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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他計(jì)算著滴答而逝的時間,又幾百個寒冬過去了,他蛻下的蛇皮圍起來能繞地球二點(diǎn)三圈,鱗片堅(jiān)硬得如同盔甲,上面刻著歲月深深的溝壑。他從小蟒蛇妖變成了大蟒蛇妖,妖力越來越強(qiáng),卻仍舊沒領(lǐng)會到化蛟的要訣。直到有一天,它無意中得到一本蛇族禁術(shù),書上說,少年少女身上的精元之氣純凈無比,只要每天殺兩個少年或少女,殺足九九八十一天,吞噬他們體內(nèi)的精元之氣,就可以修煉成魔,逆天改命,完全脫下蛇皮,化成黑蛟。廢棄的尸體可以用來豢養(yǎng)萬鬼,作為傀儡,為己所用。小蟒蛇妖開了靈智,因?yàn)樘熨x異稟,妖力也很強(qiáng),唯獨(dú)沒有善惡的概念,在他眼里,那些弱嘰嘰軟趴趴的人類,和可以果腹的山雞兔子沒什么區(qū)別。死了就死了。他毫不猶豫地殺了一百六十二個少男少女。整整屠了幾個村莊的年輕苗子。那段恐怖時期,每天都有人辦喪事,紙錢漫天飛舞,哀鴻遍野,到處都是被蟒蛇妖召喚過來的惡鬼和枯骨。簡直是人間煉獄。村民們辛辛苦苦攢下的一點(diǎn)積蓄,都拿去請法師做法事了,偏遠(yuǎn)地區(qū),本就是妖魔鬼怪的集聚地,有本事的法師本就不多,能請的都請了,仍舊于事無補(bǔ),只是增添了無謂的犧牲。于是,能逃的人都逃了。心有執(zhí)念,就會成魔。殺完最后一個少年,墮魔的蟒蛇妖迎來了化蛟之日。只要成功蛻皮,他就可以能為一條真正的蛟龍。脫皮的時候,是蛇族最脆弱的時候。那日,他終于迎來了自己的審判。一名道行高深的神秘人,傾盡全力,用一百零八根金剛釘,把剛脫了第六層皮的蟒蛇妖釘在了西城區(qū)的地底。于是黑蛟變成了如今這副蛇不像蛇,蛟不像蛟,妖不像妖,魔不像魔的樣子。被黑蛟殺掉的一百六十二個少年少女和法師們的墳被遷到這里,像兩百多座大山,死死鎮(zhèn)壓著他。十年前,荒墳地被推了,黑蛟蘇醒過來,卻還不能擺脫那一百零八顆金剛釘,日日忍受著疼痛的折磨,所以他只能在其他地方動點(diǎn)手段。就在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辦法時,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跌跌撞撞地闖進(jìn)了工地。那是一個深夜,所有人都休息了,男人喝了很多酒,穿著一身工服,躺在地上,不停地大著舌頭罵著:“我的提議那么好,為什么,為什么不用!就因?yàn)槔献硬皇恰ㄖ焼??要是我?dāng)年沒輟學(xué)…現(xiàn)在他媽…需要來這破地方…當(dāng)工人嗎!”“恐怖主題…游樂園!多刺激,游客一定…欲罷不能,被嚇得魂不附體…”黑蛟默默把魂不附體四個字咀嚼了一遍,腦中浮起一個念頭。那個默默無名的,有著建筑師夢想的工人,一定想不到,自己的一句抱怨,竟然決定了迎風(fēng)路這一帶發(fā)展的方向,讓這里興旺了十年。乃至牽扯出一起這么大的血案。他當(dāng)然想不到,因?yàn)榈诙焖颓臒o聲息的,死在了工地里。黑蛟利用了顧老,讓這里成功建成了一所恐怖主題游樂園。人在驚懼吶喊的時候,元?dú)鈺孤?,黑蛟靠著吸取游客們的精元?dú)?,日漸強(qiáng)大,一根一根地?cái)[脫了金剛釘,十號那天,它終于逼出了最后一根金剛釘。他的執(zhí)念,從來沒有一天放下過。所以,他又開始了屠殺。再蛻下四層皮,他就能完成夙愿。…………審訊室里,白熾燈格外明亮,在這樣的光線下,一切的謊話和偽裝都容易暴露。黑蛟穿著病服,手上戴著重刑犯級別的壓制手環(huán),懶散地坐在審訊位上。因?yàn)楸话诐芍貍?,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卷發(fā)蓬松凌亂,眼神無辜,眼角也微微耷拉著,如果不是額上那對rou犄角看起來比較兇狠,還真的挺像一朵純潔無害,為夢想不顧一切的小白花。“那個工人應(yīng)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他的提案死也不會實(shí)現(xiàn)的?!彼柫寺柤?,語氣淡淡的。聽到這里,顧雪微忍無可忍地拍了拍桌面,冷冷道:“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你就是一變態(tài)殺人狂魔。”“把殺人當(dāng)成狂歡的家伙,也好意思用‘夢想’給自己鍍金,你不是脫了六層皮嗎?臉皮怎么還那么厚?”她可沒忘記這家伙的所作所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先是隱藏實(shí)力耍了去走現(xiàn)場的金斯缺,然后給他們遞上一張“歡迎來到人間的地獄游樂場?!钡难埡?,明目張膽的挑釁。還把受害者當(dāng)成獎勵,當(dāng)時懸賞令上還說可提供燒烤服務(wù)。幸存的二十一個受害者里,有八個都是西城區(qū)公安分局提供的失蹤者名單上的,名單上的兩個逝者,在救援前一天傍晚才被殺害。黑蛟顯然是故意沒殺他們。黑蛟往后抻了一下手,不小心撕裂了肩上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滲出病服,他卻像不知道疼一樣,安靜地抬起眼睛,看著一臉嫌棄的顧雪微,露出一個蒼白的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你不懂。”“你!”顧雪微被他氣著了,差點(diǎn)兒就想動手。“那些孩子還那么小…你怎么忍心…”黑蛟歪了歪頭看她,帶著無辜笑意,一副聽不懂她說什么的樣子。“別和他廢話了,他是徹底的魔,沒有這種感情?!卑诐煽吹猛笍?,反正證據(jù)確鑿,懶得跟他浪費(fèi)時間,“走吧。”殺人,只會讓黑蛟產(chǎn)生快感。同情心?那種東西他根本沒有。白澤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忽然轉(zhuǎn)過頭去,冷冷地掃了一眼黑蛟,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你既不知悔改,囚籠里也沒有自由存在?!?/br>黑蛟唇角的笑僵住了,金色的瞳孔顫抖著,泄露了他的情緒。白澤又涼涼地補(bǔ)了一刀:“還有,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丑。”黑蛟的表情完全扭曲了,他猛地推翻了椅子,咆哮著撲向白澤——審訊室的門及時闔上,黑蛟“砰”的一聲,狠狠撞上特制玻璃門。撞擊激發(fā)了手環(huán)的懲罰模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