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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飾來裝點。 小巧,可愛, 輕盈, 她看起來和陰沉昏暗的port mafia不能說不搭調(diào),只能說毫無關(guān)系。 “你好, 我來取中原干部今晚任務(wù)中需要的文件。”少女瞇著眼睛,露出了平和友善的笑容。 “…啊, 你有中原干部的批條么?” “當(dāng)然?!?/br> 確認(rèn)了信息無誤之后, 職員猶疑地將一封文件袋遞給她:“這是任務(wù)目標(biāo)的情報,還有基本的人員配置?!?/br> “好的,我確實收到了?!?/br> 看著言笑晏晏的年輕女孩, 職員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堵住了。 中原干部的手下原來有這么年輕的孩子?以前那個助理好像是個男的來著?還是說這是最近新來的助理? 正迷惑著,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了。看到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紅發(fā)女人,職員的背脊整個繃緊。 “尾崎干部!”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連忙起身,向尾崎紅葉欠身行禮。在這種所有人都弓著身,只她自己站得筆直的情形下,小小只的雪發(fā)少女看起來更顯眼了。 這個新人在干什么??!這可是干部! 職員正在心底怒吼著。 中原雪枝笑著向?qū)Ψ酱蛘泻簦骸霸S久不見了,尾崎女士?!?/br> 尾崎紅葉說:“的確是好久沒能見到你了,如何,要隨妾身走一走么,雪枝?” 雪枝欣然答應(yīng)。 “在適應(yīng)中也那邊的工作?” “嗯,剛背完了設(shè)施內(nèi)地圖,正在確認(rèn)。正好中也有文件要人來取,我就自告奮勇地過來啦。啊,我沒有迷路的,雖然底下的部分小辦公室還有些記不太清,但其他的沒有問題了?!?/br> “哎呀哎呀,一個小時背完全部,不愧是…家的頭腦呢。” 再往后的話,職員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他深深埋著腰,臉上掛著一層冷汗。 “你干嘛呢?尾崎干部已經(jīng)出去了?!蓖掠昧Φ嘏牧艘幌滤募绨?。“哎,那個女孩是尾崎干部帶進(jìn)來的?” “…瞎說什么呢,那位明顯是中原干部的人??!”職員快哭了,“啊!怎么辦,我剛剛語氣會不會太差了?會不會□□部夫人記仇啊!” 看著抓頭發(fā)狂的職員,同事君橫移了一步,嘴里說:“節(jié)哀。不過…中原干部的傳說中的結(jié)婚對象,居然才那么大一點的歲數(shù)么?” Port mafia可還有救?領(lǐng)導(dǎo)班子的口味都有那么點清奇。 “啊,不對,從這個角度來看,含苞鮮花配強(qiáng)者很適合黑手黨大佬啊。” “有你這種腦袋里裝黑洞的人在,組織才是真的沒救了!” 而此時,含苞鮮花·雪枝正和尾崎紅葉交談甚歡,兩朵花,一朵絢爛,一朵素凈。兩人走在一起時艷麗的和服袖擺與鶴紋長袖交錯著,說不出的和諧。 看著走在自己身側(cè)的少女,尾崎紅葉的表情有些許感嘆。 “早些時候我還勸說著中也,叫他不要盯著陽光下盛開的花瞧,免得到最后會把自己的眼睛灼傷。等到了這會兒,看著你走進(jìn)port mafia,我居然還想叫你離這泥潭遠(yuǎn)一些?!蔽财榧t葉說道?!懊髅鬟€有那么多的選擇,你為什么會踏入這邊的世界呢?” 即使去看看花,去看看海,去用自己的雙手拯救他人,受到他人的敬仰和深愛,那也遠(yuǎn)比剝奪更有意義。 雪枝沉默的時間長了一些,她微垂著眼簾,眼底帶著漠然:“我可以輕易挽留瀕死者的性命,可以賜予渴望永生者長久的歲月,也可以讓已死之人變成我的神眷,重活一世?!?/br> 少女不是從‘中原雪枝’的視角來說這句話的,而是單純以‘神’為立場表述事實。 “殺人是減法,救人是加法,當(dāng)這兩種極端相反的東西對我來說變得唾手可及時,人類的生命對我來說也變成了單純的數(shù)字和算式?!?/br> 但我不想這樣,不想丟掉自己作為人類的‘心’。 少女蜜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這樣的話語。 “即使我走向救人的一方,帶給我的也只有倦怠。相比之下,這邊能給我更多東西。我是這樣想的,尾崎女士。當(dāng)死亡變成日常生活的延長線,當(dāng)耳朵里、眼睛中切實地錄入了他人走向命運(yùn)中的死亡的那一刻,那種‘死’的悲哀才會讓我有真實感。” 我會覺得…啊,死去的人其實也有自己的人生,她沒有權(quán)利去輕視每一個生命。 “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不在近旁觀察死亡,我就無法掌握生命的全貌,也無法尊重生命?!?/br> 尾崎紅葉掩唇嘆息,“妾身這會兒是真的相信了你與那小子是兄妹。但你和太宰雖然在某些方面很像,但是又非常不同。畢竟,我雖然聽他說過幾乎一樣的話,但背后的含義卻截然相反?!?/br> 雪枝下意識地瞪大眼睛,把自己從神這層殼子里剝離出來,“我和那樣的哥哥?” 也不知道她是在感嘆自己有智慧,還是在扼腕自己居然能和太宰治這種性格的人達(dá)成統(tǒng)一。 “呼呼呼,真是可愛的孩子喲。如何,可以叫紅葉jiejie抱一抱么?” “請吧請吧,紅葉姐,我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被抱來抱去,拎來拎去的日子了?!毖┲ρb作無奈地嘆了一大口氣,向尾崎紅葉張開雙臂。 尤其是某位江戶川亂步先生,他最近對拎著她衣領(lǐng)跑來跑去充滿興趣。好像他能只用一個手指頭把她舉起來,就代表自己變成了大力士一樣。 “小滑頭,給了梯、子就知道要主動向上爬一爬?!?/br> 單手托著雪枝,尾崎紅葉干脆自己走一趟,把人給中原中也送回去。抱在一起的女性吸引了大批人的注視,讓人又好奇少女的身份,又震驚于自家干部日漸增長——其實并沒有——的臂力。 “紅葉姐,真的不用這樣給我撐腰的?!?/br> “妾身只是想抱著自己喜愛的女孩而已,如何和撐腰這樣沒情調(diào)的事扯上關(guān)系?” 行吧。 雪枝乖乖閉嘴,晃了兩下腳,不說這事了。 在路上,兩人碰見了芥川龍之介。 這個纖細(xì)瘦削的青年看起來沒有多少變化,臉上還是老樣子沒有多少血色。漆黑的服裝裹著他的身體,讓他看上去不比竹子粗上多少。 如果沒人知道他便是port mafia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狂犬’,估計會有很多人懷疑,他會被一陣風(fēng)吹散身上的‘竹葉’而枯萎。 “你好,尾崎干部?!苯娲堉橛檬终谧∽欤吐暩煽鹊膸紫?,而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被尾崎紅葉托在臂彎里的少女。 嗯……這個人好像是哥哥欠的‘風(fēng)流’債來著。 中原雪枝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彎著眼睛,用純良的表情向他點頭問好:“你好呀,我是中原雪枝?!?/br> “…芥川,龍之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