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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那便只能騙你十分真心了。”那一日,鐃吹歌舞,旌幢觸天。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香車交錯于十里朱雀道,天階搖撼,鳳簫聲動。明月懸于危樓之上,逐著人影歸去。長安城燈火錦簇,徹夜不休,一景一物皆入了詩,入了畫。流羽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場景,更從未緊緊牽過男人的手。今夜他飲了一口桂花酒,便壯著膽子,將想做的事情一并做了個全,帶著陌生的男子穿梭于陌生的城池,將可笑的一見傾心化為明月般皎潔的心意。“牧錚!”他拉著他的袖口,片刻也不曾放開,生怕自己松了手這人就要不見了。幾次猶豫,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吐出口的話卻是:“我雖然喜歡阿靈,但現(xiàn)在卻不想嫁給他了?!?/br>牧錚帶他到人煙稀少的燈火闌珊之處,抵在一道影壁前,清冷的月光漏過海棠窗落于兩人的發(fā)跡與鬢角。牧錚啞聲道:“你我今日剛剛相識?!?/br>流羽心跳如擂鼓,強撐著心智道:“杜娘一夢戀柳郎,張生情陷崔鶯鶯。一見傾心再見相許,畫本故事里本就是這樣寫的?!?/br>牧錚心神微動,不料藍衣女子看似軟糯嬌憨,張口竟說出如此大膽的話。只可惜,他不是為情傷身的張君瑞,藍衣女子也做不得一縷芳魂杜麗娘。他的歸屬是戈壁外一望無際的草原,只怕這嬌嫩嫣然的人兒是不甘愿同他一起走的。也罷,權當做是一場夢便好。牧錚輕嘆口氣,手指勾住了流羽的面紗,又緩緩放下。流羽問道:“你可是想看我的相貌?但我阿媽講,好看的相貌不過是無聊的皮囊罷了,只會徒增煩惱。”牧錚搖了搖頭:“你定是生的好看,所以你母親才用這道理警示你戒驕戒躁。尋常人家的女子,只會為面目丑陋而感到煩惱,這話不要再與旁人說了?!?/br>“我只告訴你。”流羽飛快道,頓了頓,又道,“連阿靈我都沒有說過?!?/br>“他可曾見過你的容貌?”“那……倒是見過的?!绷饔鹦⌒挠U了牧錚一眼,抬手便要解掉面紗,“我也給你看!”牧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堅定道:“我不必看,也知道你的好,和你表哥是不同的?!?/br>“你自然和他不一樣?!绷饔鸺泵Φ?,“我方才和神靈許的愿,指的人也不是他!神靈一定明白我的心意,不會亂點鴛鴦譜?!?/br>牧錚終究是沒有忍?。骸肮媚?,可否告知……”“牛兒??!”一聲呼喊,驟然從月門外傳來。流羽一驚,拉住牧錚變向人流如織的洛陽道跑去:“是阿靈那個煩人精追來了!我們快跑,被他看見就麻煩了!”牧錚皺眉,懶洋洋跟在他的身后,恨不得被那個阿靈抓個正著:“有什么麻煩的?”流羽氣鼓鼓道:“他最愛告狀了!我阿爹阿媽又喜歡他,每次都只聽信他的話,根本不睬我說了什么?!?/br>牧錚又問:“你小名叫牛兒,你屬牛?”流羽一怔,咬牙切齒道:“阿靈那個蠢貨,吐字不清!我才不叫什么牛啊馬啊的,我叫……”“碰?。 弊右箷r分,煙花照亮了漆黑的天幕,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叫好聲淹沒了他的聲音。人流驟然變得密集起來,一窩蜂向黃金臺涌去,沖開了他緊攥著牧錚的手。月色嬋娟三分冷,七彩絡纓鳳吐花。流羽再回首張望的時候,那高大英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牧錚!”他慌忙往回追,逆著人流一邊擠一邊叫著那人的名字,終于看見了一道身形高大修長的青衣背影,“你可讓我好找!”“流羽?”青衣男子回過頭,一把握住了自投羅網(wǎng)的他的肩膀,大叫道,“我讓你好找?你才讓我好找呢!”“阿……阿靈,是你啊?!绷饔鸶尚陕?,回過頭又看向那潮涌般起伏的人海,斂眸小心藏好了不甘和失望。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千般萬般的不舍,這一夜東風,終于是吹盡了星彩重露。作者有話說謝謝周末的海星,筆芯再求一波評論好不好ヾ(?ε?`*)如果今晚有評論的話,再更一章第七章圖騰第三日流羽醒來之時,青狼已經(jīng)不再陪伴于他身邊了。取而代之的,是名侍立狼王身側(cè)的一名閹人和一位面色凝重的蒙古大夫。見他醒了,那閹人上前一步,從袖筒中掏出一卷黑底金邊的卷軸,乃是正式冊封他為“男妃”的喻令。流羽渾渾噩噩,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被蘇越攙扶著下床行禮,接旨謝恩,也不明白這一卷喻令對自己意味著什么。緊接著,那蒙古大夫便迫不及待地上前了:“您方才幫狼王驅(qū)了蠱,又被狼王所標記,可否容下官為您檢查身體?”流羽警惕道:“標記,什么標記?”蒙古大夫深吸一口氣,細細為他講了狼族的血統(tǒng)和標記的作用。簡而言之,雖然狼王可以選擇標記的對象并強行烙印,但標記并不是單向的,而是雙向。若被標記的一方心悅誠服于狼王的統(tǒng)治,則雙方身體上同一位置會浮現(xiàn)狼族圖騰,象征著血脈相連,榮辱與共。流羽心底一甜,卻又甜的苦澀:“狼王呢?我要見他?!?/br>閹人尖聲道:“幾日前大妃患了眼疾,王上恢復人身之后得知此事,便速速趕往永馨宮了?!?/br>蒙古大夫又上前一步,堅持道:“請讓下官為您檢查狼族圖騰的所在?!?/br>流羽嘆了口氣,錦緞棉被從肩頭滑落,默許了大夫的動作。然則他不知道,這大夫和宦官,都是大妃牧珊派來的。那一日,牧珊被牧錚誤傷了左眼,遲遲未能恢復視力,只怕從此以往就只能做個獨眼人了。她心中嫉恨流羽到了極致,只希望這標記一事中出些差錯,讓這媚上作亂的男寵一命嗚呼了才好。誰想流羽竟如此命大,不但標記沒有害死他,連蠱毒也被誤打誤撞地解了。牧珊雖然不知他翼族人的身份,卻也不信有此等巧合,故而派了蒙古大夫來為流羽檢查身體,勢必要檢查出一兩處異端才好。至于牧錚,在恢復人身之后便匆匆前往了大殿聽政。不但要抓緊西南邊境的布防,更要徹查下蠱一事的元兇,深究蟲族和鴉族是否已經(jīng)達成同盟,正是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怎么有時間去她的永馨宮?牧珊不過是特意讓流羽知道,他一個男人,即使被標記了,即使她瞎了一只眼,也動搖不了自己的位置。狼王牧錚是如何無情無欲的一個人,牧珊自忖比天下所有人都更明白。但盂蘭勝會上的牧錚,卻只有流羽一人見過。蒙古大夫抓著流羽后背衣領的手在抖。狼的占有欲是可怕的,如果讓牧錚知道他私自扒開了流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