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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么大,秦歡知道這不是辦法,最好先回去。他查了車,發(fā)現(xiàn)最快的一班公交也要一個小時以后才能來,想要叫車,又沒有司機愿意過來。再一次被司機拒絕后,秦歡忍不住低罵了一句,“該死!”他低頭看蕭默,又摸了摸蕭默的額頭,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選擇給余海躍打了個電話。余海躍爺爺住得地方離這不算遠,開車過來的話,只要半個小時左右,而且余海躍經(jīng)常都會過來探望他。盡管余海躍這周不一定有過來,但余海躍是他能想到的,離得最近的人了。先試試再說吧。余海躍的電話很快接通了。秦歡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主題,講述了蕭默現(xiàn)在的情況,然后說:“……就是這樣,如果你在附近的話,我想請你幫忙,默默需要立刻看醫(yī)生?!?/br>“行,你們等著?!庇嗪\S答應地爽快。秦歡并沒有等多久,差不多二十分鐘后,就有一輛車開了過來。是余海躍的車。在站臺前停下,余海躍解開安全帶,按下了車窗說:“上車?!?/br>秦歡半抱著蕭默,扶他上了車。“謝謝?!彼蛴嗪\S道謝。蕭默渾身無力,但他還是清醒著,也向余海躍道了謝。余海躍勾了勾唇,“你們運氣好,我正好要去找我爺爺,不然真沒辦法過來?!?/br>他踩下油門,又打了方向盤,掉了頭往另一條路開,“去我爺爺那里了,他那有私人醫(yī)生?!?/br>說著他又透過后視鏡看了眼秦歡和蕭默,拿了條干毛巾給他們,“真狼狽,先擦一下吧。”—大概是余海躍已經(jīng)提早通知過家里了,他們一到,管家就帶著干凈的衣服過來了。他說:“小少爺,您需要的衣物已經(jīng)備好了,浴缸也放好了水,可以讓您的朋友先去洗個澡,暖和一下。”“知道了。”余海躍說著,把衣服遞給一旁的女傭,然后看向秦歡,“她會給你們帶路,先去洗澡,完了在客房休息休息,我爺爺不太舒服,醫(yī)生現(xiàn)在在給他做檢查,一會兒才能過來。”“謝謝?!鼻貧g再一次道謝。他扶著蕭默,跟著前面領路的女傭上了樓。蕭默渾身guntang,臉上也浮起了不正常的潮紅,手軟腳軟,暈暈乎乎的,顯然是發(fā)了高燒。秦歡替蕭默脫了衣服,扶著蕭默進了浴缸,自己則跑到旁邊淋浴隨便沖洗了一下。這樣的共浴的機會放在以往,秦歡肯定會忍不住春-心蕩-漾,浮現(xiàn)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然而此時此刻,他什么都沒空去想,只有滿滿地心疼。大概十幾分鐘后,他就帶著蕭默出來了。讓蕭默在沙發(fā)坐下,秦歡又找女傭要了吹風機,幫蕭默把頭發(fā)吹干。與此同時,余海躍也帶著醫(yī)生上來了。發(fā)現(xiàn)兩人還在沙發(fā)上坐著,余海躍就說:“蕭默需要休息,去床上躺著吧?!?/br>秦歡點頭,“嗯。”等蕭默躺好,醫(yī)生就上前給他量體溫,做檢查。被醫(yī)生擋著,秦歡看不到體溫計上的數(shù)字,于是問:“多少度?”“三十九度五,高燒?!贬t(yī)生說,“本來物理降溫是最好的,但他有炎癥,所以最好還是用藥讓他盡快降溫,否則容易加重病情……這樣,先打一針吧,把溫度降下來。”“好?!?/br>醫(yī)生去備藥準備給蕭默打針,秦歡又走過去,彎腰摸了摸蕭默的額頭,guntangguntang的。他放輕聲音跟蕭默說話,“默默,你先休息,等你好一些,我們再回去問保安。”蕭默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嗯。”醫(yī)生給蕭默打完針,蕭默就睡過去了,床很大,他躺在上面,顯得越發(fā)瘦小。秦歡坐在床沿,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余海躍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手里拿了一杯水,他遞給秦歡,“喝點水。”他又看了眼蕭默,說:“他沒那么快醒,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br>秦歡繼續(xù)看了蕭默一會兒,確定他睡得很安穩(wěn),才站起來,跟著出去。余海躍帶著蕭默上了四樓。四樓布置了一間娛樂室,里面放著兩張大沙發(fā),一個小吧臺,還有投影儀,游戲機等等。余海躍說:“隨便坐吧?!?/br>話落他又徑自走到小吧臺后,給自己調(diào)起了酒。在沙發(fā)坐下,秦歡問余海躍,“你想說什么?”“別急,等我調(diào)好酒。”余海躍笑笑的,他手里的動作沒停,又問了一句,“你要喝嗎?”秦歡搖搖頭,“不用了,謝謝。”“這兩個小時里,你對我說了三、四次的謝謝,再加蕭默一次,次數(shù)真是不少?!庇嗪\S說,“這樣看來,我們的關(guān)系確實變得很生分了?!?/br>秦歡說:“你幫了我們,道謝是禮貌?!?/br>“行行行,這個不用辯,我們有了隔閡,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相處了是事實?!庇嗪\S端著調(diào)好的酒走到秦歡對面的單人沙發(fā)坐下,“說正事。”“你說。”秦歡看著他,等他開口。余海躍問:“你們大早上跑到郊外做什么,我沒記錯,那里是南山墓園?”蕭默父母雙亡的事早已經(jīng)被大家知道了,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因此秦歡如實說道:“默默去拜祭他父母。”余海躍頷首,他喝了一口酒,又開口說:“好了,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姜航的事?!?/br>秦歡擰眉,“姜航什么事?”余海躍說:“上次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的事?!?/br>上次電話?秦歡記了起來,他想了想,問:“你那次說的,想對姜航認真,是真心的嗎?”余海躍難得認真了起來,“嗯?!?/br>秦歡望著余海躍的眼睛,“你喜歡姜航?”“喜歡啊……說真的,我還沒喜歡過誰,也不覺得還能夠喜歡上一個人?!庇嗪\S諷刺地笑了笑,又翹起腳,整個人陷入背后的沙發(fā)里,眼底不自覺染上了些許溫柔,他自己都沒察覺,“姜航很特別,他和我遇見的每個人都不一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可以很放松,很舒服。我不否認一度因為他的長相,很厭惡他,但現(xiàn)在不是了,我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在人群里尋找他,也想經(jīng)??匆娝退谝黄稹绻@就是喜歡,那我喜歡他?!?/br>他頓了頓,又說:“而且我如果還有可能喜歡上什么人,那個人一定是姜航?!?/br>秦歡皺著眉,“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并不喜歡他?”他的語氣染上了憤怒,“如果是這樣,你只是在找心理寄托而已,沒資格說‘認真’兩個字?!?/br>余海躍搖了搖手里的酒,望著那血紅的顏色,緩緩說道:“我不懂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