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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根舌頭上遍布著跳動著的粗大經(jīng)絡,沾著腥臭刺鼻的黏膩唾液,尾部分出兩個尖叉,與蛇信子的形狀別無二致。快速,有力,勢如炮彈。如果被這舌頭舔上一下,估計全身的血rou都得被剮下一層來。白澤驀地一側身躲過攻擊,同時利索地挽了個劍花,銀白色的火焰在劍刃上躍動,寒光閃爍間,斬斷了那根擦過他的肩膀的肥碩舌頭。犄角無臉怪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怒吼,將剩下的舌頭卷了回去,舌頭的斷口處噴射出一股暗紅色的濁液,潑墨般飛濺。白澤抬手張開一張弧形的火幕,擋住傾盆灑落的鮮血。火焰乍起。頃刻間就把那半根斷舌吞噬得渣都不剩。@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白澤握著那把舔著血的利劍,抬頭看向主座上的犄角無臉怪。只見那家伙模糊的rou臉上,不知何時開出了一個深rou色的口器,那舌頭就是從大洞里探出來的。根部不過拳頭粗細,粘膜很薄,可以清晰看到,其間劇烈跳動著的青色血管,越往外越粗,最后變得碩大。它嘶吼一聲,口器張得越來越大,緩慢地把那根斷舌吸回口中。口器閉合后,它那張沒有五官的rou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極度扭曲——像被攪亂了奶霜拉花的一杯咖啡。@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它穿著巨大的黑色斗篷,其他地方都嚴嚴實實的裹在斗篷里,沒有露出一寸皮膚,很難分辨出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但它顯然很敏銳,才能在時間靜止異能結束的第一時間發(fā)出攻擊。而現(xiàn)在,它被口腔里的血腥味激怒了。它伸出一只漆黑的,布滿鱗片的爪子,朝著白澤狠狠一揮,幾道黑色的罡風狂嘯怒號著奔騰而出。原本圍觀的惡鬼們就像得到了某種信號,忽然動了。它們瞳仁里的紅光越來越紅,頻頻閃爍著,發(fā)出一種高聲貝的噪音,舉起锃亮的巨大爪子,像無數(shù)只失控的紅眼螳螂,瘋狂地撲向白澤。也許比喻成蝗蟲更合適——動靜太大了,好像有無數(shù)的鬼怪正從四面八方涌來。犄角無臉怪雖然沒有表情,但渾身都在散發(fā)著“我很得意”的信息。可能因為白澤看起來太人模人樣了,加上往生咒壓住了身上的邪氣,它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貨真價實的吸血鬼。它分辨不出他的身份,干脆就不管了。不管是什么,它最期待的,是看到面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被撕碎的畫面。一定很刺激。白澤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清俊的臉上反射著大殿里昏暗的磷火,竟讓人咂摸出一絲詳靜寧和的味道來。握劍的手低垂,好像對這種程度的場面毫無感覺,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化了霜的鏡片后面,看起來毫無防備。惡鬼們發(fā)出的噪音太吵了,所以沒有誰注意到,他手中的劍在小幅度地震動著,發(fā)出錚錚的鳴聲。一個面容枯槁的瘦高個惡鬼作為先鋒兵,率先抄起一個巨大的椅子,雙手舉高,直直拋向白澤的方向。就在眨眼的瞬間,白澤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先鋒兵”的身后。他彎起唇角,修長有力的指骨以rou眼無法捕捉的速度,一把掐住瘦高個惡鬼細長的,猶如一截枯藕的脖子。變故發(fā)生得太快,瘦高個惡鬼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了“喀嚓嚓”的一聲——自己的頸骨生生折在了這位活閻王的手里。它做了惡鬼那么多年,再也沒感受過痛感,這時卻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一種滲入骨髓的疼痛。冷冷的火焰從白澤的指尖竄出,游離在惡鬼的身上,見風就漲,轉瞬之間,就把它卷噬殆盡。大殿里久久回蕩著一聲凄慘的哀嚎,刺入耳膜,久久不歇。白澤對這哀嚎聲充耳不聞,握著溫潤劍柄的手倏地收緊,他把劍平舉到胸前,兩指并攏,橫抹過薄薄的劍面。指尖所過之處,出現(xiàn)一道雪亮的細線,如同一根□□,帶起一片流動的銀白色火焰。躍動的火光照亮了他清冷的眉宇,其間滿是戾氣。他吐出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字字入心:“超、汝、孤、魂!”話音剛歇,劍鋒橫掃而出,伴隨著一聲悠長尖嘯,銀白色的火焰并著劍氣,一劍斬下朝他撲來的惡鬼們的頭顱。火焰撕開惡鬼們的身體,灼燒著他們罪惡的靈魂,一時間慘烈尖叫不絕于耳。它們在尖叫中化作細小的煙灰,泯滅于風中。這些惡鬼們死在他的劍下后,有更多的惡鬼密密麻麻的涌現(xiàn),前仆后繼地沖入大殿內(nèi),好像一茬一茬的稻草,怎么也收割不到盡頭。反正受害者們現(xiàn)在安全的待在系統(tǒng)空間里,算算時間,后援也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白澤不緊不慢的朝著惡鬼們一劍斬去,看著它們斷成兩截的軀體被火焰洗滌,變得澄澈。最后消失在世間。如此幾次,那些看起來沒有盡頭的鬼怪們越來越少了,而且個頭越來越小,身上的惡意也越來越淡薄。有些甚至化不成實體,只顯露出灰黑色的魂體。因為收割了大量的惡魂,天雷刺刃上的火焰竄得很高。白澤指尖在劍柄上輕輕摩擦,有些挑剔的打量著這一波鬼怪。它們看起來弱嘰嘰的,像是臨時被拉來打群架的路人。接觸到他視線的惡鬼們齊齊打了個寒顫,踉踉蹌蹌地向后退去。白澤挑了挑眉——惡鬼里面還有弱勢群體?總之,還是一并清掃掉吧。就算現(xiàn)在看起來弱嘰嘰,留在這里遲早還是會釀成禍害。不如送他們?nèi)ネ短ァ?/br>在白澤清掃惡鬼的時候,犄角無臉怪一直興致勃勃的看戲,沒有出手干涉,他只能認為,這家伙很自負——它認為,就算沒有幫兇,也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白澤。白澤清掃完最后一波小兵,斜斜掃了主座上的光頭司令一眼,唇角挑著一抹冷冷的笑,像是在無聲問它:“精彩嗎?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