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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脫落,露出像滲血一樣的暗紅色字體——幽冥凜冬號。這艘郵輪就像從海中冒出來的巨大怪物,正在緩緩蘇醒。女主人站了起來,和她丈夫說道:“我們先去接年年?!?/br>男主人點頭:“好?!?/br>女主人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道:“等等…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男主人被這么一提醒,也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皺了皺眉:“嗯…好像是。”女主人扶額,苦思冥想后,忽然道:“對了!白白怎么不見了?剛剛還在桌子上吃小魚干的,要是掉下海里了怎么辦!”男主人這會也想起來了,安慰道:“可能跑出去玩了,郵輪上的寵物很少,它那么可愛,應該不會出事的,我們先去接年年,然后拜托管家公告一下?!?/br>“好吧。”于是兩人按照先前的記憶,去尋找兒童游樂場。“我明明記得是這么走的…”男主人看著面前空蕩蕩的艙房,郁悶的撓了撓頭。正巧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侍者從身后路過,男主人想都沒想就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好,打擾一下…我們迷路了,請問兒童游樂場怎么走?”侍者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這是一張沒有五官,沒有生氣的“臉”,或者用“某種物質”來形容更加貼切一些,類似半透明狀的黑色果凍,能隱約看見里面有一顆跳動著的腦狀組織和一顆閃爍著微弱紅光的不明物體。侍者明明沒有眼睛,他們卻同時感受到了被注視著的壓迫感。忽然,原本是嘴巴的位置忽然打開了一個洞,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侍者尖細的“唇角”慢慢向上翹了起來,露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女主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東西,救命啊——”————另一邊,郵輪專門為兒童設計的游樂場所里,氣氛卻很融洽。兒童游樂場面積不小,里面有氣球游泳池、兒童游戲室,兒童手工坊,還有經過專門培訓的工作人員,一對一照看小孩,負責他們的安全。@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郵輪上的旅客都是非富則貴,大約六十幾個人,其中只有三個小孩,除了年年以外,還有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和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而現在,這三個小孩都在五彩斑斕的氣球游泳池里面玩著過家家,三個穿著各式卡通服的侍者坐在他們身后陪伴他們。小孩們沉浸在游戲世界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咕?!?/br>小男孩把手中的布偶娃娃扔到一旁,眨了眨眼睛,和年年說道:“我肚子好餓,爸爸mama怎么還沒來?!?/br>“我肚子也餓了?!蹦昴耆嗔巳嘧约旱亩亲?,頭也不回的問身后的工作人員,“兔子哥哥,我爸爸mama什么時候來接我?”身后的人還沒有回應,面前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卻露出驚恐的表情,圓圓的眼睛瞪得很大,臉色慘白,渾身發(fā)著抖,沖他喊道:“年年,快逃?。 ?/br>年年聞言一臉茫然的抬頭看去。小男孩和小女孩分別被穿著棕熊布偶服和灰狼布偶服的工作人員一手一個拎了起來。這兩個工作人員不知何時變了副模樣,原本圓潤的玻璃珠眼睛變成了猩紅色,嘴巴裂到了耳根處,兩排尖銳的牙齒,渾身圍繞著一股邪惡的黑氣,蓬松的毛發(fā)變得黏糊糊的,散發(fā)著一陣陣惡臭。就在幾分鐘前,這兩位可愛的哥哥還笑著把他們摟在柔軟的懷中,用溫暖的聲線給他們講童話故事,和他們玩游戲。而此刻,小男孩和小女孩被他們吊在半空中,害怕得大聲哭喊,潔白的襯衫被染得暗紅。“啪嗒——”就在年年害怕得渾身僵硬時,一大坨腥臭的透明液體跌落在了頭頂上,沿著后腦勺滑進了衣服里面,他哆嗦著抬起手摸了摸頭發(fā)。手上黏糊糊的。身后有粗重的喘息聲。不敢回頭看。雙腿像灌了鉛,堆疊在腿上的氣球似有千斤重,他害怕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卻抬不起腳逃跑。忽然,肩膀被握住了,一團漆黑的陰影從上空籠罩下來,年年下意識的抬頭,只見兩只軟趴趴的兔耳朵垂了下來,一張長著獠牙,淌著口水的黑洞洞嘴巴大張著,“啊嗚”一聲,咬向自己的頭部。年年慌亂的搖著頭,淚水簌簌的從那雙黑亮的大眼睛中溢出,打濕了長翹的睫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無措,恐慌,絕望,全都揉碎在那雙年幼的眼睛里。爸爸mama,你們在哪里,快來救救我——“啊——”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在空中炸開,似乎想要撕裂所有人的耳膜。穿著兔子布偶服的怪物被捏住后頸甩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墻上,一團黑色膠狀物從布偶服中鉆出,發(fā)出細微的“吱吱聲”,試圖溜出艙房。一團火焰憑空騰起,把它燒成了灰燼。一道黑影閃過,穿著棕熊布偶服和灰狼布偶服的怪物也被甩了出去。無煙的火焰騰起,空中彌漫著一股焦臭味。兩個小孩同時落進了一個溫暖可靠的臂彎里。面前的人很高,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白色頭發(fā),長相冷峻。他有一雙深邃的眼睛,眼眸是類似矢車菊的顏色,像深海一樣清澈…顏色雖然冷,眼神卻柔和又溫暖。看著這雙莫名熟悉的眼睛,年年忽然就鎮(zhèn)定了一些,用手背抹掉眼淚,抽抽噎噎的問:“哥哥,你是來救我們的嗎?”白澤把兩個被嚇壞了的小孩放下來,半蹲下身子,安撫的揉了揉他們的腦袋,看著年年的眼睛,答道:“是的,所以你們要聽話,我會帶你們去找爸爸mama?!?/br>小孩忘性大,平復下來后都圍在他身邊,一邊打嗝一邊好奇的看著他的眼睛和頭發(fā)。年年問道:“哥哥,你是外國人嗎?”白澤搖了搖頭:“不是。”年年鼓起勇氣站了起來,伸出小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