷史…噗!” ——我那邊。 【太宰治】透露的關鍵詞已經(jīng)足夠多了,最起碼太宰治已經(jīng)從他的話里品出了深意。 太宰治:“原來如此,你不是從我們這個世界的未來過來的,而是從一個和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平行世界?!?/br> 澤田綱吉吐槽:“怎么看出來的?!?/br> 而中原雪枝卻從這一系列不對勁中猜到了什么,“這位從平行世界而來的…治哥,我見過你對不對?就在我還是‘津島雪枝’時因十年火箭筒而跨越了世界線,碰巧抵達了某個我已經(jīng)死去的世界的那次?!?/br> 【太宰治】:“被你發(fā)現(xiàn)啦。” “因為你身上的神眷已經(jīng)明亮到這種,讓我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地步了啊。” 這光芒是神眷,是平行世界已經(jīng)死去的自己牽掛在【太宰治】身上的祝福,同時也是剝奪他死亡權(quán)利的詛咒。 那個自己深愛著兄長,同時也憎恨著、埋怨著對方給予的孤獨。 雪發(fā)少女嘆了口氣,然后振袖一揮。偵探社內(nèi)的人聽到了一陣明顯的噼啪聲,而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胸口處浮現(xiàn)出了一團淡金的光暈。 那光似乎被少女妄圖打碎這份神眷的舉動惹怒了,它凝聚成冰冷的鎖鏈,像陰冷的蛇一樣豎起。 澤田綱吉:“咦咦咦?。窟@是怎么回事?。俊?/br> 中原中也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一手摟著少女的肩膀,而另一只手死死地將這些擊打過來的鎖鏈握在手中。 用神力凝聚成的鎖鏈帶著熾熱的溫度,讓中原中也的眉頭微微蹙起。然而,赭發(fā)男人攥著鎖鏈的動作紋絲不動,手掌穩(wěn)如山岳。 不知何時,靠在中原中也懷中的雪枝已經(jīng)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她用那雙蜜金色的眼瞳注視著那些鎖鏈。 少女的臉頰是初春的早櫻,嘴唇是盛夏的紅花,眼睛是深秋的稻谷,而發(fā)絲則是深冬積雪的枝丫。她靠在赭發(fā)男人的胸前,兩人氣息交融。 這是一個鮮活的,還活在世上的雪枝。 氣勢洶洶的鎖鏈停住了,它像是個活生生的人一樣,痛苦地在中原中也的掌心里顫抖著。 捏著它們的中原中也怔愣了一下,他能感覺到一份不屬于他的感情在順著鎖鏈傳遞到他心里,這份感情里充滿了悲哀、嫉妒、渴望。 “雪枝…”中原中也低聲說道,“她哭了。” 中原雪枝的臉色大變,她搶過中原中也手里的鎖鏈,居然和平行世界的一段屬于自己的思維吵了起來:“不行不行,這是我的中也,我的!” 被少女掐在手心里的鎖鏈頓了一下,然后開始秫秫顫抖。它帶著愛憐和珍視,用光滑的側(cè)面摩挲著少女溫熱的肌膚。 澤田綱吉:“學,學姐?” 在這種氣氛漸漸變怪的情形下,偵探社的門開了。 “你們在玩什么呢,在外面都聽到你在喊了哦,中原?!钡鹬c心走進來的江戶川亂步說道,“這什么,自己和自己曖昧么,好高級的玩法?!?/br> 中島敦一副救星來了的表情,大喊道:“亂步先生,這個狀況要怎么辦??!” “啊,我不要參與?!苯瓚舸▉y步冷漠地拒絕了?!澳沁叺娜齻€太宰自己可以內(nèi)部解決,我看熱鬧就夠了?!?/br> 【太宰治】,雪枝,太宰治,三人似乎身上蹦出黑色的箭頭,標注著所謂的‘三個太宰’指的到底是哪三個。 【太宰治】打了一個響指,說:“直說吧,跟我一起去平行世界走一遭吧,雪?!?/br> 中原中也冷哼了一聲,“你還真有膽子說啊,平行世界的太宰。讓雪枝跟著你走?做夢?!?/br> 太宰治沒有像中原中也那樣直接反駁,而是說:“你想救我這個世界的雪?開玩笑,太宰治會有這么好的心腸?” “我當然沒有?!薄咎字巍堪延沂直瘸鲆粋€‘八’字,耍帥地撐在下巴上。他臉上的笑容很好看,但眼神卻讓人看不過眼——它陰郁且冰冷。 “我可是放任自己的meimei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的太宰治,我連自己的meimei都沒有救,怎么可能會伸長了手,去救別的世界的‘雪枝’?!?/br> 鳶發(fā)的男人收起了身上悠閑的表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