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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蘇綸云在外面醞釀了半天的話忽然就有點(diǎn)說不出口了。 比如溫和點(diǎn)的“你父母在哪,在別人家總歸不太好,要不我讓人把你送回你父母那邊。” 再比如直接惡毒點(diǎn)的“你哪里來的臉賴著褚陽,明天早上趕緊的自覺點(diǎn)滾走?!?/br> 可現(xiàn)在,蘇綸云憋了半天,卻只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你、你睡得舒服嗎?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再換床好點(diǎn)軟和的被子?” 虞安安疑惑重復(fù):“佩……紙?” “對?!?/br> 蘇綸云聽著虞安安軟乎乎的小奶音,心都軟了。 她伸手幫虞安安掩了掩被角,責(zé)備道:“褚陽那孩子,做事粗心大意的很。這被子說不定都沒曬過,要不阿姨幫你去換床來?” 她想了想,又道:“說不定這間客房他都沒仔細(xì)盯著傭人打掃干凈。” 蘇綸云越想眉頭蹙得越緊,“哎呀,早知道剛剛我就先來轉(zhuǎn)一圈了?!?/br> 那些個傭人,一個個的都喜歡偷懶,幾乎就沒有手腳勤快辦事周到的。 她環(huán)視四周,打量一番后,嘖了聲:“……果然連個果盤都不知道端一個上來?!?/br> 蘇綸云手上忽然多了片溫軟的觸感。 她微愣。 虞安安小手捏住她的食指,睜著雙圓眼,小聲嘟囔:“不……氣?!?/br> 說著,還有模有樣地伸出另一只小手拍了拍蘇綸云的手背。 蘇綸云幾乎瞬間就紅了眼眶。 這、這才是小棉襖??! 裴褚陽那小子算什么東西! …… “今天在餐桌上發(fā)生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嗎?!迸崂蠣斪勇朴频嘏莶瑁趄v,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茶香。 裴褚陽坐在裴老爺子的對面,平視茶盞:“沒有?!?/br> 他不覺得自己需要什么反思。 老爺子定定看他,一雙眼藏在水汽后面,琢磨不透:“你想,如果那個孩子是我?guī)Щ貋淼模悴滤麄兊姆磻?yīng)會是什么?” 裴褚陽皺起了眉頭。 裴毅然裴毅松不僅壓根不會對虞安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甚至還會一個勁地夸,捧著夸。 那些話裴褚陽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們會說什么。 “這就是話語權(quán)?!?/br> 裴老爺子笑了聲:“只要你成為斐家家主,今天晚上的事情,還輪得著你犧牲你的被子來換那孩子一張床睡?” 裴褚陽松了眉頭。他轉(zhuǎn)而若有所思。 “要喝茶嗎?!迸崂蠣斪訂査?。 裴褚陽搖頭:“我不喜歡喝茶,您知道的,爺爺?!?/br> 裴老子爺子無奈搖頭,“行了,那就出去吧?!?/br> 裴褚陽起身,剛走到門口,就聽裴老爺子又道:“還有,凡事不要拿自己開玩笑。” 裴褚陽頓住。 “今天白天的小刀。晚上的杯子。” “要是真破了道口子,你是想直接在那小丫頭眼前倒在血泊里?” 裴褚陽:“……” 他就知道管家會告狀。 裴老爺子嗤了聲:“你自己不在乎,倒是別給人家小小年紀(jì)留下心理陰影。到時候再沒了小命更好,直接臟了你自己的地方,也不用跟那幾個人煩來煩去?!?/br> 裴褚陽別開臉,嘀咕道:“我有分寸的?!?/br> 但,到底有沒有,裴褚陽心里也明白。 不過……出乎裴褚陽意料的是,管家居然沒跟老爺子說虞安安是一條人魚嗎。 裴老爺子的反應(yīng),一點(diǎn)也不像是知道他把一條人魚帶回來了的樣子。 裴褚陽又看了老爺子一眼。 如果被爺爺知道……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淡定,至少得提著他的耳根罵上一頓,再氣急敗壞地去給他收尾善后——哦,現(xiàn)在可能管家直接幫他善后了。 能跟在裴老爺子身邊的管家,手里的權(quán)利可比那幾個沾親帶故的裴家人大多了。也向來是外面那些次一等家族的巴結(jié)對象。 可,管家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裴褚陽回到自己房間。他站在床邊沉思。 片刻后,他又轉(zhuǎn)過身,重新打開房門,邁步走向二樓盡頭的那間客房。 如果不出意外,裴家人包括所有賓客后天就要離開這座海島。 他得去問人魚要不要回海里。 如果虞安安選擇留在這里的話……那他得把這島上的人都清理一遍才行。至少,像漁夫那樣的,就不能再留著了。 然而,裴褚陽停在虞安安的房間門口,卻聽到里面隱隱傳來聲音。 裴褚陽:……? 他手扶上把手,卻暫時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抿直唇線,沉著眼,細(xì)細(xì)地聽門內(nèi)的動靜。 人聲。 連貫的人聲。 怎么也不像是虞安安現(xiàn)在該有的說話水平。 聯(lián)想到之前蘇綸云站在客房門口找他,裴褚陽心底頓時一個咯噔,頓時一下就開門進(jìn)去。 然而,入目的場景卻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蘇綸云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本色彩艷麗幼稚到極點(diǎn)的兒童故事書,正翻到開頭那幾頁,在昏亮的床頭燈下,嗓音低柔地給虞安安緩緩地念。 虞安安則安安分分地窩在軟乎乎的床鋪里,圓眼半睜,視線望著蘇綸云的方向,眸子卻是已經(jīng)迷迷離離,昏昏欲睡了。 不過,裴褚陽猛地這下動靜還是讓蘇綸云和虞安安同時看了過去。 虞安安睜了睜眼,疑惑:“嗚?” 香香人類怎么回來了? 不是都已經(jīng)‘晚安’過了嗎? 蘇綸云看虞安安明顯去了一半睡意的樣子,無奈瞪了眼裴褚陽,壓低聲音:“你干什么呢!” 裴褚陽:“……媽,你怎么在這里。” 他還以為……蘇綸云會對小人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照蘇綸云的性格,按理來說,一頓耀武揚(yáng)威應(yīng)該是免不了的才對。 裴褚陽心里詭異極了。 虞安安瞧了會兒裴褚陽,實(shí)在是受不住困意,就干脆瞇起迷瞪的藍(lán)眼,再繼續(xù)瞅他。 蘇綸云揚(yáng)眉:“這話難道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 “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房間睡覺,摸到安安這里來做什么?” “戳、什么?”虞安安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是強(qiáng)撐著含糊學(xué)話。 裴褚陽只覺得更不對勁了:“……安安?” 這才多長時間不見,蘇綸云怎么就叫得這么親熱了? 要不是裴褚陽確認(rèn)自己現(xiàn)在意識清醒。他甚至有點(diǎn)懷疑自己在做夢。 不知道裴褚陽在說自己的虞安安撐不住了,她小臉往被子里一埋,就這么睡了過去。 裴褚陽看看蘇綸云,又看看只露出個后腦勺的虞安安:“那你們剛才……?” 蘇綸云沒好氣:“沒見過講睡前故事的嗎?” 她前兩年想給這臭小子講他還不樂意聽呢?,F(xiàn)在還來擾她興致。 裴褚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