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蕭默看了看姜航和余海躍離開的背影，偏頭問秦歡，“要跟上去看看嗎？”

秦歡搖頭，“不用了。”

見葉曉曉、張洵都過來了，他又說：“好了，我們?nèi)コ燥?。?/br>
——

出了校門，姜航就見有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

“這是？”

“我爸的車?！?/br>
余海躍拉開車門，讓姜航先上車，然后自己才坐了進去。

姜航問余海躍，“要去哪里？”

余海躍挑眉問：“怕我把你賣了？”

姜航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他。

余海躍慢慢斂起了笑容，神色陰郁，他按下車窗，隨手點起了一支煙，開始吞云吐霧，“去我家?！?/br>
他的語氣滿是嘲諷，又說：“一個令人厭惡的地方?！?/br>
司機突然喊了一聲，“小少爺?！?/br>
余海躍吐出一個煙圈，聞言，嗤笑道：“勞煩陳特助來接我，看來我的面子還挺大的?！?/br>
陳特助說：“您是市長唯一的孩子?！?/br>
“呵?！庇嗪＼S望著窗外，笑容諷刺，“很快就不是了?！?/br>
坐在余海躍身邊，姜航察覺了他整個人變得煩躁，猶如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會爆發(fā)。

姜航沉默了一會兒，從口袋里找出了秦歡上午給他的糖。

他遞給余海躍，“要吃嗎？”

余海躍低頭看了一眼，笑容總算真實了一些，他接了過來，說：“謝了。”

車里沒人再說話。

余海躍一直在抽煙，抽了一支又一支，人越來越焦躁，眉宇間也滿是戾氣。

終于，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余海躍拉著姜航下車，到了這里，他的煩躁終于達到了頂點，猶如困獸斗的轉(zhuǎn)了好幾圈，他突然一腳踹飛路邊的垃圾桶，然后才壓下暴戾對姜航說：“走吧。”

姜航看著滿地的垃圾，“這些？”

“會有人收拾的?！?/br>
“這里是你家？”

“算是?！庇嗪＼S的語氣充滿了厭惡。

聽了話，姜航露出了不解。

算是？

余海躍說：“等離開這里，我就告訴你整件事，現(xiàn)在你只要專心陪我?！?/br>
姜航想了想，點頭。

他隨余海躍進了大門。

屋里。

余父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聽見聲響，抬起了頭。

“回來了？”

余海躍沒有理他，徑直拉著姜航走到另一邊的沙發(fā)坐下，又拿了煙出來準備抽。

“一個月沒見，你連人都不會叫了嗎？”余父表情不悅，他又看了眼姜航，說，“帶了朋友回來，也不會介紹一下？”

“爸。”余海躍叼著嘴里的煙，態(tài)度隨便到不行，“這一聲可以了嗎？”

他翹起腳，又說：“至于他，我想就不用給你介紹了，你那么神通廣大，肯定知道的?！?/br>
余父瞪他，“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余海躍笑，“這就是我的態(tài)度，你第一天認識我？”

“你——”余父氣得抬起手。

“怎么，想打我？”余海躍踹開茶幾站了起來，身高壓制了余父，“你可以試試！”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兩人怎么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一個溫柔的女聲插了進來，對方按下余父的手，又看向余海躍，“海躍你也是，難得一起吃一頓飯，你別氣你爸?！?/br>
余海躍“呵”了一聲，他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說：“我跟我爸說話，你有什么資格插嘴？”

他的視線向下，望向她隆起來的小腹，“我要是你，就會自覺的滾開點，不過來討人嫌?！?/br>
女人蹙起眉，“海躍！”

“別叫我！”余海躍整個人的氣壓極低，眼底滿是陰霾，語氣冰冷極了，“誰允許你這么叫我的？你以為你是誰？還是你以為，我不會動手打女人？”

女人下意識護著肚子退到余父身后，似乎是被嚇到了。

余父怒道：“夠了！”

余海躍望向余父，“我早就說過，一個月跟你吃一頓飯沒問題，但你別讓我看到這個女人?！?/br>
他又點了支煙，“看到她，我就惡心。”

“她是你母親，你放尊重點！”余父拉著女人的手，一邊安撫她。

聽了話，余海躍突然笑了，停都停不下來，他抓著姜航的手，笑得差點整個人跌倒姜航身上。“你聽見了嗎？我爸說這個就比我大幾歲的女人是我mama，哈，她太厲害了，九歲就生了我！”

姜航覺得自己就是在看一場鬧劇，而且對方還演得非常賣力。

好半晌，余海躍終于笑夠了，他抓著姜航手腕，準備要走。

“站??！”余父氣急了，“你要去哪里？”

余海躍腳步頓了頓，他回頭說：“陳特助那么高調(diào)去學(xué)校接我，不就是讓人知道我回來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吃不吃飯也就沒有意義了不是，我的任務(wù)完成了?！?/br>
停了幾秒，他又說：“我會在樓上待夠一個小時?！?/br>
話落，他拉著姜航上了樓，隨即樓上的門被關(guān)的震天響。

二樓房間里。

余海躍拉了把椅子坐在落地窗旁，出神地望著外頭的一棵樹，煙灰掉了滿地都沒察覺。

姜航盯了他一會兒，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余海躍?！?/br>
“嗯？”余海躍頭也沒回，“你要是困了，床上隨便睡，等你睡醒了我們就走，至于吃飯，等離開這里再去，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請客。”

姜航走到他旁邊，面無表情說：“看了一場大戲，已經(jīng)很清醒了?！?/br>
“是嗎？”余海躍用腳勾了張椅子過來，示意姜航坐下，“也就你敢這么說?！?/br>
“沒什么可怕的?！?/br>
姜航坐下，也跟余海躍一樣，望著窗外。

過了會兒，余海躍將煙蒂摁進煙灰缸，然后拿出了姜航車上給他的糖，，剝開糖衣放進嘴里。

“好甜。”

“奶糖，當(dāng)然很甜。”

余海躍又朝姜航伸出手，“還有嗎？”

姜航說：“不是覺得很甜？”

余海躍說：“吃甜的心情好啊。”

姜航怔了下。

他低頭翻了翻口袋，好半天才又找出了一顆，放到余海躍手上，“最后一顆，沒了。”

“可以了?！庇嗪＼S說完，又突然抓住了姜航的手，將姜航整個人拖進了懷里，然后將自己腦袋埋到了他的肩上，“別動?！?/br>
他死死地將姜航按在自己懷里，聲音很低，帶了些許無助，“我就抱一會兒，很快?！?/br>
余海躍身上有很重的煙味，他剛才抽了太多煙了，短時間內(nèi)散不掉。姜航不喜歡這個味道，忍了半天，才壓下直接推開他的沖動，任由余海躍抱著自己。

幾分鐘后，余海躍松了手。

“謝謝?！?/br>
“想說什么，說吧?！苯酵罂康揭伪成希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