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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簡底棲垂下眼眸,她暫時還沒辦法太快樂觀起來,畢竟等下所面對的一切, 都是未知。 · 船又行駛了一會,然后航速漸漸慢了下來,就像是四周的水流舍不得它走一樣。 朱諾在cao舵室里不滿道:“這是怎么回事?從中午一點(diǎn)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航行將近四十分鐘了,為什么顯示器上我們才走了三公里左右,簡直是龜速前進(jìn)!” 話剛說完,他就聽見阿蜜莉雅在艙外喊道。 “朱諾,快出來看啊,我們好像到鬼域了。” 朱諾不耐煩地開了門,走上甲板的那一剎那他徹底驚呆了,震驚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外面的世界是他從未見過的美景。 整個海面像是一杯巨大的粉藍(lán)香檳,帶著奇異曼妙的氣氛,海面上淺淺暈染著薄霧,朦朧醉人,只是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fēng)都感到心曠神怡。 若不是清楚的知道眼下應(yīng)該就是鬼域,朱諾一定會以為自己來了蓬萊仙境。 眼看遠(yuǎn)處的天空,仿佛觸手可及。 萬彩虹光,霞云層疊交錯,濃妝淡抹,清透的日光透過水面,虛靈縹緲,折射出和美的靜意。 阿蜜莉雅高興地伏在圍欄上。 “好美啊——為什么這么漂亮的地方會被叫做鬼域?” 魚群,破船,掙扎,沉溺…… 簡底棲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景象,一時間,原身最后的記憶涌上心頭,仿佛自己鼻尖充斥著咸濕的海水。 “啊!” 簡底棲腦子里亂哄哄地,差點(diǎn)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上。 還好加西亞眼疾手快把她拉進(jìn)懷里,他摸了摸她的額頭。 “怎么樣,你沒事吧?” 簡底棲暈眩地?fù)u搖頭:“我沒事,只是忽然有些不舒服?!?/br> 她有些乏力地拽了拽加西亞的衣服:“我好像看見……總之這里的粼鰈魚不是善類,它們的牙齒非常堅硬,能咬開船的底板。” 加西亞安撫地輕拍她的后背,語氣平靜篤定:“放心,它們不會攻擊我們的。” “……” 簡底棲抬頭,卻看不清加西亞的臉。 日光把他的臉龐鍍上了一層耀目的淡金色,只能看見他挺拔的輪廓線。 “好像有什么東西過來了?!?/br> 阿蜜莉雅站在桅桿上用望遠(yuǎn)鏡看著遠(yuǎn)方。 朱諾回過神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是……是什么?” 望遠(yuǎn)鏡里,一大波飛躍著的魚群游了過來。 它們的身姿燦爛光華,在陽光下炫彩奪目,仿佛是一片會移動的瑰麗彩虹,高鳴著,吟唱著,那聲音比教堂里的圣歌更優(yōu)美和諧。 阿蜜莉雅嘴唇翕動,指尖微微發(fā)顫。 “是魚……兩只,十只,五十只,有五千只?不不不,我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粼鰈魚!它們直直沖過來了,速度快地驚人!” 朱諾臉色一變:“居然有這么多?我們必須馬上調(diào)轉(zhuǎn)船頭,不然一旦撞上,船必定會沉底。” 加西亞道:“冷靜,不必調(diào)轉(zhuǎn)船頭,它們不會撞上來的?!?/br> 朱諾原本打算立即跑去cao舵室,步伐不由得頓了頓:“你是說……” 然而下一秒阿蜜莉雅就驚慌道:“它們已經(jīng)來了!來不及調(diào)轉(zhuǎn)船頭了!” 果然,即便不借助望遠(yuǎn)鏡,船上每個人也都能親眼看到越來越近的魚群。 就在阿蜜莉雅以為一切都晚了的時候,奇跡發(fā)生了。 忽然,船底的魚骨也跟著那群粼鰈魚高聲吟唱起來。 兩種不同的旋律碰撞著,一唱一和,竟然奇異地重疊在了一起,形成了更加曼妙動人的樂章。 阿蜜莉雅驚聲道:“看吶,這群魚繞開我們了?!?/br> 正前方的魚群仿佛得到了號令,十分巧妙了地避開了中間的遠(yuǎn)航船,主動朝著左右兩邊,飛躍離去。 朱諾極度緊張地看著船的兩邊。 直到魚群徹底離開,他才慢慢舒了一口氣:“看來得救了?!?/br> 阿蜜莉雅慢慢走向圍欄,好奇地看著下面的成群離開的粼鰈魚。 “太不可思議了,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見粼鰈魚,這就是神的寵兒嗎?太漂亮了?!?/br> 朱諾感激地看了加西亞一眼:“多虧了加西亞的魚骨,我們才能逃過一劫。剛才要是撞上魚群,船板一定會受到撞擊損壞?!?/br> 簡底棲感覺氧氣慢慢回到大腦里,她慢慢站起來,有些茫然地看著船底的魚群。 “……抱歉,我剛才什么忙都沒有幫上?!?/br> 加西亞站在她的身邊,溫聲道:“沒關(guān)系,你大概是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br> 阿蜜莉雅走過來,握住簡底棲微涼的手指:“你是不是有些暈船了?我陪你回臥室睡一會吧?!?/br> 簡底棲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朱諾也道:“預(yù)計后天早晨我們就能離開鬼域了,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晚上我和加西亞會輪流在外面看守的?!?/br> 簡底棲應(yīng)了一聲,然而她急促的心跳仍然無法平穩(wěn)下來。 等她走后,朱諾走向加西亞道:“我說……” 只是話還沒說半句,朱諾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他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眼加西亞。 “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br> 加西亞抬眸看了他一眼:“哪里?” 朱諾瞇了瞇眼睛:“哈哈,沒事,大概是我錯覺吧?!?/br> 只是他心里忍不住嘀咕:對方的頭發(fā)從前像夜一樣漆黑,如今卻好像慢慢黯淡了,而且皮膚似乎比初次見面時更蒼白了一些,舉手投足中帶著股微妙的脆弱感。 不過再一看,大約只是沒休息好吧,一定是他多心了。 · 這兩天都風(fēng)平浪靜,偶爾遇見粼鰈魚也不必?fù)?dān)憂,對方總是會很自然地避開漁船。 簡底棲這兩天休息的不是很好,總覺得身上有股難受的寒氣,仿佛是身體對這片海域本能的恐懼感。 夜里只要她一閉上眼睛,四周似乎總是彌漫著冰冷的海水,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往海底拖去,每次她都拼命地掙扎著,醒來后背全是冷汗。 果然,這天晚上她又在半夜醒來。 簡底棲渾身都黏膩地難受,起身去浴室里沖了一把熱水澡,便再睡不著了。 等到明天早上,應(yīng)該就能順利離開這片海域了。 簡底棲索性走出艙外散步,夜風(fēng)十分涼爽,消減了身上大部分燥意。 外面星辰微閃,云層蘊(yùn)藏著淡淡的銀光,水中月影闌珊。夜晚的澤烏海域,比白天的壯闊美麗,更多了幾分令人沉醉的神秘。 “啊——嗚——嗚嗯——” 遠(yuǎn)處傳來迷人的嗓音,像是海中的夜鶯,高聲輕吟著,帶著浪漫惑人的旋律。 簡底棲凝神細(xì)聽,并沒有聽見具體的歌詞,像是某種奇妙的小調(diào)