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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勇詢問,楊齊羽點頭:“當時葉思北在重點班,和秦南的教室剛好對著。秦南坐窗戶邊,葉思北也是,我就經(jīng)常看見秦南看著葉思北?!?/br> 聽到這話,張勇不解:“我還以為他們感情一般,我認識秦南三年,基本沒從他口里聽過葉思北的事情,第一次聽就是離婚?!?/br> “所以你好奇?” 楊齊羽給張勇倒茶,張勇點頭,玩笑開口:“他刻意隱瞞過自己做過的事兒,萬一是背著什么案子呢?我可是個刑警,基本敏感還是要有的?!?/br> “這你放心,秦南沒有案子,而他對思北……不算愛情?!?/br> 張勇端著茶杯的動作頓了頓,楊齊羽繼續(xù)平靜開口:“他和思北沒接觸過幾次,幾乎沒有正面說過話,我問過他,是不是喜歡葉思北這姑娘,他和我說,喜歡談不上,只是因為一件事他做不到,葉思北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很希望葉思北能活得好,因為葉思北活得好,他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是真的可以通過努力,改變點什么,他有能力,在這個世界活得很好?!?/br> “然后到了高二結(jié)束,那時候他成績上來了一些,再繼續(xù)努力下去,他可能也可以考個三本,或者差一點的二本。” “但是呢?”張勇繼續(xù)詢問,楊齊羽停下聲,他手里抱著杯子,回憶起什么,“他父親死了?!?/br> *** *** “沒錄音?!?/br> 葉念文把手機正面朝上放在桌上,按亮屏幕,又把口袋掏得趕緊,安撫對面坐下的趙楚楚:“你放心?!?/br> 趙楚楚看了一眼他的動作,轉(zhuǎn)眼看向桌上還溫著的蜂蜜柚子茶,這是以前她一貫喝的飲品,每一次,葉念文都會提前幫她點好。 這個細節(jié)讓她頓了頓,她垂下眼眸,伸手握住茶杯,感受茶杯的溫度從冰冷的手掌傳遞上去,聲音很輕:“來問你姐的事兒吧?” “來問你的事兒。” 葉念文平靜看著她,比起以往,趙楚楚憔悴了很多,他心里有些發(fā)酸,低頭喝了一口水;“之前都只問過你我姐的事兒,想問問你,最近過得好嗎?” 趙楚楚握著杯子,她說不出話,低著頭,好久:“你這句話問得太晚了。你知道嗎,”趙楚楚抬起頭,她看向葉念文,“其實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但該來的時候沒來,現(xiàn)在有沒有,也無所謂了?!?/br> “我不信任你,你不信任我,”趙楚楚控制住語調(diào),“不要再問我什么了?!?/br> “一面是善,一面是惡,最后她倒在哪里,就看這個世界在怎么推她?!?/br> “你想怎么推她?” 張勇的話響在葉念文耳中,他凝視著面前這個人,終于出聲:“楚楚,你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你可以當我是個壞人?!?/br> 趙楚楚果斷回答,葉念文沉吟片刻,他從衣服里拿出那枚竊聽器拍在桌上,趙楚楚平靜看著那枚竊聽器,沒有任何意外。 “壞人不會說自己是壞人,說自己是壞人,是因為有良知在譴責?!?/br> 趙楚楚聽著這句話,紅了眼眶,葉念文當著她的面,關(guān)上了竊聽器。 “你和我說一次實話?!?/br> “你要什么實話?” “那一天,”葉念文神色平穩(wě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楚楚扭過頭,她不想看葉念文:“我說了,你也不會懂?!?/br> 葉念文沒回聲,他凝視她,他第一次這么仔細去觀察她,那一刻,他看見她的膽怯,她的掙扎,她的猶豫。 “我可能不會懂,”他聲音有些啞,“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趙楚楚一愣,葉念文重復(fù)了她曾經(jīng)讓他說的話。 “葉念文,永遠喜歡趙楚楚?!?/br> 趙楚楚咬緊唇,她看著葉念文,眼淚倏忽落下來。 “那天晚上,”她不由自主抬手,抱緊了自己,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臂,仿佛在說一件天大的丑聞,“我照顧姐,酒局快結(jié)束的時候,范建成說,他去給我和姐倒杯水,然后他去了小包間。” 葉念文并不意外,他在其他證人嘴里聽見過這件事,他看著趙楚楚:“然后呢?” “他去了一會兒,我覺得渴,就自己過去了,然后我就看見他拿著一瓶藥,旁邊是他倒好的水,我就問他,這是什么,他和我說,醒酒藥?!?/br> 這話說出來后,趙楚楚手指慢慢放松,她垂下眼眸:“我沒多想,就走過去把藥拿走,我說我喂她。范建成想說什么,但我沒給他機會,端著水就走了?!?/br> “所以藥是你喂的?” 葉念文克制著情緒,他不敢驚擾趙楚楚,他隱約明白,趙楚楚為什么不敢說出來。 眼淚從趙楚楚眼中大顆大顆落下,她看著葉念文,克制著哭腔,顫抖著:“我把藥喂給了姐?!?/br> 葉念文看著她,趙楚楚每一句話都說得異常艱難:“然后,我送她走,我和她說,讓她回家打電話給我。等十二點,她給我發(fā)了信息,我就睡了。” “為什么一開始不說出來?” 葉念文垂眸看著自己交握的手,趙楚楚低著頭:“如果我說出來,我還能好好生活下去嗎?” “是我害了她,我害怕,我愧疚,我自責,”趙楚楚頓了頓,“可是我不想毀了我的生活?!?/br> “所以,當時,我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br> 趙楚楚抬起頭看葉念文:“我不說出實情,但我是最后見過她的人,我替她撒謊,我?guī)退逊督ǔ伤偷奖O(jiān)獄去。這樣,我可以遮掩我自己的罪行,我也可以幫她?!?/br> “只是我沒有想過,”趙楚楚勉強撐起一個笑容,“無論我怎樣遮掩,解釋,那一天,只要受害人不是我,這就已經(jīng)是我的罪過?!?/br> “我看著網(wǎng)上質(zhì)問我的一切,我的衣著,我的打扮,我的過往情史,我的所有。” “葉念文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懷疑著自己,”趙楚楚抬起手,指著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做銷售是不是對的,我不知道自己穿著是不是對的,我也不知道我初中談戀愛是不是就那么罪不可赦。所有人都說我錯,可我覺得我沒錯,所以我一直在抗爭,但我內(nèi)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是我錯了,我不該的。” “我已經(jīng)犯了很多錯了,如果,讓大家知道,是我把藥給你姐……” 趙楚楚顫抖著唇:“我害怕?!?/br> “不會有人信我,不會有人覺得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他們只是覺得我大意把她放在車上,就能把我罵成這樣,如果他們知道是我做的,我不敢想他們會說什么?!?/br> “可是,”葉念文聲音艱澀:“藥是你給她的,你的確大意了。” “那我該去死嗎?!”趙楚楚驟然提聲,她尖叫著,“我給了她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罪無可赦了嗎?!” “你該作證??!”葉念文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