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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br> 被織田作之助和蘭堂先后降格為‘孩子’的中原中也和中原雪枝靠坐在一起,無語且凝噎。 “我記著,咱倆好像是這家里唯二結婚登記的?” “我記得也是?!?/br> 蘭堂對兒女(?)的反駁投以譴責的目光:“誘拐十幾歲的女孩子和你登記,這件事我還沒有說你什么呢?!?/br> 中原中也舉雙手投降,默默抗起雪枝溜向地下訓練室。少女撐著下巴趴在他肩膀上,可憐兮兮地嘆了口氣。 好嘛,又要挨揍了。 被中原中也按在訓練室對練了一個鐘頭,又在臥室里補習了一輪,第二天,生活滋潤的重力使再度被自家上司迫害,回去加班了。 “今天中也加班不回來,我沒有體術課了。所以我要出門去散步,絕對不和織田作對練?!毖┲聿恢睔庖矇训貙μm堂說道?!安灰獢r我,蘭堂麻麻?!?/br> “嗯,不攔著你,記得凌晨前回來…不要耽誤了睡眠時間。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就叫我過去。” 看著雪發(fā)少女溜出門,坐在沙發(fā)上的織田作之助說:“已經八點多了,她一個人出去不太安全吧?!?/br> “雖然比不過你和中也,但她進步很快…”嘬了一口熱茶,蘭堂又說:“她身上有中也無意識留下的保險,一般的攻擊幾乎不可能命中她。” “而且…黑夜對她來說,大概要比白天自在多了?!?/br> 而作為話題的中心,雪枝得到了家長的同意后便放飛了自我。黑夜成為了她最好的保護色,讓雪枝能赤著雙腳,自由地用肌膚接觸土地。 她天生的權能就是‘豐收’,大地對她總是格外寬容,任由她擺布自己。因此泥土無法沾染她的腳掌,碎石也不會弄傷她。每當雙腳觸碰到大地,她感覺到的不是冰冷,而是溫熱的大地脈搏。 ——地暖了解一下。 舒適,十分舒適,如果不是因為不想惹人眼球,她平日里出門絕對不會穿鞋。 “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嗎?感覺市里的氛圍都變了。” 蹲在路燈上,雪枝托著臉頰自言自語,看著路燈下快步行走的路人。他們的步速很快,動作間滿是警惕之意。還好此時少女的腦袋上貼著當初丙為她畫的符咒,這讓他們忽視了少女的存在。 如果看到我,他們會原地蹦起來吧? 這樣想著,雪枝用指尖繞了繞垂著胸前的發(fā)絲。 初春的風很涼,迎面吹在臉上時甚至帶著微微的刺痛感。樹葉被風吹動,發(fā)出細小的摩擦聲。雪枝環(huán)著自己的膝蓋,閉上雙眼去分辨這陣風的來處。 有海的味道… 少女的袖擺那樣長,因為重力,它們向下垂著,將路燈遮住了幾分。燈光向地面映出袖擺的影子,在地上投射出暗色的斑塊。因為符咒的干涉,路人們看不出這影子的形狀,只是覺得這條路很昏暗。 這種昏暗感讓這條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等雪枝吹夠了風,睜開雙眼時,周圍已經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在這種安靜的氛圍里,粗重的喘氣聲便顯得存在感極強。 “誰在那里。”說著,雪枝站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 她生得嬌小纖細,鶴紋的羽衣套在她身上,讓少女看起來和一只展翅欲飛的鶴區(qū)別不大。而鶴約等于鳥,鳥約等于…能吃。 雪枝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那只從樹叢里晃出來的大號老虎。 它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粘著落葉,頭頂的毛發(fā)也因為四處亂鉆而打結。但老虎那雙蔚藍的眼瞳深處依然帶著兇獸般的光,彰顯著百獸之王的威嚴。 它在狩獵,而目標是怎么看都不像人類的少女。動物的嗅覺遠比人類敏銳,所以白虎能聞到雪枝身上的米香。 “橫濱市里有老虎?”雪枝嘀咕了一句,“啊,突然就明白為什么路人們那么急了,原來是有這種事啊。” 我是多少天沒有出門了?連發(fā)生這種事都不知道。 中原雪枝瞇起眼睛,蜜金的眼瞳深處浮現出幾星破碎的微光。那只老虎的身形在少女的眼中變成了銀藍色,而這團光里包裹著一個類人形的內核。 “原來如此,你是異能者啊?!?/br> 看著從路燈上跳下來的少女,白虎伏地前肢,向她發(fā)出一聲咆哮。 面對向自己飛撲而來的大型猛獸,雪枝興致勃勃,語調千回百轉的‘誒’了一聲。然后她下腰躲開老虎的抱抱,反手撐著地面,雙腳一齊踹向它的腹部。 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大。 被整個掀翻,撞在路燈上的白虎用力地搖了搖腦袋。 “抱歉抱歉,我弄疼你了?”雪枝舉起雙手,向它搖晃了兩下衣袖。 白虎向她低吼了一聲,故技重施,又是一個熊抱。雪枝側身躲過它的熱情‘擁抱’,向后弓腰避開老虎鐵鏈般壯碩的虎尾。 “你很餓了吧?好了,不要鬧了。”看著聽不懂人話的大老虎,雪枝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向白虎張開手臂,“來吧,往我胸口掏?!?/br> 反正我身上有荒神留下的被動,只要有人攻擊她就會觸發(fā)。多虧了這個,這陣子織田作當陪練時根本不需要留手。畢竟還不等他錘到自己身上,織田作就先被重力壓制住行動了。 狐假虎威,種花種草的菜雞借戰(zhàn)力天花板的技能…這種感覺不是爽,是非常爽。 白虎顯然是因為她突然的不抵抗而驚呆了,它微張著虎嘴,盯著她看了半晌。 你真不是在騙我,打算等我過去了就給我來一個鎖喉? ——它的虎臉上寫滿了這句話,怎么看怎么可愛。 “不會騙你的,老虎?!?/br> 白虎服輸了,它美滋滋地沖向雪枝——的雙手。 “哎呀哎呀,我的手可不是能拿來吃的東西。而且…面對別人的好意時,你難道還要用暴力么?” 出于心底的溫柔與善良,對月咆哮的白虎面對著失‘手無寸鐵’,‘毫無招架之力’的少女,到底也沒能用自己可斷鋼筋的牙齒啃掉她的手掌。它鋒利的齒尖搭在雪枝的手腕上,瞪著滾圓的虎眼,白虎渴望地搖了一下尾巴。 什么叫大老虎當場變成貓咪,這就是了。 對方的溫順讓雪枝瞪大了眼睛,“…原來你不是想吃了我,而是聞到了米的味道啊。不行,我不能給你神米吃。” 白虎搖晃的尾巴慢慢地停了下來,十分失落地垂在地面上。 “別這樣失望嘛,我可以給你吃的。來,我們去小樹林里?!闭f著,雪枝坐到了白虎的背脊上。 她沒什么重量,不會對饑腸轆轆的白虎造成多大的負擔。老虎一步三晃,慢悠悠地順著她指的方向走回樹從里。 雪枝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錦袋,她捏著袋子的兩個角,把它倒著抖了抖。一粒種子從錦袋里掉出來,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