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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點溫暖的痕跡,全然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與殺氣。修長的鮮血淋漓的手指輕敲劍柄,飛機殘骸上的銀白色的火焰騰上半空。凝聚成一個個火球,箭一半射向天空,碰撞在那幾輛直升機外殼上,砰然爆炸!焦黑的飛機殘骸砸在雪地里,揚起一片雪花與塵土。“不愧是排行榜上的高階玩家,還不錯。”“可以陪你們玩一玩?!?/br>主神的語氣里有一種迷之得意感,好像把這幾個玩家當作他的得意之作一般。接著,數(shù)輛迷彩越野車如毒蛇一樣,甩著尾巴從拐角處鉆出,追在甜心小寶貝他們的車后面。只是這幾輛越野車還不如武裝直升機的戰(zhàn)斗力強,不多時就被火焰燒成了灰燼。載著五位玩家的黑色越野車已經(jīng)沖到了主神的威壓范圍內(nèi)。無形的力量從天而降,直接在車頂上壓出了一個弧形的坑,且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車越來越扁,天地像要在此刻合上似的,云聲白不得已停了車。五人手上握著武器,紛紛下車。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白澤一直承受著怎樣的重壓。腦殼幾乎要被拍扁了,五臟六腑擠在一起,幾乎透不過氣,每個人都嘗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他們甚至只是在威壓的外圍,而白澤,在威壓的中心。他們不知道的是,正因為白澤扛掉了大部分的壓力,他們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距離靠近,他們這才看清了白澤現(xiàn)下的情況,以及在他面前,那道被強勢往外擴大的空間縫隙。“澤爺,我來幫你!”云聲白頂著威壓往前走,手中不再握槍,而是握著一把畫著一枝紅梅的折扇。鋒利的雪花劃破了俊逸的臉龐和作戰(zhàn)服,他卻沒有停下。他身上縈繞著滋滋作響的銀藍色電芒,電芒擴散到空中后,再沒有雪花能近身。剩下四人跟在他身后,分開盯著其他方向——大量的NPC正不懷好意地在往這邊聚攏。“喂喂喂,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本尊放在眼里?”主神狂妄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清晰得像是附在耳邊說的一般。“啊!”關雎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量猛地推開很遠,長刀脫手,整個人摔倒在雪地上,手掌瞬間擦得鮮血淋漓。逸散的力量打在背上,她捂著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甜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她聽到幾個疊在一起的,撕心裂肺的喊聲……在這一瞬間,她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渾身的血液被越來越低的氣溫凍住了。她甚至感受不到了痛楚,只有麻木。“……哈啊……哈啊……”“……二爺……跑……快……”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正艱難地吐出含糊不清的氣音,發(fā)出瀕死的呼喚。腦子里一片空白,眼淚毫無征兆地溢滿了眼眶,她緩慢地艱難地轉過頭。刺目的猩紅闖入眼中。甜心小寶貝倒在雪地上,烏烏灼灼的眸子里失去了蓬勃的生氣。胸口扎著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刀,身下匯聚著一大攤鮮紅的血液,正在往四周蔓延擴散。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邊上,一腳踩著甜心小寶貝的腹部,蒼白的手正按在那把黑刀刀柄上,輕輕一剜,血液飛濺。那把刀,是從關雎手中奪過的。黑衣男人的目標,本來是關雎。甜心小寶貝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狠狠推開了關雎。于是黑衣男人慢條斯理地奪過那把刀,扎進了甜心小寶貝的心臟,把他踩在腳下。黑衣男人出現(xiàn)的太突然,太快了,沒有人能對此做出反應。除了離關雎最近的甜心小寶貝。黑衣男人的面容隱藏在斗篷之下,關雎卻聽到了他的笑聲。得意,不屑,輕蔑。“嗚……甜心……甜心……”“你不會……不會有事的……嗚……”關雎整驟然失了魂魄,死死盯著躺在雪地上的甜心小寶貝,手撐在雪地上,就要爬向甜心小寶貝身邊。甜心怎么會死呢……只是受了重傷吧……主神揭開斗篷,露出一張滿是戾氣的臉——他淡金色的雙眼微微轉動,饒有興趣地看著關雎,像某種大型冷血動物,淡淡打量著獵物,冷漠,冰冷,嗜血。“二爺,你清醒一點!”云聲白著急的喊著,倏然一動,數(shù)不清的扇骨帶著電光射出扇面,猶如一把把電刃,射向主神。主神斜斜勾起一側嘴角,抬手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砰然撞上云聲白的胸口,帶著他飛出幾米外。在他附近的荊可也不能幸免于難,被余波沖擊得跪倒在地,嘴角迅速溢出幾行血跡。“本尊說過,本尊能給你們的,自然也能收回?!?/br>他輕輕一勾手指,絲絲縷縷的銀藍色電芒從云聲白眉心處鉆出,飄蕩與風雪中,涌入他的掌心。云聲白渾身抽搐著,臉上的血色盡數(shù)褪盡,像一棵漸漸枯萎的植物,蔫蔫地癱軟在雪地上。安訶連忙跑向云聲白的方向。主神側目,看向奔跑的安訶,正欲動手……………………雪地上的那灘血,流進了白澤的眼睛里。淡漠的眼眸中只剩下鋪天蓋地的殺意和怒意,滔天火焰幾乎要迸出眼睛,動人心魄。胸口疼得厲害,白澤咬著牙,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怒吼。渾身的能量沸騰著,在身體里橫沖直撞,沒愈合的傷口全部崩開,鮮血涌出,浸濕了衣衫。白澤雙手握著劍刃,所有靈力隨著血液浸入劍刃中,他緊緊抿著唇,猛地往下一壓。銀白色的火焰像活著的藤蔓,從四面八方涌來,鉆入裂縫中。無盡的黑暗籠罩著這天地,只剩下交錯的驚雷和銀白色的火焰。主神一直以為白澤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