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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青行燈,亮亮堂堂地通向山頂。“這是鬼市嗎?”“聽老人說,深山里頭都有山鬼,就喜歡用這種招倆誘惑生人進(jìn)去?!?/br>陳思手腳冰冷,搓了搓僵硬的手臂,不確定地說道。聽到“鬼市”兩個字,安訶瞬間就慫了,覺得有無數(shù)螞蟻在啃噬自己的背脊,那幾座大山頓時變得陰森森的。“別怕,不是鬼市?!?/br>“是我們又進(jìn)到魘境里了。”“就像海市蜃樓一樣,這個頂多就是山蜃?!?/br>荊可察覺到背后的人正在發(fā)抖,側(cè)頭輕聲說道。“這個魘境惡意不重,并不兇險,好像只是為了困住我們。”“沒時間了,別硬剛,找找陣眼吧?!?/br>“只要找到陣眼,就可以把魘境打破?!?/br>云聲白巡視一周,不緊不慢地說道。“陣眼……陣眼……”甜心小寶貝低聲喃喃,忽然覺得自己忽略掉了什么東西。“陣眼一般會用靈性或者邪性很強(qiáng)的物什鎮(zhèn)住?!?/br>“這個魘境規(guī)模龐大,可能就是那鎮(zhèn)壓的物什邪氣太重,把周圍的魑魅魍魎招來了?!?/br>“分開容易出現(xiàn)意外,先原地觀察一下,看看哪里邪氣特別重?!?/br>云聲白對風(fēng)水只懂皮毛,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判斷哪里是陣眼。林老師指了指廟里的表情包,說道:“會不會是那兩座小廟?”“有可能?!?/br>“試一下就知道了?!?/br>關(guān)雎一句廢話也沒有,艷麗嫵媚的臉上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掂了一下手中黑刀,用力一拋,直取廟中表情包。“崢——崢——”黑刀砍掉了廟中泥塑非人非魚的腦袋。眾人緊張地盯著那個破碎的泥塑,靜默了一分鐘。關(guān)雎眼睛微睞,打破沉默:“沒反應(yīng)?”聽覺最敏銳的荊可耳尖一動,倏然抬眸看向山頂,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絕對有……有反應(yīng)……你們看看山頂?。 ?/br>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九道瀑布從山頂?shù)膶m殿中噴涌而出,連根卷起粗壯的樹木,裹著巨大的石頭,勢不可擋地奔騰流下。這一次,整個地面都在震動。那些追著玩家們跑出來的鬼怪們狠狠一哆嗦,你看我我看你了半響后,竟然默契地扎進(jìn)地下,消失了。壯漢:“嚶嚶嚶說好的不兇險呢?”云聲白:“我cao,這又是哪一出?!?/br>關(guān)雎:“泥石流?!?/br>林老師:“水水水……水……漫……金山?!?/br>陳思:“震驚,難道祖母神原形是蛇妖,法海來捉拿她了?”甜心小寶貝:“難道只有我覺得,是祖母神想吃九孔噴泉魚頭火鍋了嗎?”安訶:“都快涼了,你們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云聲白臉上的戲謔全然消失,十分正經(jīng)地分析道:“那個廟不是陣眼,是陷阱?!?/br>“沒時間了,只能分散找了?!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甜心小寶貝嘻嘻一笑:“找不到的話,大家一起做火鍋底料吧,一家人最重要整整齊齊?!?/br>于是眾人分散開來,四處尋找。@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關(guān)雎到處翻找時,甜心小寶貝就繼續(xù)趴在她的背上冥思苦想,清泉一般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zhuǎn)。在不經(jīng)意瞥到山蜃中高腳樓上掛著的紅燈籠時,一陣紅光掠過甜心小寶貝的小腦袋,靈光乍現(xiàn)。“我想到了!”“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木偶!”甜心小寶貝拍了拍關(guān)雎的肩膀,高聲喊道。還未走遠(yuǎn)的玩家們紛紛駐足,看向甜心小寶貝,等待下文。“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澤爺斬斷那根從血泉里甩出來的大舌頭時,祖母神的木偶嘴里流血了?!?/br>“那只木偶長年受香火供奉,也許已經(jīng)有了‘靈’,祖母神的魂魄搞不好就寄宿其中?!?/br>“它最有可能是這個魘境的陣眼?!?/br>云聲白贊同地點了點頭,轉(zhuǎn)眸看向祖母廟:“甜心,交給你了!”“明白!”甜心小寶貝彎了彎唇角,當(dāng)即換了把狙。關(guān)雎默契地旋身,跑向祖母廟,躲在了廟門外。白澤作為廟里唯一一個活人,不出意料地成為眾矢之的。鬼怪們輪番上陣,一點喘息空間也不留。地上堆砌著數(shù)不清的尸首,白澤懸浮在大殿上空,游刃有余地屠戮著圍攻的鬼怪們,原本雪亮的利劍被血染得通紅,英氣的臉上沾著點點鮮血,如再世修羅。一道紅色倩影在白澤周圍飄蕩著,發(fā)出陣陣刺耳的笑聲。“……嘻嘻……你倒是深明大義……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嘻嘻……有意思……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嘻嘻……容貌身手都不錯……”“……不如就留在這里……做我的新郎……與我一起受萬民供奉……長生不死……你看如何?”@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白澤根本沒被這些聲音干擾,手下的動作更快了。關(guān)雎蹙眉,低聲道:“那個是祖母神嗎?她好像看上澤爺了,要澤爺給她做壓寨祖父。”甜心小寶貝啞然失笑:“送祖母神一句話——不作不死?!?/br>甜心小寶貝勾唇,露出一側(cè)尖銳的小虎牙,手腳麻利地開鏡架槍,瞄準(zhǔn)廟堂中央的木偶。“手有點短。”“不過…不礙事。”祖母神正在調(diào)戲白澤,鬼怪們也正在攻擊白澤,根本沒有人留意到,廟門外有一個黑梭梭的槍口。“咻咻——”子彈破開沉悶的空氣,以迅雷之勢扎進(jìn)木偶的眉心。“砰!”強(qiáng)烈的沖擊力把木偶的整個頭顱轟碎,木偶?xì)埰频纳眢w和太師椅為之一震。“嗷啊啊啊——”一個刺耳的驚悚的尖叫聲陡然響起。“是誰!竟敢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