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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 她手上還留著王琳掐出來的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警察將遞到她面前,葉思北拿起筆,正準(zhǔn)備簽字,秦南突然伸出手,一把按在這份確認(rèn)書上。 “為什么打架?”他看著她。 葉思北動作一頓,秦南知道她不會回話,抬眼看向調(diào)解員:“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她們?yōu)槭裁创蚣埽俊?/br> “好像是因為加班的問題,”調(diào)解員有些發(fā)懵這個情況,茫然解釋,“他們說是因為葉女士答應(yīng)了幫王女士加班,結(jié)果沒加,兩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秦南聽明白了,葉思北以前加班一直很多,他轉(zhuǎn)頭看回葉思北:“你以前一直是幫她加班?” 葉思北不說話,秦南繼續(xù)問:“你答應(yīng)她了嗎?” 葉思北不想在秦南面前惹事,也不想讓秦南掏錢,她低啞著嗓子:“算了吧。” 說著,她去拉,秦南直接把確認(rèn)書抽走揉成一團(tuán)扔到一邊,王琳夫婦一瞬站了起來,王琳丈夫抬手指著秦南:“你干什么?” “給她道歉。” 秦南抬手指向葉思北。 “警官,”王琳看向調(diào)解員,“你看他的態(tài)度!” “你每天都讓她加班,她都告訴你不幫你加了,你憑什么找她麻煩?” “而且不管是不是她先動的手,你也打了她不是嗎?你主動挑事,動手,還把她打成這個樣子,”秦南加重了語調(diào),指了葉思北,“要么賠錢,要么給她道歉?!?/br> “我不賠錢不道歉又怎么樣?” “那你試試!” 秦南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吼了一聲。 震得王琳夫婦一愣,警察反應(yīng)過來,大吼了一聲:“吼什么吼,安靜!” “算了吧……” 秦南這一吼,反而是把王琳丈夫嚇住,他看著對面人魁梧的體格,不由得想到以后,怕對方滋事尋仇,小聲和王琳商議:“道個歉算了,別惹事兒了?!?/br> 王琳紅了眼,被丈夫又哄又勸,秦南就坐在對面靜靜看著,好久,王琳終于抬頭,看向葉思北,委屈出聲:“對不起?!?/br> 葉思北愣了愣,調(diào)解員趕緊把遞過去,王琳低頭落淚,迅速簽了自己的名字,便是一刻都不愿意呆,帶著丈夫站起來,哭著沖了出去。 秦南抬手把同意書轉(zhuǎn)到葉思北面前:“簽吧。” 葉思北沒說話,她看著這份調(diào)解書,不知道為什么,竟就覺得有些眼酸。 她盯著王琳的名字看了很久,才伸出手,寫下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劃寫上“葉思北”,最后一筆寫盡,她突然意識到。 任何不公之事,都需要一份道歉。 只有對方認(rèn)錯,才能抹平她內(nèi)心的傷口。 但可悲的是,有些道歉,她永遠(yuǎn)等不到。 簽完字,所有手續(xù)辦完,秦南就領(lǐng)著葉思北走了出去。 兩人一出門,就看見富強(qiáng)置業(yè)的人正圍著王琳。 王琳在人群里擦著眼淚,似乎在說些什么。 “今天謝謝你。” 葉思北知道秦南是被趙楚楚叫過來,她有些不知所措道謝:“讓你跑一趟?!?/br> “以后沒做錯的事,不要說對不起?!?/br> 秦南不帶任何語氣說著,轉(zhuǎn)頭看她:“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下午還得去公司?!?/br> 葉思北聽著秦南的話,雖然他并不是在罵她,她卻仍舊感覺到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她不想看到別人對她的失望,尤其是好人。 秦南點頭,想了想,提醒了她一句:“你爸給我電話,說后天是他生日,讓我過去?!?/br> 葉思北被葉領(lǐng)這種私下行為搞得有些尷尬,她趕忙幫秦南想著辦法:“你找個理由……” “我答應(yīng)了。但你還是早點找個時間和他們把話說清楚,把協(xié)議簽了,去民政局吧。” 秦南這話說得很平靜,很干脆。 他和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做什么事兒,決定了,就干凈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這種果決放到人情上,便顯得有些冷漠,葉思北站在原地,她面上浮現(xiàn)出幾許難過的神色,她似乎用盡全力收斂了情緒,才緩慢開口:“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的?!?/br> 秦南沒說話,他站在原地,好久后,他才輕聲開口:“咱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一起買了一盞燈,當(dāng)時就只買了一個燈泡,我覺得丑,結(jié)果有一天我回家,發(fā)現(xiàn)你用紙剪成了一朵花罩在燈上,你站在燈下問我這盞燈好不好看,我說好看?!?/br> 說著,秦南低下頭,看向地面:“可后來我就發(fā)現(xiàn),紙做的花太脆弱了,它總是壞,每次壞了,我勸你換一盞,你總舍不得,就說修一修就好了。我就看你一直在修它,你日復(fù)一日修,我日復(fù)一日等,后來有一天,我終于看到它掉了一片花瓣,但你已經(jīng)好久沒修了?!?/br> 葉思北靜靜聽著,她聽得明白,秦南說不是花,是她。 或許這段婚姻一開始他也曾期待過,但很快他就會發(fā)現(xiàn),她只是一朵紙花。 沼澤一樣的家庭,撐不起來的自己,無能的人生,無趣的靈魂。 她再努力修補(bǔ),可是不從源頭解決,早晚她會力竭,他就只能看著這朵花一點一點凋謝,徒留那個光禿禿的燈泡,丑陋地照過他的下半生。 秦南從來沒和她說過這些,她就假裝不知道,總想維系這一段婚姻,可當(dāng)秦南說出口那一瞬,她連那一句“對不起,我會改”,都覺得是謊言。 她覺得他說得也對,她就是一朵永遠(yuǎn)修不好的紙花。 她這樣的人,和誰在一起,都是把對方拖進(jìn)爛泥。 “上次見你,你帶的還是有小鉆的發(fā)圈,”秦南抬眼看她,“這次什么都沒有了?!?/br> “我知道?!比~思北聽不下去,不敢多說,轉(zhuǎn)身往外走去,“我先回去了?!?/br> “葉思北,”秦南叫住她,“一個人如果自己站不起來,誰都救不了她。” 葉思北不說話,她背對著秦南,等秦南說完,她就低著頭大步朝著門口等她的趙楚楚走去。 秦南靜靜注視著她的背影,好久,他才收回視線,看向還鬧哄哄的富強(qiáng)置業(yè)那一批人。 王琳還在哭,一群人圍著她安慰,他們遮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輛轎車車身流暢流暢,頗為氣派。 秦南目光微凝。 ——正是他早上才在圖片見過、2013年就已經(jīng)停產(chǎn)了F牌皇冠系列。 第10章 chapter 5 這種豪車并不多見,秦南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下意識想打電話給張勇,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太敏感。 畢竟這也和他沒多少關(guān)系,張勇請他幫忙看車輪印推斷車,又沒讓他幫忙找車,要是搞錯了人,還是他多事。 秦南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